再次,欧洲人希望搭北约的便车解决安全机制问题,并形成更多的战略自主,展现欧洲自己的利益诉求。欧洲政界、学界为北约的扩张提供了一些合法性的解释,它被描述成一个“防卫性组织”,同时也是成员国推动其发展壮大的组织。尤其是中东欧国家的积极参与和推动,带来了北约不断的扩充,这使欧洲人形成了话语体系,体现了欧洲人对北约的具体期待。但俄乌冲突使越来越多欧洲人明白,将自身利益捆绑在美国利益上受到的损失很惨重,欧洲人需要有自己的安全机制建设,因为在同美国诉求一致时,其话语在北约就有影响力;在不一致时,欧洲人往往失去了话语影响力。

北约将目标锁定在中国身上,这一过程其实在奥巴马时期就开始了,其间断断续续,总是被各种突发情况干扰,但美国从未放弃这一战略目标的实施。美国的政治动员并非一帆风顺,能否劝说联盟伙伴把精力和动力放在中国身上面临很多困难。随着俄乌冲突的持续,欧洲一些国家与美国的裂缝也越来越大,围绕能源价格问题、《通胀削减法》等焦点议题彼此不满在加深。欧洲一些国家对美以邻为壑的做法日益不满,也更加强调欧洲利益。所以,我们要看到欧洲一些国家认识到理性和务实愈发珍贵,这也推动欧盟及不少欧洲国家强调要同中国开展对话,妥善解决分歧。(作者是中国社会科学院欧洲所副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