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本次危机的根源就是:中国延续了2014年以来的政策:要顺差,不要美债。这使得斯蒂格里茨怪圈无法维持,逼得美联储下场购买美债,为不断膨胀的美国财政赤字买单,原本这个活是留给中国的。同时,这也就使得美联储资产负债表猛增,造成美元基础货币投放的剧增。从而造成美元信用下跌,逼得美国不得不去想办法为美元信用找回场子:货币政策迅速转向。

斯蒂格里茨怪圈的打破是第一原因,还有一个第二原因是:中国的资本内外流动仍旧受限,且中国对国内的金融泡沫套路的监管升级,在中国实体产业投资饱和的情况下,使得中国能容纳的外资是有限的:中国不给外资提供高流动性性高杠杆高收益的机会。

这两个因素一起造就了美元在美国的堰塞。美国以通胀为借口进行加息,美国的通胀和欧洲通胀的结构不同,美国通胀是因为美国有赤字经济,欧洲通胀是人造的能源交易障碍造成的能源涨价。

美国的意图是:利用赤字经济缓和内部矛盾,利用加息引爆其他国家的债务矛盾。加息对中国的穿刺力最小,因为中国有产业内循环和资本内循环(资本内外间流动受限)。
而中国的意图是:发展中国经济内循环,推升大宗商品价格,改变美国的通胀结构,让美国受到 输入性通胀的影响,从而使得美国无法再用美元加息预期来收割全球。

但是,美国既不能用加息来使中国经济衰退。中国即便成功用大宗涨价迫使美国陷入难以持续加息和难以解决通胀的滞涨局面,也不能在短期改变中美战略局势,而是进入新的持久战。可见,中美都缺乏直接使对方崩溃的穿刺力。

美国的困境在于:它没有对全球经济的建设力,只有对全球经济的破坏力,它只能通过重建斯蒂格里茨怪圈来让全球经济为美国债务买单,实现不了就会崩溃。长期来讲,美国没有主动调整的能力,既不能调整国内的金融至上的畸形格局,对全球经济的正向引导力也在削弱。
中国的困境在于:新的信用扩张通道没有成熟,不能完全替代旧的信用扩张通道——地产信贷,当旧通道被抑制后,即使想扩张经济,也难以有有效的信用扩张通道。不管是以国债投放经济货币、福利制度建设、新型电力经济、直接融资体系等,都未完全成熟。

所以一旦狠抓经济,就会出现银行信贷乱象。民企和私人信贷怎么可能去搞投资搞建设呢?但是,中国有对内的调整能力,能管制资本,对外有建设能力,能开发新兴国家和落后国家,所以中国在中美对抗中长期战略主动。只要中国崛起了,世界贸易有了美元之外的选择,美元的外部制约就会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