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考消息网3月16日报道美国《纽约时报》网站3月13日刊登题为《我们为什么对未来不抱希望》的文章,作者是戴维·华莱士-韦尔斯。文章摘编如下:

历史学家史蒂夫·弗雷泽本月在《雅各宾》杂志上写道:在美国,我们正生活在“未来的尽头”。他调查了美国的政治格局,发现它已疲惫不堪。

他并不是说美国已经走到科幻过山车的尽头,而是说我们已经基本放弃了发生显著变革的理念。我们曾经告诉自己这是一个乐观的国度,而今我们对进步的信念已经让位于一个很大程度上抛弃了开拓创新愿景的政治和社会时代,这个时代越来越关注于内部争论。

美国人的想象力和精神生活越来越被党派政治占据,党派政治变得越来越充满敌意,并成为零和游戏,我们也开始以越来越黯淡和零和的方式看待未来。抛开拜登在国情咨文中祈祷美国东山再起不谈,当前政治光谱的基本氛围相当阴郁和疲惫。

一次又一次的民意调查记录了美国人对自己的国家、政治和未来的信心不断下降,你能从中看到这种忧郁。

那么,为什么人们对未来感到如此悲观,以至于他们忍不住退回到对过去的幻想中呢?直观的解释可以写满一本书,在社交媒体上也确实刷不完:僵化的老人政治、巨大的收入不平等和令人压抑的住房短缺、持续的气候危机、有增无减的枪支暴力泛滥和不断增多的药物滥用。

造成社会不安的还有一些不那么具体的因素:一场载入世界历史的大流行病;普遍感受到的美国国际地位下降,也许是急剧下降;无处不在的智能手机及其流水线式生产的嫉妒和社会失范;媒体偏见及其自然而然带给人的消极倾向。

但我想强调的是一个非常明显的物质基础问题。那就是从战后开始,美国每一代人在中年时期的经济增长水平都低于青年时期,而晚年的经济增长水平会进一步下降。

哈佛大学经济学家拉杰·切蒂的研究表明,在1940年代出生的美国人中,有90%的人后来比他们的父母挣得更多。对于那些出生于20世纪80年代的人来说,这一比例已经下降到50%。如果这不是21世纪美国的核心社会和政治事实,那么它肯定是其中之一:不同代际之间社会地位的变化成为一种彩票,美国人输的可能性和赢的可能性一样大。如果以绝对值来衡量,这个国家作为一个整体并不比一两代人之前更糟。然而,怀旧之情并非没有道理——不是因为过去的物质和社会条件,而是因为那个时代似乎有可能对尚未揭晓的未来展开更丰富的想象。

这不是幻想,也不是怀旧的错觉;它只是对近期经济史的基本描述。这表明,并不是悲观主义导致经济放缓,而是悲观主义在经济放缓后到来。(编译/卿松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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