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能排除,极右翼在选民中的低人气是因为主流政党挪用抄袭了他们的部分政治纲领。对乌克兰民族主义者的赞美、去共产主义化、限制使用俄语,所有这些都不过是表面上公开谴责新纳粹主义并且受人尊敬的政客们的政治武器。只不过他们的策略不是攻击和诽谤污蔑别人,而是穿上维什万卡(乌克兰民族服饰)着手建立一个新的民族——不过只有那些愿意忘记自己是俄罗斯人、犹太人或顿涅茨克人,并只称自己为乌克兰人的公民可以参与其中。

为了金钱不惜编造耸人听闻的故事

仅靠着如此低的支持度,右翼激进分子想取得政权只有一条途径——通过贵宾厅的接待大门。激进分子们会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恐吓记者和公民活动家、参与驱散抗议活动人群或组织自己的抗议活动。人权观察、大赦国际和自由之家的报告不止一次提到了这些事实。

在许多城市,右翼分子们被招募成与警察一起行动的支持人员。对此,一个典型的例子就是亚速营的首任指挥官创建的另一个民间武装组织——国民兵团。与此同时,右翼激进分子扮演着恐吓老百姓的角色,尽管物业费和水电费不断上涨,但新纳粹分子的火炬游行一如既往,这自然会促使大多数乌克兰人投票支持温和派政党。

激进的领导人可以被获准进入政府,但通常他们只能活跃很短的时间。乌克兰广场革命后的头几个月是这些乌克兰新纳粹分子的黄金时期。只需回顾一下,在2014 年初,四名自由党的成员加入了阿尔谢尼·亚采纽克的临时政府。然而,这些激进分子很快就被撵到了政治剧场中的“看台长廊”。

现在弗拉基米尔·泽连斯基的办公室里聚集了很多律师和商人,有苏联英雄的孙子,但没有一个人与极右翼有直接关系。只有退伍军人事务部长尤利娅·拉普蒂娜(Yulia Laputina)疑似同情激进的民族主义者。

在乌克兰社会中清洗新纳粹分子有些困难,主要是因为这些纳粹分子没有机构化地显现出来。现存的乌克兰右翼激进组织的特点是结构松散,不稳定性高。不稳定性高很大程度上是由于这些民族主义者的传统——即使在严重的危机中,他们在组织内部也会与对手拼命争夺权力。

此外,在极右组织中也有不少政治实用主义者,参与政治活动对他们来说无非是一个事业跳板。表现出这种政治灵活性的典型例子是最高拉达议员伊利亚·基瓦,他在俄罗斯被许多人视为反对极右翼分子的战士。而过去,他是波尔塔瓦州“右区”中心的负责人,也是内政部长阿尔森·阿瓦科夫的顾问。但这并没有影响他最终成为“反对派平台——为了生活”(乌克兰最大亲俄政党)党的候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