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以创新能力为例。“老欧洲”经常被“新大陆”嘲笑其创新能力差。由于经济模型不同以及欧洲历史和传统的桎梏,欧洲企业总体而言在创新能力上是要弱于美国企业,但欧洲这些年一直在努力变革。以传统和保守著称的法国人已进入改革的“深水区”,从马克龙宣布的“法兰西2030”计划就可见一斑,而且从欧盟其他几个大国的下一步计划来看,可以说欧洲人的雄心已经被重新激活。根据风投公司Atomico发布的《欧洲科技现状》报告,欧洲去年新增98家独角兽公司,总数达到321家。欧洲成为世界上独角兽数量排名第二的地区,仅次于美国。

至于俄乌冲突给欧洲尤其是西欧国家带来的能源和物价之困,首先这不仅影响欧洲国家,也给世界上多数地区带来了困难;其次从物价上涨的细分构成来看,一部分确实源自俄乌冲突,但另一部分其实并非源自俄乌冲突,这里面的原因既有不良商贩发国难财,也有部分公有部门不作为。当下欧洲各国采取了各项应对措施,如从供给侧动用储备能源和从消费侧给予国家补贴。笔者认为,俄乌冲突不会在短期内结束,但其冲突的规模和范围将会可控,或将相应地减轻欧洲大陆国家当下的能源和物价压力。

欧盟自成立之后的每一个大进步,都是在一个大的危机下完成。俄乌冲突是一场悲剧,但从欧盟的一体化进程而言,俄乌冲突这场危机很可能将推进欧盟的一体化进程。毕竟数十个具有悠久历史的、正在大幅减少异质度的欧盟成员国正在迈向一体化的未来。(作者是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国家对外开放研究院、全球创新与治理研究院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