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特纳指出,美国对产业政策的追求可以追溯到建国初期。在那之后的230年里,美国在产业政策上既有成功的例子(比如伊利运河和州际公路等交通设施),也有失败的例子,芯片就属于后者。

“1987年,美国联邦政府出于对日本在半导体行业日益增长的主导地位的担忧,成立了旨在恢复美国在该领域实力的、公私合营的半导体制造技术战略联盟(SEMATCH)......据彼得森国际经济研究所的一项研究,联邦政府在之后十年里花费了10亿美元,只是在阻止美国市场份额下降、工作岗位流失上取得了‘暂时’的成功,但保住一个工作岗位年均付出的代价约为2.9万美元,相当于该行业当时的平均年薪2.7万美元。”

2022年5月20日,拜登抵达韩国开启任内首次亚洲行。行程首站是京畿道平泽的三星电子半导体工厂。(澎湃影像)

拉特纳写道,他在奥巴马政府担任汽车工业小组负责人期间,看到了产业政策的积极作用和风险。他认为政府可以推行产业政策,但需要为这种努力设置牢固的护栏。

“最成功的政府干预措施通常涉及研发,例如国防部为创建互联网提供的资金......在某些行业,比如半导体,政府拨款也许对实现我们的目标必不可少。但只要行得通,我们就应该支持基于市场的激励性措施,例如税收抵免,以减少政府在挑选赢家方面的作用。”

拉特纳表示,当公共利益与私人利益一致时,把企业部门的影响力作为砝码,应该成为明智的产业政策的一部分。过度实施产业政策的危险是显而易见的,它不同于允许市场选择赢家的税收激励等措施,只有尽量切实可行地将政治因素排除在外才会有益。

拉特纳建议,针对补贴的条款应该在最大可行范围内尽可能接近商业条款,最好有接受方的资金参与。

“当今世界更具全球性的竞争以及更不稳定的国际环境,需要更强有力的产业政策,我同意这个观点。我只是希望在后续进行的讨论中,理性和审慎能占上风。”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