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早在去年,俄副总理诺瓦克就曾表达过对“西伯利亚力量-2”的重视,将之视为“北溪-2”的“接替者”。按照俄媒的报道,该项目途径中俄蒙,长度为6700公里,预计2024年开始施工,2029年完成建设。由此,俄罗斯便可利用该管道,每年向中国输送500亿立方米天然气。不仅如此,在俄方的规划里,还准备把“西伯利亚力量-1”对华输气量提高到每年200亿立方米。如此庞大的交易规模,每立方米只要能谈下一块钱,那就能省几百个亿。所以,在价格谈判上,中国也在发力。

当然,谈价是需要底气的,而中国正好有。第一个底气是,俄对华贸易依赖高。俄罗斯《观点报》本月中旬公布了2022年中俄贸易总额,合计约1.29万亿人民币。其中,俄对华出口额为7740亿人民币。这里面,石油、天然气、煤炭等能源的比重超过了70%,也就是约5400亿人民币。可以明显看出,俄对华贸易依赖程度更深,且主要靠卖能源赚取外汇,中方也就有了议价权。

第二个底气为,中国拥有替代选项。传统认知里,很多人常认为俄罗斯是对华管道输送天然气最多的国家。其实不然,土库曼斯坦才是对中国管道输送天然气最多的国家,2021年该国一共向中国出口了340亿立方米天然气。此外,今年年初,土库曼斯坦总统还访问了中国,表示会加强土中能源合作。因此,俄方并不是中方的唯一选项。相反,在欧洲市场不给力的情况下,俄罗斯想靠管道大量出口天然气,中国是必选项。这样一来,在跟俄罗斯讨价还价时,中国更硬气。

第三个底气是,俄能源价格下降的很厉害。由于欧洲国家减少了俄能源进口量,俄当前的能源价格并不理想。以石油价格为例,自今年开始,俄石油价格一路跳水,最低时每桶不到40美元。石油价格一跌,跟着俄煤炭、天然气的价格也充满不确定性。在此背景下,俄罗斯适当让利并非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