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留沙皇雕像,准备单独加入北约,都折射出芬兰的复杂心态】

俄乌冲突爆发以来,不仅乌克兰政府在国内全面“去俄化”,又是拆除相关雕像,又是改变地名。在很多欧洲国家内部,对与俄罗斯有关的文化产品,也是不遗余力地封杀。
有意思的是,与俄罗斯直接接壤的北欧国家芬兰,居然继续完好无损地保留着沙皇的雕像。

在芬兰首都赫尔辛基,有关于沙皇亚历山大二世的“解放者”纪念碑,以及他的骑马雕像。亚历山大二世在芬兰国内,仍被尊为“好沙皇”。这是因为,在芬兰人看来,亚历山大二世是对芬兰的民族主义发展“有贡献”的俄国沙皇。

1863 年,亚历山大二世正式允许芬兰议会召开。当时,芬兰还是沙俄从瑞典手里抢过去的“大公国”。此后,亚历山大二世又发起了多项改革,以增加芬兰在俄罗斯帝国内的自治权。例如,允许芬兰拥有自己的货币“芬兰马克”,鼓励芬兰吸引外国投资和发展工业。最重要的是,他将芬兰语从此前的平民语言,升格为与瑞典语同等的国家语言,从而为芬兰培塑独立的民族意识乃至其后独立建国提供了机会。

事实上,芬兰人认为,亚历山大二世对芬兰的宽松政策所带来的感受,比此前芬兰在瑞典统治之下的“二等公民”的滋味要好得多。因此,尽管此后与苏联发生战争,如今与俄罗斯的关系也有些紧张,但芬兰人还是很念亚历山大二世的“旧情”的。

芬兰人还念着亚历山大二世沙皇的“好”,就忘不了当年瑞典对它的打压。因此,在国家和民族层面,芬兰对瑞典的情感是微妙的。
进入2月,芬兰公开宣布,愿意接受土耳其方面开出的条件,甩开瑞典,单独加入北约。芬兰这样“坑”瑞典,从历史角度看,一点也不奇怪。

客观而言,当年亚历山大二世之所以培塑芬兰的民族意识,除了他本人抱有相对开明的政治理念之外,也抱有在文化上对冲瑞典对芬兰的影响的考虑。这个沙皇当年的举措,如今仍在影响着芬兰人的外交取向,这恐怕是当年沙皇本人也没有想到的政策效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