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外长库列巴与李辉会见】

李辉特使这次外访,虽然主要目的是为和平谈判累积条件,但双向而行的外交关系是基本前提,合作水平越高,寻找共识的空间也就越大。中方之所以有底气主动调停俄乌,除了不偏不倚的中立立场以外,与冲突各方的良好关系也是很重要的原因。

我们不难看到,乌克兰跟俄罗斯,接待中方特使的规格,是最高的,至于波兰、法国、德国以及欧盟那边派出的代表,级别都不算太高。这也体现出,外访行程的重点,很大程度上集中在俄罗斯跟乌克兰,访问欧洲国家,主要还是交换意见,明确立场。

不过这几个国家也对乌克兰危机有特殊意义:波兰是东欧国家,又是乌克兰的邻国,无限接近俄乌冲突的第一线,俄乌如果要建立和谈机制,也要尊重波兰的安全关切;至于法国跟德国,都是欧盟内极具影响力的西欧国家,与中国的互信合作水平相对而言也比较高,如果说中欧要联手为俄乌定调,首先就要跟这两国通气。

【李辉特使与法方会谈】

此外,就在特使出访,与俄乌冲突当事各国进行外交互动时,正面战场上,俄罗斯跟乌克兰也没闲着,也在激烈交锋。局部战场的攻守形势,变化之快出人预料,俄军宣布攻占巴赫穆特一周后,而乌克兰正式宣布开始反攻行动,预计双方还会拉锯好一阵子。在战场局势明朗,特定一方取得重大战果,实现战略目标前,无论是乌克兰还是俄罗斯,可能都缺乏主动谈判的意愿。

但外交层面的工作还是要做的,正因为战场形势如此胶着,积极而理性的外交态度才显得难能可贵,也能有效避免矛盾升级。本来,我们也不指望,一次外访,就能让冲突各方放下彼此成见,卖中国一个面子,坐上谈判桌握手言和。这不现实,也不符合国际关系的基本逻辑。中国的国际影响力,还没有大到这种地步。我们毕竟不是冲突的当事国家,只能秉持劝和促谈立场,提供大致方向跟参考方案。李辉特使这次外访,也是这么做的,如果细究他访问期间的表态,就能发现很多意味深长的细节。

【李辉特使在欧盟总部,傅聪大使也参与了会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