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作为“年轻人的第一场战争”,绞肉机一般的格罗兹尼巷战洗礼必定也记忆犹新。无论是重炮开路还是步坦协同,这些浴火得来的教训能让俄军部队比任何一支现代化军队都更清楚面对乌克兰的工业重镇该怎么做。在实战记忆刻进DNA里的老将的带领下,刚刚经历了新军事改革的俄军年轻基层干部将能更好地稳住阵脚。
尽管德沃尔尼科夫已经年过六旬,但他可不是抱守基本苏俄作战理论的老朽。叙利亚战场是俄军此前最现代的作战经验来源,德沃尔尼科夫在此期间曾发挥创新,采用了许多以往俄军将领不曾尝试的大胆手段,其中最令人瞩目的就是前所未有的大规模运用航空兵力以及高技术装备,同时还突破性地在实战中检验了跨军种联合作战的概念。
在他指挥的九个月里,驻叙俄军发动了超过九千次空袭,摧毁了大量敌方目标,解放了包括四百个定居点在内的一万平方公里土地。德沃尔尼科夫的行动直接扭转了叙利亚战局的走向,挽救了濒临崩溃的阿萨德,帕尔米拉、阿勒颇、拉塔基亚和代尔祖尔均留下了大将所部的战斗足迹。
除了直接交战,西方以及土耳其等诸多复杂背景势力或直接或间接的干预也给德沃尔尼科夫带来了复杂局势下的对抗经验,这在如今的乌克兰同样有用。
从叙利亚回国后,升任南部军区司令的德沃尔尼科夫还近距离观察了2021年的纳卡战争,对阿塞拜疆/亚美尼亚的得失以及对先进武器的运用非常了解。不夸张地说,德沃尔尼科夫是对现代化军事行动体会最深的俄军高级将领。
西方情报认为,俄乌战争中东乌西进战线,以及南部克里米亚北进战线,正是德沃尔尼科夫在掌管,这两个方向上的俄军行动更加有组织,得到的远程重火力支援更多,相比东北俄罗斯方向和北部白俄方向的部队,也更有成效。
随着马里乌波尔这颗钉子基本被拔除,更具指挥才能的大将抽身出来统领全局从逻辑上看是合理的选择。当然也要考虑到,影响战争的因素非常复杂,乌克兰前线的胶着局势未必就能一夜间改变,名将怀中究竟有几把刷子,全世界都在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