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为我们的操作留下了空间。虽然不能完全规避侦察,但是我们可以通过舰载大型相控阵雷达,对敌方卫星进行预警。综合卫星的轨道特性和扫描频次,在获得预警的前提下,我军有足够的时间,让舰艇通过机动离开高分辨率遥感卫星的成像带。

另一方面,在战场监视飞机与预警机方面,美国空军现役E-3系列预警机合计31架、E-8C战场监视机16架、RC-135侦察机21架,美国海军航空兵现役EP-3E电子侦察机9架,P-8A巡逻机101架。虽然数量众多,但是综合考虑出勤率和全球部署的影响,面的西太平洋的广袤海域,做不到全天候、全时段监控。与此同时,航空母舰携带的固定翼舰载航空兵,通过前出布置警戒圈,对敌方前来执行识别、查证和跟踪任务的战场监视飞机实施拦截。

总而言之,只要能打断敌方远程火力打击体系的关键链条,就能大幅提升我方舰艇编队的生存能力。而太平洋足够的大,我们有充分的空间闪转腾挪,舰队前出第一岛链之外是可以实现的。而台海战场的区域有限,我军可以在预定作战区域内集中优势兵力与侦察手段,美军舰队实施介入时面临的风险,反而要高出不少。

既然我们都有充分的手段规避美军的侦察,而反过来在缺少岸基支援的情况下,我军也会面临同样的问题,同样难以实现舰队决战或者极限交换的目的,那么费劲千辛万苦突破重围,又有多少意义呢?

对于以上的疑问,我们必须综合技术和作战两方面来探讨。前面讲到的问题是以技术层面为主,但是在作战层面上,事情还要复杂得多。首先,从战略层面上讲,美帝虽强,然而如今也不敢轻易与我们直接爆发战争。所以,我军的海上作战行动,最高目标是“不战而屈人之兵”,对美国形成足够的战略威慑,避免美国内部的部分政治集团铤而走险。

第一个目标是形成对等威慑,恢复美军靠前部署导致的态势失衡。在之前的文章中我们多次提及,美军在琉球部署M142和AML系统,在南朝鲜和日本部署陆基高超声速导弹系统,是准备与我军进行不对等交换,以低价值的耗材置换我们的重要战略资产。妄图通过不平等的兑换,在充分的削弱我们的反介入能力之后,在进行干涉作战。对此,我们最有效的反制手段,就是把舰队抵近到美国的重要战略资产附近,比如关岛和夏威夷甚至美国本土的西海岸,做出极限交换的态势形成威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