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建立“基地村”的部分原因是为了限制妇女,以便更容易监控她们,并防止涉及美国士兵的性犯罪蔓延到社会其他地区。1973年,当美国军方和韩国官员在“基地村”会面讨论问题时,一名美国陆军军官说,美军对卖淫的政策是“全面镇压”。但据解密的美国军事文件显示,美国军方更专注于保护部队免于感染性病。

这些妇女描述了她们如何聚集在一起参加每月的“教育课程”,韩国官员称赞她们是“赚取外汇的爱国者”,而美国官员则敦促她们避免性传播疾病。这些妇女必须每周接受两次检测,检测呈阳性的人被拘留接受治疗。

根据未密封的文件和前慰安妇的陈述,据美国军方和韩国官员制定的规定,“基地村”的妇女必须携带登记卡和性病测试卡,并佩戴带编号的徽章或名牌。

美国军方在“基地村”的俱乐部进行例行检查,将这些妇女的照片档案保存在基地诊所,以帮助受感染的士兵识别接触者。对于不登记的女性,保健所和警察对她们采取被称为“围剿”的管制措施,将她们关押到收容所。被拘留者不仅包括被发现感染的妇女,还包括那些在随机检查中被确定为接触者或没有有效检测卡的人。

她们被关押在装有铁栏杆窗户的收容所中,并被大量注射青霉素。《纽约时报》采访的女性都带着恐惧回忆起这些地方,回忆起因青霉素休克而倒下或死亡的同伴。

现在,受2022年法院裁决鼓舞,受害者们现在打算到美国去打官司。

16岁那年——1975年——被卖给一个皮条客的朴瑾爱(音)说:“美国人需要知道,他们的一些军人对我们做了什么,我们国家与美国结盟,联手合作,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可以对我们为所欲为,不是吗?”她说自己遭到美国大兵的严重殴打和其他虐待。

不过,韩国的性剥削历史并非总能公开讨论。21世纪初,在韩国社会学家金桂玉(音)引用韩国军队的文件、开始讲述面向韩国军人的战时慰安妇问题后,政府封存了这些文件。

金桂玉(音)说:“他们担心日本右翼利用它来帮助洗白其自身的慰安妇历史。”她指的是首尔与东京在性奴隶问题上的积怨。(编译/裘芳)

《纽约时报》报道截图。文中图片为已遭废弃的东豆川“基地村”收容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