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晚上,外交部突然发布公告称,王毅外长在访问马耳他期间,与美国总统安全顾问沙利文,在两天的时间里,举行了多轮会晤。第二天早上,又宣布,王毅外长将应俄方邀请,前往莫斯科进行第十八轮中俄战略安全磋商。考虑到两段行程十分紧凑,可能在通告发出的时候,王毅外长已经在前往俄罗斯的专机上了。
【王毅与沙利文在马耳他进行为期两天的战略沟通】
值得一提的是,这次中美战略沟通,跟五月份在维也纳的王沙会,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比如双方事前没有对外透露任何消息,地点都安排在第三方欧洲国家,也是在两天之内,进行了多轮会晤,而不是草草见一面了事。那么我们结合中美前段时间的高级别互动,这次战略沟通的目的,已经呼之欲出,那就是给中美外交的近况,做个阶段性总结,然后为下一阶段的交流,打好基础。当初维也纳王沙会后,布林肯、耶伦等美国政府高层接连访华,那么这次马耳他王沙会后,中美在外交互动上,也许会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这里还有必要补充一句,在这次会谈之前,中美都以实质性行动,为这次战略沟通创造必要环境。美国这边,与韩国定好的黄海联合军演临时取消,“仁川登陆”也不纪念了,预定参演的“美国”号两栖攻击舰路上直接掉头返回日本。本来美韩黄海军演,前段时间在舆论上闹得沸沸扬扬,最后却是雷声大雨点小,不得不让人感到意外。
【美韩黄海军演临时取消,美国号半路掉头】
至于中国这边,解放军本来已经在第一岛链之外,展开大规模部署演训,不过山东舰战斗群在西太待了几天就返回南海,这个时间很不寻常,因为我们的航母战斗群如果要出岛链演训的话,部署时间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半个月甚至更久。
中美同时在军事部署上作出了临时调整,背后不是巧合。说明在这次王沙会之前,双方都在试图营造良好的对话氛围,同时降低解放军和美军在第一岛链及台海周边出现误判的风险。
【前出西太的山东舰航母战斗群提前返回南海】
当然,氛围归氛围,在正式对话的时候,矛盾跟分歧肯定是存在的。这些我们都可以从中美各自在公告里的措辞去找,我方外交部的公告,先是形容这次战略沟通“坦承、实质性、建设性”,说明双方在会晤时,都没有回避问题。然后花了将近一半的篇幅,阐述我方在台湾问题上的严正立场。这也表明,台湾问题,确实是中美关系中最优先、最紧要的事务。
然后,王毅外长还强调,中国正当的发展权不容剥夺。这显然指向中美竞争。虽然拜登政府口头上宣称,要在跟中国展开激烈竞争的同时,管控分歧,不演变为全面冲突。但美国搞竞争的核心目的,是遏制中国发展,变相维护自己的单边利益,阻挠国际地缘政治向多极格局演化。我们这时候强调发展权问题,潜台词很明显,美国既然要打压中国的发展,那就不要指望我们会相信“管控分歧”那套说辞。跟台湾问题同理,发展问题同样没有商量的余地。
【王毅外长重点谈了台湾问题和发展权问题】
我们先在上述两个问题上阐明立场,然后才是中美后续的一系列磋商机制,最后再围绕地区事务交换意见。这已经清楚地说明,正视台湾问题和中国发展权问题,是中美后续对话的必要前提条件。
至于美国那边,主要关心后续的高级别沟通,尤其是中美领导人会晤。当然还有一些地区事务问题。亚太这边,台海、南海两大方向,仍然是中美博弈的主战场,美国主要想着如何避免误判,最好是尽快恢复高级别军事沟通沟通。不过不会因此放弃围堵中国的战略意图。
而在其他地方,美国又需要与中国展开一定的协调。比如乌克兰危机,还有东北亚的半岛问题。朝鲜领导人访问俄罗斯以后,俄朝合作的大方向已经确立。同时中俄朝三方在东北亚加强联动,也极大地对冲了美日韩在半岛的延伸威慑。而这次王沙会的时间点,就安排在王毅外长访俄之前,美国可能也想通过这次战略沟通,试探中方在半岛问题上的口风。毕竟俄罗斯与朝鲜那边,美国缺乏长期有效的对话机制,而且双方彼此极度缺乏信任,相比起来,中美关系现在还说不上“互信”,但至少都还有对话的意愿。
【中美谈完后,解放军立刻开展大规模绕台,一直到9月18日】
那么这次会谈,中美具体谈得如何?虽然双方都没有透露更多细节,但王沙会结束之后,解放军马上在台海开展了大规模绕台,行动一直持续到9月18日。
这是一个很特殊的日子,可以视为会谈结束后,大陆对美国发出的强硬信号,同时威慑了岛内以及日本。也说明此次会谈,至少中方这边的评估是成果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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