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教授：股价飙升 日本经济却步履蹒跚 良策何在？

日本教授：股价飙升，日本经济却步履蹒跚。良策何在？日本在整个20世纪80年代经历了"泡沫经济"，这个泡沫在20世纪90年代初破裂。在那之后的近20年里，日本一直处于经济停滞状态，表现为反复的经济负增长和长期通货紧缩，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失去的二十年"。日本的泡沫经验提供了一个宝贵的教训，让人认识到，只想通过宏观经济政策振兴经济而忽视结构性改革，有它的局限性。
如今，尽管人们担心疫情危机的第九波即将到来，但日本经济正在复苏，恢复到疫情前的状况。2023年5月，政府将新冠感染的分级降为5级，与季节性流感属于同一类别。作为日本经济复苏的标志，东京的公寓价格飙升，东京证券交易所的股票价格也不断上涨。今年6月，日经平均指数达到33000日元，这是自1990年7月"泡沫经济"时期以来的最高水平。
如今日本股价飙升与泡沫经济时期的不同之处在于，乌克兰危机导致能源和原材料价格上涨。这给日本经济带来了另一种通胀担忧。由于货币政策持续宽松，股票价格也就能维持继续上涨。
这不禁让人质疑，日本经济目前的股价飙升是否是暂时泡沫的迹象，是否需要货币政策的退出策略。在日本当前的经济政策管理下，由接替前行长黑田东彦的日本央行行长上田一夫领导的日本央行一直保持着宽松货币政策的立场。日本的公共财政也继续肆意应对各种政治压力。
日本经济的现实并不尽如人意。据《日经新闻》报道，虽然日本上市公司本财年的净利润创下新高，但其股本回报率（ROE）却停滞不前，预计ROE为9.0%。与2022财年相比，预计将下降0.4个百分点。
日本私营企业，尤其是大型企业，正在推进治理改革，以提高运营效率。它们还通过加强公司与投资者之间的建设性对话，努力降低管理风险。但是，这些努力并不能立即提高日本公司的盈利能力。
目前，世界经济正处于动荡、不确定、复杂和模糊的时期。在经济不稳定的情况下，有必要推进结构改革，切实提高日本经济的生产率，以确保股价上涨成为日本企业复苏的可靠信号。
日本应推进职场改革。始于2012年的安倍经济学提出了增长战略，并强调了劳动力市场结构改革的必要性。那场改革被批评为不足以提高生产率，是对工资增长需求以及日本经济多元化和全球化的回应。在疫情期间采用的远程办公和多样化工作方式等做法，将有利于实现灵活的工作安排和确保技术熟练的劳动力。
日本应推动改革，促进私营企业生产和流程的创新。日本公司有机会积极采用通用性强和生产高质量产品的技术。为促进创新，日本应推动教育改革，持续提供能够推动技术进步的人力资本。应立即改进高等教育机构，提高国际竞争力。
有必要进行税收和财政改革，同时进行财政整顿，以便从中长期角度为政府政策提供稳定的支持。政府不应仅仅依靠企业的增长，还应该通过结构性改革为企业提供一个能够高效运作的合作环境。在推进这些结构性改革的过程中，有必要放眼全球，努力制定有针对性的战略。
后疫情时代的日本经济复苏提供了一个关键的机会，而这个机会在未来不会轻易出现。现在正是进行经济结构改革的时刻。
《东亚论坛》2023年7月28日成城大学经济学教授花井清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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