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上十个老婆婆，虽然缘由不尽相同，但对她们而言，我认为这句话应该是说对了。
我父亲，一辈子只会老黄牛一样的做事，不当家做主。老了干不动外面的活儿了，老妈嫌他饭做不好吃，地扫不干净。
老妈心气儿高，瞧不上父亲，当初为了贴补娘家才听外婆话无奈嫁过来的。对婚姻的满腹委屈，化成了她对父亲的日久生恨，刻薄对待。
老妈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你爸要是死了，我一滴眼泪都没有。
父亲病后到死前一天，都只需我们把碗端到他床前，他自己吃。小便自己接，大便扶着他上厕所就行。
父亲下葬的第二天，老妈已经在牌桌上厮杀了。
邻居牛大爷中风偏瘫，要喂饭接大小便，都是女儿在家护理。挨了两年，走了。牛大妈上陇下屋串门闲玩，好不自由自在呢。
村里唐大爷也半边瘫痪了，唐大妈一个人护理了半年，把自己折腾得皮包骨。两个儿子赶忙请了护工协助，没等做完一个月，人家被折腾跑了！
又让女儿回来帮妈妈一起照顾，两个儿子每月各出3500元工钱。女儿做满一个月也跑了！
因为唐大爷每隔一小会就故意使唤人，比如说要喝水了，倒给他，要么说太烫要么说太凉。
明明还有一只手活动自如，却不肯自己动筷拿勺，要家人一口一口的喂。
小便不肯用便壶，不肯用尿裤，非要你扶起他那160斤去厕所，问题是老人家一天几十次的尿，谁也架不住整宿没觉睡啊。
而且你稍有迟缓，他就破口大骂，把人喷得体无完肤。
目前唐大爷每顿还能大碗吃饭大口吃肉，气色红润。两个儿子要工作要养家，宁愿出高点费用送疗养院。
可是唐大爷死活不答应去，一个病人，闹得一大家子不知如何是好。如果唐大爷哪天走了，唐大妈会不会觉得终于自由了呢？
父亲下葬的那天早晨，我从山上下来，准备好好陪陪母亲的，却突然发现，母亲似乎并没有我想象中那般伤心。
说实话，母亲的神情并不悲伤，说轻松都不为过。
特别是到了下午，夕阳西下，母亲坐在门口凳子上，用手转着圈，在腿上缠毛线时，我听见她嘴里，情不自禁在轻声哼歌……
这是我永远忘不了的一幕。
当时，我大为震惊，无法理解。而明白过来，已经是若干年以后了。
父亲是从八十多岁开始，下不来床的。倒并不是瘫痪，纯粹老了而已；除了时不时咳嗽几声，父亲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他神志清醒。他饭量未减。
这样的话，一日三餐和大小便，就得在床上解决了。
这也意味着，母亲，天天要为他端屎倒尿。
我不知道，这是个多大的工作量。
因为，我从来没有听见母亲说过什么。
因为，端屎倒尿这活儿，我从来没有干过一回。
甚至，作为儿女，我和我的哥姐，都一致认为这该是母亲做的。
前一阵子，人人都在羊。我羊了家人照顾，家人羊了我来照顾。一会儿量体温，一会儿要喝药，一会儿吐了赶紧收拾，一会想喝稀饭抓紧煮……忙前忙后，不过才一天两天的，我就急切地盼望，都赶紧好起来吧。
照顾人，真不是个好差事。
我也就是那段时间，经常会想到母亲。也就是那段时间，我终于想通，想通了母亲为啥那天会轻松到唱歌。
我的母亲一生都在辛劳。
她七十二岁时，我的女儿、她的孙女降生了，她二话不说，把我八十三岁的父亲撂在家里，跟着我来到我家，担起照看孙女的重任。
孩子太胖了，而且越来越胖，终于，她力不从心，感觉再也“抱不动”孙女时，母亲已经七十四岁了。
她在父亲下葬的那天，神情轻松，是不是觉得，再不用为老的端屎倒尿，能歇歇了，再不用照料小的，能彻底轻松了。
留给母亲的“轻松”，只保持了六年。
其实，母亲身体还是不错的。可惜，有一年下雪，摔了一跤，摔断了腿。就这，躺了四个月，她又顽强站了起来。
可惜，两年后，她又摔了一跤。这次，没有发生奇迹。
据说，母亲年轻时，性格古怪，脾气暴躁。经常对父亲恶语相加。而他，总是忍气吞声。甚至，连我都看不下去，曾想“出头”为父亲伸张正义呢。
父亲从来都是拦住我的。父亲当时说的一番话，到现在我都记得：
“别看那个老婆子脾气不好，到时候，我病了，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端屎倒尿的人，必定是她，也非她不可！你、你哥你姐，都靠不住！”
果不其然！
还是老汉眼光独到，思虑长远。佩服，佩服。
一篇小文，既算是回答问题，也算是对父母寄托的哀思。
我老公已去世五年了。
今天中午，有点儿感冒，躺那儿就睡着了。
睡着后，我梦见了老公，还有不少人。我忽然想起，老公好像很长时间没回来吃饭了，那他吃饭的时候去哪儿了？为什么不回家吃饭？
我醒了后，仍然在想，确实他好长时间没在家吃饭了，我平时怎么没注意这件事呢？
直到过了一阵儿，我完全清醒了，才想起老公已去世五年了，永远不可能回来了。心里一阵难受，怅然若失。
老公47岁就得了心肌梗塞，昏迷了一个星期，大夫多次下了病危通知书。住了一个月医院后，才转危为安。
后来十多年中，又多次犯病，住院。08年又得了脑血栓，成了一个残疾人，后来锻炼的能勉强拄着拐杖走路了。
2017年，他再一次脑血栓发作，最后完全瘫痪了，话也不会说了。在医院住了一年进行康复治疗，后来大夫说没有希望了，让回了家。
回家后，又请大夫上门为老公继续治疗。又持续了一年。最后还是留不住，于2018年的最后一天抛下我和孩子们走了。
几年来，我和儿子女儿尽一切可能为老公治病，连医疗费和雇护工的钱，共花了45万多。
从他47岁第一次住院起，近二十年来，我除了上班，就是返往于医院，家里，为他送饭，陪床。洗脸，洗脚。
为了让他心情好些，我还经常给他讲笑话，常常逗得他开怀大笑。
老公最后一年，虽然不会说话了，但脑筋记性还很好。于是，我们看电视时，有时想不起电影演员的名字，问老公，他就在纸上写出来。我们都夸老公记性好，他也显得很兴奋。
这近二十年，老公有病，再加上自己腿疼，我哪儿也没去。
有时看到他病情逐渐严重，我心里特别害怕那一天的到来。但是那一天还是到来了。在2018年的最后一天，他抛下我和孩子们一个人静悄悄地在睡梦中走了。
老公刚去世后，我很不习惯他不在的日子。
平时，我有什么消息，不管是国家大事，单位新闻，还是街坊小事，都跟他说，然后我们俩一块儿分析议论一会儿，这一下连个说话的人也没了。
我经常忘了他己不在了，有什么事首先想到的就是和他说一说。
有一天，我参加单位人们的聚会，听说本单位的刘萍去世了。
刘萍和他是老邻居，从小他们就认识。所以，我那天从外面回家来，一进门就高声说：“我听说刘萍走了。”
说完，没有人应答，我还以为他在午休。急忙到卧室一看，空空的床铺，只有钟表的声音在“达达”地走着，才想起自己的老公比刘萍还走的早，心里顿时空落落的。
老公走了后，我一点儿也没有终于自由了的想法，只是觉得过去我们夫妻之间的甜蜜和幸福再也没有了，只剩下孤独的自己。
文图自创。
有因就有果。这种情况的出现一定是有原因的。我婆婆的经历或许能说明一切。
我婆婆长得好好看，白白的，脸上总是笑嘻嘻的，一脸福相。我公公因肺病长病假在家，人显得干枯，一口牙齿没剩下几个了。
婆婆生有4个儿子，1个女儿。我老公是最小的儿子，也是公婆最喜欢的孩子。
婆婆不识字，在街道工厂工作，收入有限，公公又拿病假工资，家里的生活非常拮据。
婆婆做得一手好面点，每天早晨3、4点钟起床，做锅贴、生煎、小笼包子，然后送到小点心店，挣点手工钱贴补家用。
在我和老公恋爱，第一次上他家吃饭的时候，我公公骂了婆婆两次，不是埋怨，是骂，带脏字的骂。第一次是没有买他爱喝的白酒，让他喝啤酒；第二次是他爱吃的炒猪肝炒老了，他咬不动。
看着他暴怒的样子，我尴尬得手足无措，老公也一脸无奈。婆婆把我拉到厨房，脸上带着笑对我说：他生病了，我们不和他生气。
在我和老公恋爱一年的时候，公公已经病得大部分时间在床上了。他决定腾出自己的大房间，让我们赶紧结婚，冲冲喜。
结婚时，公公已经不能去婚宴现场了。他要求婆婆早点回来，把婚宴上的菜和酒给他带回来。
婚宴上，婆婆笑容满面，来宾争着和她打着招呼。看得出来婆婆的人缘真的很好。婚宴刚结束，婆婆就挑了几样菜往家里赶。
我们回到家，门刚开，公公的咆哮声传来了：死老太婆，这么晚才回来，你想饿死我啊。就这点菜，鸡、鸭也不是全的，酒也这么差。我们进门一看，地上全是菜，婆婆的头发上也挂着菜叶，她怯怯地说：我错了，明天我烧一桌给你吃。
我尴尬极了，身后那一大群来闹洞房的小伙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婆婆赶紧关上门，对我们说：今天大喜的日子，不生气，不生气。
闹完洞房我对老公说：今天这种日子，你爸都能这样，你妈活得太委屈了！老公叹着气，不语。
不久，公公的病情加重住院了。八十年代医院还没有护工制度，就算有，以当时我们的经济能力，也是用不起护工的。
5子女在病房商量陪护分工：婆婆白天，子女们夜里轮流。公公虎着脸说：不要别人，我只要你妈，白天黑夜都是她。
婆婆年龄大了，又有高血压，白加黑，再累倒怎么办？老公说：不行，晚上我来。公公对最喜欢的小儿子还是有所忌惮，当时没有作声。
第二天早上，老公将便盆放进公公的被子，让他解大便。他硬是憋着。当婆婆提着早饭，急匆匆地走进病房，公公大骂：死老太婆，来得这么晚，你要让我憋死啊！老公兑好了温水，想为父亲擦身，公公死活要让婆婆干。
一连几天，不管是老公的哥哥，还是姐姐陪护，公公那些又脏又累的活，都要等到婆婆来干。
婆婆说：夜里还是我来陪吧，就算我这辈子欠他的，还债吧。我很佩服，说这话的时候，婆婆脸上还带着笑意。
借了一张躺椅，婆婆就白天连着黑夜住在了医院。
有一天下午，我带了点心和水果到医院去，让婆婆回家洗个热水澡，睡一觉。看得出来公公打心眼里不愿意，碍于是我，他没有发作。
邻床的病友和家属都说：大哥，你老婆真好，脾气好，长得好，对你也好。这样的老婆，你怎么舍得骂她。
公公悻悻然，让我去找主治医生要出院。
他是见不得别人夸婆婆。而我认为，出院回家，婆婆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回到家，公公毫无顾忌，想骂就骂。饭烧得硬啦，身擦得重啦，洗脸水太烫啦……
一天深夜，我们在隔壁听到一声巨响，起身去看，婆婆倒在地上，头磕在椅子上。原来公公要小便，叫了几声婆婆，婆婆没有醒，他把她推下了床。
老公气极了，想教训公公。婆婆忙推老公回房：算了算了，他是病人。
像这样大半年时间，去住院，又吵着回家，病情一次次加重，然而打打骂骂的桥段却不断上演，来回折腾。
眼看着婆婆日渐憔悴，笑容也越来越少。
公公又出幺蛾子，让婆婆给他做寿衣，说是枕着老婆做的寿衣，就不会死。
无奈，婆婆去买了布料，给她做寿衣。做了两天，拿给他看，他一边喘着气一边大骂：死老太婆，你咒我死啊！不能用缝纫机，要手缝。
婆婆只得拆了，重新手缝。待婆婆缝好后，他枕着睡了两天。病情还是恶化了，送到医院再也没有回来。
这一年，婆婆57岁。
追悼会后，老公的姐姐我的姑姐，大舒一口气：我妈可以过几天好日子了。
姑姐说了好多陈年往事。
公公因病早就长病假在家，拿病假工资。家里5里个孩子在生长发育期。婆婆除了上班，每天早晨还要早起做面点赚点钱，贴补家用；有时候带着孩子去菜场拣些人不要的烂菜叶。
家里的肉票、蛋票都是公公享用的。饭桌上的肉和蛋，其他人只要一伸手，都会被公公用筷子抽出一条条红印。
有一次，四弟实在抵不过红烧肉的诱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夹了一块塞进嘴里。被公公用筷子抽得嘴巴肿了好几天。
最惨的是五弟，也就是我老公，学校春游要带午餐。别的孩子都带面包、饼干之类的干粮，可婆婆没有钱买，就用一个鸡蛋炒了一盒蛋炒饭。被公公发现了，他打了婆婆一记耳光，把那盒饭吃了。可怜我老公饿着肚子去春游了一天。
怪不得老公从不吃蛋炒饭，原来拜他父亲所赐。
我妈是真的可怜。姑姐说到这里的时候，眼里闪着泪光。读中学时，偶尔夜里醒来的时候，听到我妈抽泣的声音。有一次和妈去公共浴室洗澡，我看到她手上和脚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我问她是不是爸拧的，她默认了。我问为什么？她说你还小，不懂。
后来，我结婚了，又去问我妈，我妈才说，她每天上班、早晨做面点、还要伺候他吃喝拉撒，为一大家吃喝发愁，身心疲惫。而你爸一到晚上就要做爱，我稍有不从就拧我手脚，撕我衣服。
我劝过我妈离婚，她说：被人笑话，这点苦受得了，就当是还债吧。
公公走后，婆婆的笑容慢慢的又多了起来。
生活好起来了，我们也买了房子，请婆婆一起搬到新房去住。可婆婆还是乐意住在老屋里，她说你们每年带我出去旅游一次就好啦。这些年我们带婆婆东南西北去了好地方。
也有单身男人看中婆婆，也有人做媒，婆婆总是乐呵呵的说：债还清了，不想再欠了！
姑姐说：我妈这些年的日子才是好日子。
婆婆2018年去世了，脑溢血，送到医院一天一夜走得非常安祥，没添儿女麻烦。享年84岁。
我不知道婆婆是不是认为丈夫去世她自由了，至少我们小辈感到公公去世了，婆婆为自己活了，她开心了，幸福了。
缘起缘灭，因缘际会。从这个角度来看，缘尽了就散了。正如我婆婆说的那样，生前好好待他，就如还债。债还清就好了，过自己的日子。
这是不懂得珍惜的人。
我认识一个人，彼此工作关系还不错，她今年60岁，人挺强势的，以前总是和老伴打仗，动不动就闹出点动静，但是俩人打完了又和好如初，对此大家也还都觉得他们这都是正常的。
可是没多久这个男人突发心梗去世了，走的很突然，女人没有一点心理准备，不过却也看不出痛苦，第三天丈夫火化安葬后就见她有说有笑的，好像家里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过了一段时间，这个女人就和老乡组成了“姐妹联盟”，三个女人先后也都是丧夫的，她们可能因为寂寞，也因为“自由”，三天两头去一家收费不高的歌厅Ｋ歌。有一天我碰到了她，看到她还返老还童了，穿得挺时髦，背着个双肩包，一点不像这个我们年龄的老人，她说刚吃完饭正准备去Ｋ歌。
说话都五音不全的她，没想到晚年竟这么喜欢唱歌。
我挺纳闷的，按说自己的男人没了，搁一般女人“走出来”怎么也得几年吧，她怎么会这么洒脱呢？
她好像无意跟我说，最近总是梦见那个“Ｓ鬼”，虽然他以前喜欢喝点酒，但挺能赚钱的，现在没有了他总觉得钱不够花，不过好在独生子已经结婚了在外地，自己也没多少心思了，现在一个人退休金也算够了，因为积攒的钱都给儿子买了房。
我和她平时联系不是很多，各自都很忙，以前曾经也打算退休后一起出门去旅游，因为我家里忙根本没时间，这事也就泡了汤。
日子过得好快啊，几年的时间转眼就过去了。
一天晚上我刚想睡觉，她突然给我打来电话，还没说几句就哭了，我问你咋了？她说自己病了好几天了，身边连个人也没有，屋里冷锅冷灶的就自己，可再怎么不舒服也要起床硬挺着做家务，好怕哪一天不能起床了可咋办呀？
我说你现在怎么样，需要我打车过去吗？她说姐不用，现在已经好多了，不过觉得这心里空落落的，但还发现像有块石头压着，想找个人说说话。
看你挺坚强的呀，怎么还“林黛玉”了呢？她又笑着说你看到的那只是表面而已，我那几个姐妹其实这两年身体都不太好，她们也一身的病痛，失去了老公心里难受，才去Ｋ歌释放一下。
她用了一个词即“抱团取暖”，说她们都看开了人生，觉得高兴一天是一天。
她儿子儿媳妇一个月从市内回来一趟，说他们也不容易，还有孩子要带，年轻人工作的压力也蛮大的。
她向我发感慨：
以前总觉得“Ｓ老头子”挺烦人，希望他赶快走好了，可真走了就觉得不仅家空了，心也空了。现在自己老了，才发现身边没有个人真不行，因为你不能指靠别人啊，只有自己的老伴才靠得住。
“你说奇怪不，我最近做梦总是梦到他，梦见和他吵架，吵着吵着就哭醒了”。醒来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多愁善感的，看着两室一厅的房子有种空落落胆怯的感觉，看来家里没个男人真不行啊！
我不知道怎么劝她好了，说要不你再找一个？
她说还找啥呀，都这个岁数了，还是一个人凑合着过吧。
她转移话题问我过得好吗？我说还可以吧，她客气地说哪天过来看看我。
今年过年她给我发来过年的祝福语，我简单地回复她“过年好”，因为这年我过得并不好，父亲病危在医院，哪还有心思过年呢。
我觉得，不珍惜眼前人的女人，失去了看着好像是自由了，其实过得好不好只有自己才知道。
夫妻彼此磕磕绊绊了大半辈子，对方生病走了，有人会觉得是一种解脱，终于不用再照顾对方了，有的人照顾了多年很累也许是解脱，但当你真正“自由”的时候，才发现这自由也并非那般轻松。
随之而来的，则可能是心灵日复一日的寂寞和孤独，此时女人步入老年，会发现自己更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才发现这个人一直在心里，他并没有走远。
这时候，你才会念及对方的好，发现往日的点点滴滴，都在心头。
在医院里，我发现老了有丈夫陪伴照顾的女人都很幸福，那种幸福的感觉是发自内心的、自然流淌的。
如今我所在的小区里有好几个晚年丧夫的女人，她们一个人在四季行走的背影看着可怜又孤单，尽管孩子们常来家看望，可谁也替代不了另一半的位置。
我觉得，夫妻一起携手看夕阳，晚年风景才无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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