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乌克兰战场上的变化，不能只关注俄罗斯发射高超音速导弹、巡航导弹、弹道导弹和对乌方目标的集中大规模轰炸，也要看看乌克兰人远程自杀式无人机的表现。虽然乌克兰没有公开强调会如何报复俄罗斯，但是仍然不断出现让俄方猝不及防的场面。前几天，一架乌克兰无人机奔袭距边境1500公里的俄罗斯泽尼特国家储备军事燃料库，引发油库火灾。早在8月中旬，距离乌克兰比较近的罗斯托夫区普罗列塔尔斯克油库被击中，大火一直燃烧了十几天，该油库的油罐烧毁了大约80%。8月28日，新米丘林斯克的梁赞炼油厂发生爆炸并起火，这是乌克兰远程无人机第三次袭击这家重要的炼油厂。当天，一架乌克兰无人机袭击了基洛夫地区科捷利尼奇市的油库，这里距离乌克兰边境有1150公里。此外，乌克兰无人机还让梁赞州新米丘林斯克发电厂起火爆炸。
据报道，俄罗斯从8月份开始停止发布成品油的数据。从这个角度来看，俄罗斯对乌克兰境内电子基础设施的袭击，更像是一场报复性行动。而早前传出俄乌正在就互不袭击对方的能源基础设施进行谈判，充分证明这场相互伤害的大戏出现了一种均势。而这一切的背后，自杀式远程无人机正在改变战争游戏规则，俄罗斯仍未找到应对之道。
很多人按习惯以为俄罗斯军队在远程巡航导弹、弹道导弹和高超音速导弹等领域拥有绝对优势，因此就认定俄罗斯对乌克兰的远程打击能力是单方面的。其实，这种观念已经严重落后了。
乌方的远程自杀式无人机改变了乌克兰战争的规则，因为单向自杀攻击无人机拥有低成本、高精度打击数百公里外空军基地、工业场所和关键基础设施的能力。基于俄罗斯预警机数量严重不足，而防空力量需要保护的目标太多，甚至还存在拦截成本远远高于乌克兰无人机生产成本的情况，俄罗斯陷入前所未有的困境。可以想象一下，既然乌克兰无人机可以击中1500公里以外的俄罗斯油库，那么可以被打击的节点目标多到数不胜数，只要乌克兰的无人机产能足够大，在未来就会不断传来俄罗斯境内目标爆炸起火的现象。
与大多数察打一体无人机造价较高、技术结构复杂且战场生存能力较差不同，单向攻击无人机的使用方式是飞向目标并同归于尽。俄乌双方使用的自杀式无人机通常都是翼展小于10米的小型飞机，可以使用廉价的导航系统以相对准确的方式打击数百公里外的目标。如果用于打击油库、炼油厂这样的目标时，其采用GPS导航和惯导就足够了。其技术结构非常简单，飞行速度不高，飞行高度低，造价低，在国际市场上可以大规模采购零配件，能大规模组装生产。
在这场较量中，乌克兰的优势是整个国家层面在推动无人机生产，大量采购来自国际市场的无人机配件，而且俄罗斯可以被袭击的目标非常多。而俄罗斯的优势是可以从伊朗进口“沙赫德”无人机，然后在自己的工厂获得许可生产，产品规格统一，但产量可能不高。2023年，俄罗斯向乌克兰基地设施发射了几千架无人机，而在2024年乌克兰人声称要生产100万架无人机，这甚至有可能包括数万架远程自杀无人机。
如何防御这些无人机的威胁，我们原来说过很多遍了，包括早期预警、出动战斗机拦截，或者部署廉价防空系统等等。对于世界各地的武装部队来说，自杀式无人机的主要挑战是增加本方的防空成本。也就是说，就算你有完善的防御手段，也可能在一场持续数年的消耗战中败下阵来。
可以说，自杀式无人机技术已经改变了全球以及乌克兰的战争规则，中国军队一定要补上这一课，储备几十万枚远程自杀无人机，可能是更便宜的反介入区域拒止战略的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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