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副国务卿坎贝尔12日指出,辩论对华“政权更替”是鲁莽而徒劳的。美国必须接受中国作为主要参与者,并与他们开展建设性外交。世界已经够危险而不可预测了,在美国任务清单上添加颠覆全球舞台的另一个领导力量,并不符合美国的利益。
作为拜登政府对华战略的主要建构者和对华政策的主要操盘手之一,坎贝尔的想法代表着拜登政府的对华战略思维和战术手法。
中评社报道,12日中午,坎贝尔在美国智库史汀生中心与该中心主席芬雷对谈“印太与世界”时,对特朗普政府国安副顾问博明和反华“鹰派”前议员加拉格尔最近在《外交事务》发表的那篇备受争议的文章发表上述评点。
拜登政府上台之前,坎贝尔曾与沙利文在《外交事务》联合撰文,呼吁建立美中竞争共存的框架。但最近博明和加拉格尔同在《外交事务》撰文,批评想管理美中关系是愚蠢的,宣称美国的政策目标应是“彻底战胜”中国。主持人芬雷问:现在你是否改主意了?
坎贝尔先是承认,不谈结果,仅就博明和加拉格尔两人建议的总体手法和步骤而言,与拜登政府正在做的几乎完全一样。美国正在构建的战略元素和正在采取的政策得到了跨党派的支持。
 接着坎贝尔谈到拜登政府与特朗普政府的不同,称拜登政府正与盟友和伙伴进行密切合作,而不是以家长式的方式对待盟友伙伴。大多数美国盟友伙伴对美国以前的“政权更替”政策有着不同的记忆。他们认为这些基本上是不成功的,对沿着“政权更替”道路前进的努力持强烈批评态度。
坎贝尔表示,多年来美国高估了自己从根本上影响中国外交政策方向的能力。“我们对于中国看待世界的根本变化,以及我们寻求发展的大部分战略,必须保持高度的谦虚。”
坎贝尔指出,重要的是在志同道合的国家之间建立更高程度的信任,以维持“亚洲运行系统”。拜登政府总体战略主要是寻求塑造美国的观点和政策,而不是寻求加拉格尔所列举的某种形式的终局。
坎贝尔称,特朗普政府与拜登政府最大的不同不在于“终局”,而在于战术。特朗普政府在外交政策上单干,对盟友伙伴怀疑、消极,威胁从盟友那里撤军,针对美国密友采取经济行动等。拜登政府则是与盟友和伙伴更紧密地合作,不仅在印太地区,而且与欧洲联系起来。 
主持人芬雷追问:辩论对华“政权更替”是有成效的,还是鲁莽的?坎贝尔迟疑了几秒钟,然后说:“我想那个元素是鲁莽的,目前很可能也是徒劳的。我确实认为我们需要接受中国作为一个主要参与者,与他们开展建设性外交符合美国的战略利益。···我们不一定需要合作,我们没有太多的合作习惯,但校准我们的政策,瞭解对方在做什么,可以稳定局势。”
坎贝尔进一步指出,世界现在已经够危险和不可预测了,乌克兰战争、加沙冲突、红海挑战、非洲饥荒,这些都是对美国外交政策的重大考验。在目前的关键时刻,在美国的任务清单上增加一些内容,试图颠覆全球舞台上的另一个领导力量,不符合美国的利益。
在听众提问部分,又有人提出与中国如何共存?坎贝尔称,美国之前曾经与其它体制共存,对美国并不独特。美国可以采取的最重要的步骤是与志同道合的国家发展更强大的伙伴关系,在美国国内建立更多的能力。
坎贝尔表示,即使在最好的情况下,美中关系也将面临挑战。与美苏关系的区别是,很难有两个像美中之间这样相互依存的关系。两国之间的互相依存关系如此深切而广泛,一方采取行动很难不损害自己的经济。双方不仅深度连结和互相依赖,也对这种互相依赖感到不安。 
因此,坎贝尔指出,既要解决维持全球经济但在国家安全方面又不例外的问题,又要在全球体系中创造更丰富的重要供应链资源。这本身就是一项具有挑战性的任务。这既需要加强、扩展自己,也需要与对方谨慎的共存。这是美国外交政策史上最困难的挑战之一。

美国副国务卿坎贝尔辩论对华政权更替是鲁莽而徒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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