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砖峰会期间,中印领导人举行双边会晤。据了解,是印度这边主动发出对话请求,而中方领导人是应约与印度总理莫迪会见。这次聊的话题相当广泛,从双边关系到地区问题无所不包。而且还重点谈了实控线问题。在描述这次对话氛围时,我方的外交部,用上了“坦诚、深入”这些辞令,说明双方都没有太多保留。
【莫迪主动找中方谈实控线问题】
根据印度方面的说法,实控线问题,还是莫迪自己主动提的。这应该是他首次直接向中方领导人当面聊这问题。莫迪声称,这对于中印关系正常化“至关重要”。言外之意,似乎是把实控线问题,当作了中印关系改善发展的前提条件,这也与印度其他政府高层,在公开场合表达的立场相符。
对此,中方领导人回应称,中印关系改善发展,不仅符合双方共同利益,也有利于世界和地区的和平局势。中印都应该从双边关系大局出发,妥善处理好中印在实控线周边的问题。
这就有点话里有话的味道了。中印实控线问题,由来已久,但整体来看,实控线当前的局势,处于一个相对缓和的状态。前不久,中印举行了第19轮军长级会谈,也取得了一些积极成果。看得出来,尽管中印对实控线的解读有很大不同,但至少有管控分歧的基本共识。
【印度外长苏杰生过去多次强调,实控线问题是中印关系正常化的前提】
站在我们的立场上,中印围绕实控线的磋商,应该是自上而下的形势。先确定互谅互让的基本原则,然后再开始具体的工作。但印度这边,却反其道而行之,打算自下而上谈起。就是先通过实地勘探等方式,把实控线明确地划出来,然后再进行讨论。但问题在于,由于缺乏原则性的指导与约束,印度可能只做到一半,就没有动力继续往后推进了。那么磋商工作,自然容易虎头蛇尾,不利于问题的最终解决。所以原则先行,还是很有必要的。
那么根据历史经验,中印领导人会晤,往往会对实控线问题的磋商,产生巨大的推动与帮助作用。像是这次会晤,双方都同意,要缓和事态,尽快脱离对峙。这就说明,尽管实控线问题客观上难以短期解决,但中印都在设法确保争端不会演变成冲突,从而对两国的发展战略造成严重影响。
【中印对实控线有不同的认知,导致磋商进度缓慢】
现如今,从莫迪的表态来看,对中印实控线问题的立场,印度政府正在经历一轮大幅度的回调,从实控线问题应放在中印关系适当位置,回调到了中印关系正常化的必要前提。这就有点让实控线问题绑架双边关系的味道。
这种回调,显然是受到了国际环境变化的影响。两个月前,莫迪访问美国,与拜登发表联合声明。美国确认,将大力推动印度的国防工业发展,从长期来看,如果印度的军工体系,能整合进美国的防务产业链,两国在亚太地区的防务合作,显然有了更多接口。看得出来,美国准备扶持印度崛起,掣肘中国的注意力,为自己在中美博弈中,争取到更多战略空间。
【莫迪访问美国,与拜登发表联合声明】
而印度这边,也乐得配合美国。一方面自己能从西方那里,拿到实际的好处,更好地服务于发展战略,另一方面,美印关系深化,印度也能在实控线问题上,继续跟中方讨价还价。当然,印度也会在其他问题上,持续试探中方的底线。前不久,印度与菲律宾发表联合声明,支持菲律宾在所谓“南海仲裁案”上的错误立场,此外,印度与菲律宾军方还有较为密切的防务合作关系。这些事例,都可以视为:印度在主动扮演一个帮美国吸引火力的角色,从其他方向,牵制中方。印度虽然还没有正式加入美国对华围堵的“包围圈”,但却在外围若即若离,显然是想制造外交上的筹码。
至于对中印关系可能的消极影响,反而不在印度的考虑范围内。也许是莫迪政府很有自信,能把握好实控线问题的分寸,让中印都不至于撕破脸。
【菲律宾与印度外长会面,印度还在南海问题上试探中国】
不过,这种心态,显然不利于中印在其他领域的对话合作。中印都是发展中大国,又是上合、金砖的成员国,对多极国际秩序,客观上存在共同的战略利益。中印关系,某种程度上,已经超越双边关系的范畴,而是具有世界性的影响力。
在这种情况下,印度仍然在实控线问题上,斤斤计较,仍然坚持西方那套零和博弈的地缘政治视为,过分强调单方面的诉求,却不重视那些从大局出发的倡议,显然是不可取的。所以,莫迪政府的这种政治投机心态,短期确实可以让自己在国际外交混得风生水起,但如果从战略高度出发,很容易让印度被排斥在多极国际秩序的演变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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