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在应对空气污染问题上的政治双重言论
几十年来，政策制定者一直承诺提供相同的解决方案，但实施仍远远落后于言论。
蒙古首都乌兰巴托继续位列全球污染最严重的城市之一。今年的极端空气污染表明一系列政府政策失败，凸显了过去十年在无效修复上浪费的大量财政资源。低效的政策、无法实现的目标、多余的短期解决方案以及居民对煤炭的依赖，正在严重破坏蒙古人的健康和寿命。
乌兰巴托是世界上最冷的城市之一，因为它海拔较高。首都周围还有山脉和丘陵，这些山脉和丘陵会阻碍燃煤烟雾、汽车尾气和其他季节性气候污染物（SLCP）的扩散。2025 年 1 月第一周，乌兰巴托在空气质量指数 (AQI) 中位居世界污染第四位。与印度、孟加拉国和中国的制造业中心相比 – – 这些国家也位居世界污染最严重的国家之列 – – 蒙古的污染更多是由燃烧原煤、汽车尾气和乌兰巴托郊区不受管制的定居者等因素造成的。
2024 年 9 月，经济发展部、环境与气候变化部、卫生部和国家公共卫生中心与联合国发展计划署和欧盟驻蒙古办事处合作，组织了"空气污染投资案例"，以解决蒙古空气污染的迫切需求。专家强调，空气污染每年导致 2,839 人死亡，家庭空气污染每年导致 4,300 多人死亡。
蒙古政策制定者在获得全球合作伙伴数百万美元援助的同时，几十年来一直在谈论消除燃煤和减少空气污染。承诺减少蒙古包区作为家庭热源的煤炭消耗已被用于政治优势。对许多政策制定者来说，接受这种说法对于吸引国际组织和合作伙伴的财政支持很重要，但实际上却没有采取什么行动来实施必要的变革。
研究人员和工作组一直（例如在 2014 年、2018 年、2019 年、2020 年和 2021 年）评估认为，乌兰巴托的空气污染是一个主要的公共卫生问题，也是导致脑部和呼吸系统疾病、流产和癌症增加的主要因素。十多年来，这些评估和类似的评估都建议采取以下步骤：
首先，彻底消除燃煤作为家庭热源，代之以天然气，或提供清洁煤作为临时解决方案。第二，继续拆除蒙古包，提供替代住房，如公寓或房屋。第三，继续消除室内燃煤，特别是家庭燃煤。第四，制定法规，消除城市内柴油和其他车辆尾气。第五，尽可能在城市内强制使用清洁排放的天然气、电动或混合动力汽车。
几十年来，专家们一直警告说，蒙古空气污染的主要罪魁祸首是燃煤和缺乏能够支持清洁空气系统的现代工程基础设施。倡导团体和开发银行已经建议并资助了许多项目和举措来解决这个问题。然而，十年后，这些建议似乎只是一堆 PDF 文件。
据气候与清洁空气联盟称，"2017 年，蒙古首都乌兰巴托的空气污染水平比安全限值高出 7.5 倍，导致蒙古国家安全委员会宣布空气污染已达到灾难水平，污染源包括家庭能源、交通、煤炭和废物部门"。
2018 年，政府承诺拨款 5,500 万美元减少空气污染，包括逐步淘汰燃煤。到目前为止，这些承诺尚未兑现，目标也没有实现 – – 例如到 2025 年将空气污染减半的目标。2017 年，蒙古的 PM2.5 颗粒年均浓度为每立方米 62 微克。到 2023 年，这一水平已攀升至 73。
国际合作伙伴支持的项目也取得了类似的成果。正如 NPR 在 2019 年的一篇文章中指出的那样，"在世界银行的支持下，政府几年前分发了低排放炉灶，但该计划在 2015 年失败了"。
自 2019 年以来，蒙古政府通过禁止使用原煤，为减少空气污染做出了一些努力。然而，考虑到蒙古的社会经济地位工人阶级，从财政角度来说，人们不可能购买价格更高的煤炭。目前居住在蒙古包区的 58% 的城市劳动力几乎没有或根本没有基础设施可以帮助引入清洁空气烹饪和取暖系统。这些蒙古包区既加剧了空气污染，又深受其害。
前环境和旅游部长 Oyunkhorol Dulamsuren 表示，"2011 年至 2015 年期间，政府花费了 3,700 多万美元，加上国际捐助者的 4,700 万美元，用于解决空气污染问题"。例如与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合作，开展了多个项目和研究计划，以测试炉灶效率，特别是在蒙古包区。然而，所有这些举措 – – 以及所有这些资金 – – 都化为乌有。
从花费在解决空气污染上的数百万美元来看，如果城市的工程和基础设施没有显著改善，那么不禁要问，这些资金都用在了哪里 ？
针对政府无法解决空气污染危机，蒙古民众在 2016 年至 2024 年期间持续举行示威活动。每年冬天，蒙古父母都会特别表达他们对日益严重的空气污染对他们及其子女的健康和福祉的影响的担忧。不幸的是，在 11 月至 3 月下旬的几个月里，控制空气污染已成为蒙古人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2024 年 12 月，苏赫巴托广场又发生了一次和平示威。人权和儿童权益组织和个人要求由总理奥云·额尔德尼·卢布桑纳姆斯莱领导的政府解决空气污染问题。
作为回应，奥云·额尔德尼在新年前一天举行了一次不定期会议，向全国通报空气污染的严重性。内阁提出的一些解决方案包括建立公共交通系统、修建高速公路、迁移蒙古包区的 95,000 户家庭。
虽然这些都是很好的谈话要点，但建立公共交通系统以减少汽车尾气排放和修建高速公路以减少乌兰巴托道路上的汽车等措施将需要数年时间。几十年来，蒙古的政策制定者一直在讨论像日本那样的交通系统或像莫斯科和北京那样的公共地铁系统。到目前为止，这些措施都没有实现。相反，市长办公室和市政当局更喜欢捷径和短期解决方案，例如安装空气净化器和劝告公众戴口罩。例如，市长办公室实施了一项政策，根据车牌号限制汽车每隔一天行驶一次。
然而，正如持续的空气污染危机所证明的那样，这种方法对解决空气污染的影响微乎其微。但它们使乌兰巴托居民的日常生活更加困难，因为他们必须管理每天上下班或送孩子上学。
考虑到这段历史，尽管内阁会议和奥云·额尔德尼的讲话，乌兰巴托居民仍然对最新措施感到不确定和不自信。所谓的新措施 – – 例如增加投资和财政支持以减少空气污染，"建设节能环保的住宅城镇，扩大道路网络，[和]支持公共交通系统的发展"– – 几十年来一直是空洞的政治承诺。如果没有更全面的解决方案，例如确保适当使用城市污水处理系统、电力和清洁水供应，短期解决方案（例如为 95,000 户家庭提供替代住房）就是在浪费公共财政资源。
尽管有这些关于对抗空气污染和现代化蒙古包区的叙述，但蒙古的工人阶级，尤其是 38% 的贫困人口，似乎将继续依靠燃煤来取暖。
由于空气污染是主要危机，乌兰巴托发展指数下降至 0.474，2024 年获得 F 级。该指数评估生活质量、政策实施和竞争力，最高分为 1.000。蒙古的长期发展目标包括将乌兰巴托的得分提高到 0.9，但鉴于可再生能源进展缓慢，更不用说将蒙古包区转变为公寓单元的住房计划，这个冬天确实有很多希望。
现任政府不断增加的经济激励措施并没有完全转化为让蒙古家庭更健康的措施。市长办公室缺乏政策和实施连续性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在严酷的冬季，生活在乌兰巴托的蒙古人的生活现实是，他们越来越感到不快乐，对空气污染感到沮丧。鉴于蒙古人口稀少，经济目标的大交易不能以牺牲蒙古人民的健康、幸福和和寿命。
来源：外交官
作者：Bolor Lkhaajav
时间：2025 年 01 月 07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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