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秀全之子洪天贵福
洪天贵福是太平天国天王“洪秀全“的大儿子,本名洪天贵,可能洪秀全觉得仅一个贵字还不够,后又加了一个福字,改名洪天贵福。
在他被捕之前,一直在南京的天王府中,过着无忧无虑的深宫生活,被称为幼天王,甚至在8岁时就娶了4个老婆,也不知道8岁的孩童娶老婆是要干嘛。
可惜快乐的日子总是特别短暂。1864年,清军攻城时,洪秀全自杀身亡(关于他的死法众说纷纭,以后单独写文章),洪天贵福继承天王之位。南京城破后洪天贵福出逃,很快被捕。洪天贵福投降清廷,希望朝廷放他一马,甚至写了一首向清廷乞降的打油诗。然而,他太天真了,慈禧恨太平天国入骨,不但要他的命,还要处以“凌迟”极刑。
就在洪天贵福写完“跟到长毛心难开”这首打油诗的第二天,也就是1864年11月18日,年仅15岁的洪天贵福被绑赴南昌市曹处以极刑。
史料记载了当天的施刑过程。
那日清晨不到,已经人山人海,南昌城的老百姓都争着来看热闹。
关于这件事,笔者百思不得其解,为何中国古代的老百姓如此热衷观看行刑的惨状?光看史料中的文字,已经头皮发麻,现场观看,笔者估计要做一年噩梦。
回到1864年那个初冬的早上,寒风刺骨,天空中几只乌鸦盘旋啼叫。只见刑场之上,已经搭起两个木头高台,功能各有不同,一个高台之上搭起凉棚,供监斩官等人观刑;另一高台便是行刑的场所,立着一根分叉的木头柱子。
7点刚过,洪天贵福由一辆囚车押解到达,这位幼天王全身赤裸,腰间系着一块红纱,背缚双手,坐在车中哇哇大哭,满口胡言乱语,听不清楚在说些什么。周围围观的老百姓哈哈大笑,不时有人往车上投掷烂菜叶、臭鸡蛋等污秽之物。
洪天贵福哪里见过这种阵仗,被吓得全身瘫软无法动弹,由官兵把他抱到刑台之上交给刽子手。两名刽子手用牛筋绳子将他绑好,从各自腰间的筐中取出小刀、小锯子、钩子等刑具一一展示给众人观看。每展示一样,台下就叫一声好,展示完毕,又取出磨刀石,磨刀霍霍。
正所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说的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此时贵福已经被吓得大小便失禁,刑场周围弥漫着一股臭气。
不到9点,监斩官一行人来到,开始宣读洪天贵福罪状,最后一句是“寸磔逆犯洪天贵福一名”,三声炮响过后行刑开始。
刽子手先跟贵福交代整个过程。这一段笔者认为不但多此一举,还残忍无比,人类最恐惧的就是未知,如此残酷的刑罚马上就要落在自己身上,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贵福只顾大哭,摇头晃脑,完全没心思听这些,也许只有这样,才能压抑一丝内心的恐惧。刽子手不管这些,讲完之后,将他腰间系的红纱扯掉,此时贵福已经身无寸缕。虽出生“帝王”之家,但贵福并不胖,还有点黑。
刽子手先在其大腿之上割了一刀,将一块皮肉斜切下,然后围着刑台转一圈,往上一抛,此名为“祭天肉”。贵福耐受不住疼痛,浑身颤抖,口中哇哇乱叫。另一名刽子手从筐子中拿出一个小罐,用小刷子在罐子中蘸了几下,然后在贵富伤口处一刷,血液立时止住。这是一种止血油,但是却不止疼。
紧接着是第二刀,第二刀要在额头上横切一刀,然后往下一拉,这块皮耷拉下来正好遮住贵福的眼睛。据说由于行刑过程中,犯人过于痛苦,时间又很长无处发泄,犯人会用无比怨毒的眼神盯着刽子手,盯得刽子手心里发毛,为避免受影响,第二刀先把眼睛遮住。
接着两名刽子手站在柱子左右,开始刀贵福胸前的肉,割下的肉片如同指甲大小,每割下十片,还要用手拿着向台下示众,嘴里吆喝一声,台下便跟着叫好。肉片展示完后,用力往台上一摔,有专人会捡起来保留。行刑完毕后,这些肉百姓会抢着购买,据说用瓦片烘干后是上好的疥疮药。跟“人血馒头”是一个效果。
这段期间贵福实在无法忍受疼痛,一直哀嚎不止,但随着时间流逝,渐渐没了力气,再也叫不出声来。中午时分,有人上来给他喂了点稀饭,刽子手跟监斩官也去吃饭。一小时后,监斩官回来,刽子手继续施刑,此时贵福前胸已经被割的隐隐约能看到森森白骨,但因为涂了止血油,虽然无比痛苦,却死不了。
前胸割完后,开始割大腿。此时已不需要再动小刀,肉片也渐渐变大。腿部完事后,一名刽子手在他胯下之物上动刀,先切开口取出两个蛋,此物已经有人高价订购,据说可以治疗失明,然后一刀连根切下,再抹一把细盐,然后用提前备好的烙铁一烫,血液马上止住。
此时的贵福已经奄奄一息,除了偶尔疼的哆嗦几下外,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这些做完后,刽子手将绳子解开,抱着贵福转过身子后捆好,开始刀屁股,直到下午5点过后,最后一刀在心脏处切下一点肉,这就是“心头肉”,这一刀也叫夺魂刀,前后共计1003刀。知道这个典故,以后用“心头肉”这个词,可能需要慎重些了。
最后使大斧砍下首级,用绳子吊起来示众,身子砍为8段,这就是俗称“大卸八块”。
至此,整个行刑过程全部结束,将贵福片下的肉卖给百姓,赚上最后一笔后,贵福的人生彻底走到了终点。
林凤祥
1855年3月15日,太平天国北伐军主将林凤祥在北京菜市口英勇就义,彼时行刑现场最为惨烈,常有观看者受惊吓而死。
据李桓《宝常斋丛稿》记载:萧芗泉是当日的监斩官,我向他细细询问了凌迟的细节。他说:“一共安排了16个刽子手,每个人手拿持木柄跟小铁抓,一齐动手,从全身各处细切慢割。用不了多少时间,自头顶到脚跟,林凤祥全身的肉都没了,只剩下骨头。”
我又问:“真的有人被吓死吗?”萧答:“和我坐在一起的是一个同事,名叫连君,他的后面站了一人,头戴白毡帽,身上反穿羊皮袄,是连君家的债客,姓朱,山西人,跟随连君前来观刑。连君曾叮嘱他说:‘法场兵役多,闲人不能近,你跟着我,站在我座位后就可以了。’我们这些人头上都戴着红顶帽,唯独姓朱的戴白毡帽。
林凤祥被行刑,外国记者拍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行刑的刽子手有意恶作剧,每割下一块肉,就向他抛掷,血溅肉飞,有一块正好贴在姓朱的脸上。可怜这个姓朱的人,因前后左右被挤得水泄不通,两只手都举不起来,走也走不了,结果脸跟头都肿了。等行刑完毕,那人已昏晕倒地,被人背回家之后,没多久就死了。”
看样子这个人不是被吓死的,是被憋死的,真真是冤枉之极,看个凌迟把命给搭进去了,以后人多的地方还是少去。
张乐行
张乐行是捻军前期首领,在1857年归太平天国麾下,被封为征北主将,后因出征苏北敌后,成功占领清江浦被封为沃王。3月与僧格林沁在过涡河血战,但力量太过悬殊而全军覆没,而后他因投靠早已降清的捻军李家英而被俘。
1863年,张乐行被凌迟处死,整个过程极为残忍,与他一同行刑的还有他的两个儿子,在行刑前他大骂李家英并喝令儿子不能喊痛。张乐行不断破口大骂,刽子手大怒,将他的舌头用钩子勾出,不能说话他便怒目而视,直到眼角因为睁裂而流血不止。
刽子手开始对张乐行行刑,先割胯下之物,又用铁钩将肠子从身体勾出并拴在马桩上,最后割肉,每割一刀都会有人在旁报数并撒上盐水,张乐行几次因为剧痛昏倒,都被刽子手用冷水浇醒。
整整一天的时间张乐行始终没有叫喊求饶,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全身血肉如同鱼鳞般被一片片剐下,最后只剩下一个头颅是完整的,就连主刑官都为之动容。
洪大全
湖南衡山人,是太平天国史上一个著名人物,关于他的逸闻很多,一直有争论。永安突围时,洪大全被俘,槛送至北京。
1852年6月13日,满清政府派刑部左侍郎书元、右侍郎陆应谷监斩,将洪大全凌迟处死,枭首示众。记录行刑过程的人说:“洪大全这个人性情狠辣,被凌迟的时候,睁开眼睛看着自己被剐,直到心脏被扎的时候,才喊了一声痛”。
行刑当天,围观的人把路都堵住了,有汉人指着鼻子骂他,洪大全忍痛口诵晚唐诗人司空图的名句:“汉儿尽作胡儿语,却向城头骂汉人。”
天平天国运动
天平天国运动从1851年金田起义开始到1864年南京城破失败,历时13年,按照教科书的说法,太平天国运动是中国历史上规模最大的农民革命,势力扩展到17省,有力地打击了清王朝的封建统治和外国的侵略,促进了封建社会的崩溃,阻止了中国殖民化的进程,在中国历史上留下极其重要的一页。
从形式上看,清王朝的统治还延续了近半个世纪,但在这半个世纪中,中国人民受到了太平天国革命的影响和鼓舞,一直没有停止过与封建王朝的斗争,半个世纪后终于爆发了辛亥革命。
笔者不想探讨太平天国运动的功过,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场运动极大的动摇了清王朝的统治基础,让李鸿章、曾国藩、张之洞等一批汉人官员走上了清王朝的权力中枢,为日后洋务运动创造了可能性。从这个意义上说,太平天国具备一定的进步意义。
结语
笔者认为,无论太平天国应该如何评价,凌迟这种残忍的刑罚都不应该施行在太平天国将领的身上,特别是洪天贵福这个15岁的少年,他没有犯任何错,只因为是洪秀全的儿子,便被如此残忍的处死,这没有任何合理性可言。
还是那个观点,时代在进步,残酷折磨人肉体的刑罚应该彻底取消,扫进历史的垃圾堆。只要是人,就有人权,就不应该被如此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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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军围攻天京(今南京),城破只是时间问题,公元1864年6月1日洪秀全病死,他的长子洪天贵福继位,但是大局依然崩坏,李秀成这干人尚且无能为力,更不要说洪天贵福这个14岁的少年了。
7月19日湘军轰塌天京太平门城墙20余丈,大军蜂拥而入,天京陷落,洪天贵福在李秀成等人的拼死保护下,突围而出。
洪天贵福是洪秀全的长子,在金田起义后他就被册立为“幼主”,其身份相当于封建王朝皇太子,而洪秀全死后,洪天贵福又成了新的天王,此时洪秀全病死,天京也已陷落,对朝廷来说,抓住洪天贵福是第一要务,而因为走脱了洪天贵福,曾国藩、曾国荃都收到了斥责。
在朝廷的严令下,江南各省的清军也加紧了搜捕,洪天贵福能突围靠的就是忠王李秀成的忠心,面对追击而来的清军李秀成将自己的坐骑让给了幼主,失去好马的李秀成不久被俘,从李秀成主动给幼主让马,可以看出他绝非贪生怕死之辈,他被俘后写的所谓自述是经过曾国藩修改的,真实内容如何已经成为千古之谜了。
洪天富贵在乱军中经过手下血战,逃到了皖南的广德,在这里和干王洪仁玕汇合,洪仁玕带残部护送洪天富贵来到江西,太平军残余主力在建昌集结,堵王黄文金、侍王李世贤、康王汪海洋等人加起来还有十几万人马。
但是部队看起来不少,人心却散了,如果李秀成还在或许可以整合军力,而被洪天富贵封为军师的洪仁玕明显没有这个能力,黄文金、李世贤、汪海洋等人又彼此各有戒心。
不久后,对洪天富贵尚算忠心的黄文金在宁国中炮身受重伤,很快就伤重而死,太平军本就不高的士气降至冰点,十几万大军动辄被沿途数千甚至数百清军击溃,一路逃散之下十几万大军伤亡逃散大半。
连番血战之后,在一次和清军的遭遇战中,洪天富贵周围的部队四散奔逃也顾不得这个幼主了,洪天富贵和大部队走散,逃入了山中。
洪天贵福在山上呆了几天,又冻又饿,最后下山找食物,他被一户农家收留了几日,之后又一个人乱跑,结果被清军席宝田部抓获。
被俘后的洪天贵福表现的很怯懦,他在江西巡抚衙门受审时,居然说:“那打江山的事都是老天王做的,与我无干。就是我登基后,也都是干王、忠王他们做的。”
然而洪天贵福是天平天国的幼主,是必须要杀掉的,江西巡抚沈葆桢上奏朝廷:洪福瑱黄口小儿,无足介意,惟洪秀全窃号十有余岁,流毒十有余省,遗孽犹在,则神奸巨憝倚其名号,足以挥召群凶。”
1864年11月18日,洪天富贵被清廷下令凌迟处死,死得时候只有16岁。
1850年,洪秀全在金田起义,随后率太平军涉及十余个省份,并在攻占南京后,把南京改为天京为都城,太平天国也成了清廷的心腹大患。
1864年,持续了14年的太平天国走到了覆没的地步,天京城在被湘军攻陷的前2个月,天王洪秀全病逝,洪秀全病逝前,让15岁的儿子洪天贵福继位,称幼天王。
洪秀全虽然有88个老婆,后宫佳丽也有高达2000多人,但他的生育能力却不强,总共只有4个儿子,洪天贵福便是洪秀全的长子。
洪天贵福于1849年出生于广东花县官禄布村,少年名叫洪天贵,是洪秀全二房赖莲英所生。长子出生后,洪秀全假称“上帝的次子、耶稣的弟弟”愚弄大众,并大获成功。后来,洪秀全给加了个“福”字,寓意是这们宝贝儿子一生能“贵福”。
然而,洪天贵福的童年并不不幸福。他8岁时被立为太子,从此,洪秀全就不准他与母亲姊妹见面,并限制了他的自由行动。同时,洪秀全还规定他只能读天主教的书,比如说《天平救世诏》、《妈别崽》、《哥别妹》、《嫂别叔》等水平低劣的书籍,并不准他看古书,把古书称为妖书。导致洪天富贵几乎接近“文盲”,他只会写天平天国诸王的名单,其他的都不知道。洪秀全就用这样的教育方式,人情世故完全不懂,毁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洪天贵福9岁时就洪秀全就给他安排了4个年纪相仿的妻子,因为年纪太小,直到1864年天京城破他都没能生下一儿半子。
洪天贵福11岁时,洪秀全便让他“亲政”,成了太平天国名义上的领袖。洪秀全便让其开始批阅奏章,所有的命令都以洪天贵福的名义来签发,如李秀成在取得苏州大捷后,得到的嘉奖令便是洪天贵福的手谕。这一时期也是太平天国封官的高潮期,一天能有上百人被封。
洪秀全让洪天贵福通过密集加封来树立权威,使大臣心怀感激,但其实所有的诏旨都是洪秀全写好让洪天贵福照抄然后加盖大印下发。
而洪天贵福每日的生活是刻板、机械的,平日早朝、早饭、午时、夜饭均要向洪秀全请安。洪天福贵每天就这重复着过,连宫门都没出过。
1864年6月,洪秀全丢下一堆烂摊子驾鹤西去。不到两个月,湘军攻破天京。
忠王李秀成护送洪太贵福趁乱冲出了重围,出了南京城,李秀成看看身边跟随着300多个士兵,保护着洪天贵向安徽境内的广德县和那里的干王洪仁轩等人汇合。
在广德休整半个多月后,这时太平天国余部还有十二三万之众,在洪仁等人带领下准备去江西和李世贤会合。
结果途中太平军中了清军的埋伏,十几万太平军越打越少。太平军的残部到达江西境内的杨家牌时,再次遭到清军的突然袭击,洪天贵福被冲散后落入猎人狩猎挖的深坑里,暂时躲过了清军的围剿。
4天以后,洪天贵福被一个白胡子老头救了出来,送了一个油饼果腹,又过了2天,实在饿得受不了才下山。
他下山后在一个姓唐的人家中住了几天,姓唐的找了个剃头匠给他剃了个头。
按理说改头换面的洪天贵福应该很难被清军发现,然而,几天后,他便溜出来去镇上“买东西”,结果在路上遇到清兵,清兵问他有没有金银,他摇了摇头,清兵便把他的衣服剥去并让他挑担子,由于洪天贵福没干过这种活,于是脱口而出,说了3个字:“不会挑”。就是这3个字要了他的命,士兵们起了怀疑,口音暴露了他的身份,清兵将他抓住,又让被俘的太平军来认他,当得知他是幼天王的时候,就把他押往南昌。
时任江西巡抚沈葆桢马上对他进行了提审。提审过程中,从来没有见过刑具这种东西的洪天贵福,还没等用刑自己就招供了。
被俘的洪天贵福接连写了十多份供词,其中包括官员名单、宫廷八卦等等,目的就是为了证实自己确实是“幼天王”。此时的洪天贵福一心求生, 除了自称“长毛”,对清廷百般奉承,还高呼“清朝万岁”,充满了企图继续活命的幻想,甚至希望回去读书考秀才,一心一意辅佐大清朝。
洪天贵福的行为惊得沈葆桢目瞪口呆,一副卑躬屈膝,愚昧无知的样子,一度使沈葆桢怀疑他是不是洪秀全的儿子?
洪天贵福被俘后,江西巡抚沈葆祯飞章入奏,奏请押赴逆首到京城献俘,慈禧很快颁发上谕:“该犯系洪秀全之子,么魔小丑,漏网余虫,不值槛送京师。著在江西省城凌迟处死,以快人心。”历朝历代对谋反大罪绝不心慈手软,无不处以极刑,以儆效尤。《大清律例》中规定:凡谋反、谋大逆,其共谋者,不分首从,皆凌迟处死。
1864年11月18日,洪天贵福在南昌闹市受刑,他还寄希望于写诗来换取活命,被写诗的这位低级官员的名字也被史书记载了下来,他叫唐家桐。他说当时洪天贵福的求生欲望非常强烈,但他并不知道等待他的将会是史上最残酷的凌迟之刑。
写完最后一首打油诗的洪天贵福,被兵士绑上了牛车,用四根长铁钉将他的四肢与牛车上的木头钉在了一起,洪天贵福惨呼之声振聋发聩。到了刑场后,洪天贵福被刽子手凌迟示众,由两名刽子手执行,每割十刀吆喝一次。
从上午辰时开始行刑,一直到下午酉时才宣告结束,总共被割了1003刀。首级被挂在城门口示众,割完皮肉的躯干被斧头劈成八段,俗称“大卸八块”,命根子被人出高价买走,说是可用来入药。
可怜一个才15岁的孩子以这种痛苦和悲惨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一生,这期间他本可以有活命的机会,但是因为他对世事一窍不通,生生把活路走成了死路,让那些甘愿失去生命也要护他周全的太平军将士白白失去了生命,可悲可叹也。
幼王洪天贵福的死,跟什么后宫秘密毫无关系。 慈禧之所以下令让沈葆祯将洪天贵福凌迟处死,是另有他因。
正如江西巡抚沈葆桢所言: “洪福瑱黄口小儿,无足介意,惟洪秀全窃号十有余岁,流毒十有余省,遗孽犹在,则神奸巨憝倚其名号,足以挥召群凶” ,洪天贵富会的死,这就是必然的结果。
自古亡国之君就没有什么好下场,像汉献帝、宣统帝这般善终的,在中国二千余年的封建史中是凤毛麟角,少之又少。多数情况,皇帝一旦当了亡国之君,等待他的就只有灭亡,没有其他的选择。
而在当时,身为清廷敌对势力太平天国的最高首领,洪天贵福是无论如何也逃不过一个死字的。此时,太平天国都城天京虽被清军攻破,疆土也多数被清军夺回,忠王李秀成、尊王刘庆汉、堵王黄文金、誉王李瑞生等首脑人物也悉数被清军或俘,或杀,但其在江南十数省依旧有影响力,太平天国的名号依旧有号召力。
对于清廷而言,只要洪天贵福活着一天,太平天国就有死灰复燃的时候。一些依旧忠于太平天国的死忠分子,就会继续借着洪天贵福的名头,去行反叛清廷之事。
因此,要想彻底浇灭太平天国这股火,就只有杀掉洪天贵福。只有在天下面前杀死他,让太平天国失去精神领袖,那些太平天国余孽才会丧失反抗清廷的心思。即使他们没有丧失对抗清廷的心思,其士气也会因洪天贵福的死而尽丧。 无论怎么说,洪天贵福只有死才对清廷有用,他的死对清廷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
由此,洪天贵福的死,这是绝对逃脱不了的事情。
只是洪天贵福,他自己看不透。
身处那个位置,其性命早已就不是一句求饶的话,就能侥幸存活的。此时,他死远比他活要来得好,清廷从他的死获取到的利益,要远比他活着的时候来得多。
所以,洪天贵福必须死,也绝对会死。
可惜的是,洪天贵福自己看不清楚形势。为了活命,他表现出的懦弱无知和卑躬屈膝是令人瞠目结舌。
在江西巡抚衙门受审时,洪天贵福将太平天国反抗清廷的事情,是统统推到为太平天国出生入死,肝脑涂地的洪仁玕、李秀成等功臣的头上。他是卑躬屈膝与清廷说道: “那谋反的事都是老天王做的,与我无干。就算我登基后,也都是干王、忠王他们做的” 。同时,他是卑躬屈膝地向清廷表达自己愿作大清顺民心思:“广东地方不好,我也不愿回去了。我只愿跟唐老爷到湖南读书,想做秀才的”。
更甚者,为了活命,洪天贵福还写下: “跟到长毛心难开,东飞西跑多险危。如今跟哥归家日,回去读书考秀才。如今我不做长毛,一心一德辅清朝。清朝皇帝万万岁,乱臣贼子总难跑。如今跟到唐哥哥,惟有尽弟道恭和。多感哥哥厚恩德,喜谢哥恩再三多” 这样诋毁自己的国家,贬低自己的父亲和手底下忠心耿耿的诗句。
只能说,洪天贵福的行为让人实在是不齿,贪生怕死这没有错,只要是人,就会有对死亡的恐惧感。但是,他千不该万不该,为了活命,去肆意的诋毁曾经对太平天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功臣,这种卑躬屈膝,实在是对不起那些为太平天国抛头颅洒热血的忠臣们。不知陈秀成等人看见他们曾经拿命来保护的幼主,是这样一样懦弱无知的人,他们是否会后悔曾经对他的保护。
当然,无论洪天贵福如何卑躬屈膝的求饶,他还是未能逃过清廷的毒手。最终,还是被清廷所杀,且还是以最为残忍的凌迟处死的方式,将其处死。
苏州博物馆新馆与旧馆(太平天国忠王李秀成王府遗址)
洪天贵福(1849年11月23日-1864年11月18日),太平天国天王洪秀全长子。广东花县人。初名天贵,后加“福”字。登极后,玉玺于名下横刻有“真主”二字,清方又误称为“福瑱”。生母赖莲英、清代广东省广州府花县官禄村人。
1864年7月天京失陷,洪天贵福逃出天京(今江苏南京),到达浙江湖州。8月末洪天贵福与当地太平军从湖州出走,打算会合江西的太平军后北上中原。部队沿途被清军紧追,10月9日部队在江西被击溃,洪天贵福在附近地区流浪多日,10月25日在江西石城荒山之中被清军俘获,11月18日在南昌被沈葆祯下令凌迟处死,年仅十六岁。
幼天王洪天贵福最后的日子
同治二年十二月(1863,2)曾国藩习天京形成包围圈,李秀成入天京说天王洪秀全出走,不从。因天京缺粮,商令李世贤分四路前往江西就食,待秋禾成熟,再北返以解天京之围。因溧阳至饶州,浮梁数百里,处处乏食,颇虑裹粮急趋为难。因趣世贤持二十日粮,道长兴,广德,宁国入江西,先踞腴区待已,于是世贤等诸王前后共分四路进军江西。四月(6,1)洪天王去世,幼天王継位,尊为洪天贵福,赴江西就食并收集粮食四路计划先后全部失败,损兵折将,太平军几经败绩失据,天京空虚,已无力可回天。 (参见沈文肃公政书,卷三, 同治三年四月至七月各折)
六月十六日(7,19)天京失陷,湘军入城放火刧掠,忠王被俘,幼天王出亡,当天京城破曾国荃初次报捷,以内城未破,未及奏报天王下落。 (督办江西皖军务杨岳斌奏报克复金陵大概情形折,六月十六日)二十三日(7,26)曾国藩则奏天王已服毒身死,幼主举火自焚(湖广总督官文等奏报政克金陵详细情形折,六月二十三日) 。至七月十四日(8,15)之折又报幼主自焚查无实据,但据忠王供则挟之出城,然湘军兵追至湖熟围杀净尽。 (钦差大曾国藩奏报分别处置洪秀全李秀成并粗筹善后事宜折,七月十四日)曾国藩一生处事严谨,极少出此错误。
南京:太平天国历史博物馆
城方破时,幼主在王宫楼上望见清军拥入,即携二弟光王、明王走出朝门,由忠王率千余人护送由太平门缺口冲出,败回后带幼一人回其王府,途中因见幼主坐骑不良扵行,即以已之战马换之,回府后与母、弟及家人哭别,护幼主至清凉山暂避。三更后,忠王率诸王及数千人,全体换着清军服装,再由城东太平门缺口拼死冲出,但因深夜昏暗,屡经阻碍,忠王所乘劣马不良于行,君臣失散,忠王在清凉山被俘。
幼主洪天贵福与忠王冲散后,仍继续向东行,经句容向南,湘军马队从后追击,在淳化、湖熟赶上,杀毙多人,幸幼主在前队连同残部数百人逃至溧水,与自皖南广德来迎的干王洪仁干会合,再由干王洪仁干、养王吉庆元、杨王李明成、誉王李瑞生等保护忠王之母及其亲生二岁之子于六月二十一日(7,24)自溧水至广德,二十六日(7,29)由堵王黄文金迎入湖州,干、堵二王等以湖州城小兵单,难以立都,拟至江西抚、建会侍王、康王等再入湖北会扶王陈得才,据荆、襄以图西安。此是太平军入赣的第五路军,但与前四路军目的不同。七月初三日(8,4)黄文金遣弟昭王黄文英等保护幼主及忠王子往广德,七月二十六日(8,27)干王及堵王放弃湖州往广德,二十九(8,30)日至广德,是夜放弃广德继续南走,绕过宁国十里分两,干王,堵王,昭王等保护幼主为一路出浙江昌化,偕王谭元,首王范汝增等为另一路出浙江淳安约定同赴徽境。八月初三日(9,3)堵王黄文金在宁国七都受伤,至白牛桥死亡,军心乃散。
干王继续保护幼主率军向昱岭关进军,初八日(9,8)与提督黄少春,总兵刘明灯,杨芳桂作战失利,多员主将阵亡,损失甚重。初九日(9,9)折回昱岭关至唐村,黄石潭一带。次日至蜀口再与黄少春等相战,并拟分路越岭,十四日(9,14)黄少春等继续来攻,黄文英等失利,唐村,黄金岭一带五十里行馆皆被毁。转至淳安,徽州间之建口,十五日(9,15)夜,由建口涉浅过河,已过万余人,未过尚有二万余人,正向上下两滩抢渡,黄少春军又来攻,失地势,复大败,列王邱国文等阵亡,黄吉建,忠二王殿下李容发等被俘,首王范汝增受伤逃走,降者数千人。己过河之军于十八日(9,18)在遂安东亭村与黄少春再战,列王萧雅泗,邱万顺率二万余人降(与前报过河人数不符)。干王等保护幼主翻山向昏口大溪边一路南走。到开化县七都村头,二十日(9,20)与副将刘明珍作战,享王刘裕鸠,天将谢元美,李有才等阵亡。二十一日(9,21)黄少春派总兵杨芳桂及刘明珍赶到,总兵王开琳派丁长胜,参将康荣诏抵开化白渡,干王等放弃开化保护幼主走玉山县七都球,天将汪仁和率四,五千人降于康荣诏,二十二日(9,22)总兵王开琳,道员王德榜,副将刘明珍等至七都球,干王等继续向玉山进军,一路进向江山县,廿三日与副将刘明珍战于常山县草坪,方王,早王等阵亡,天将胡元兴等多人降于刘明珍,同日礼王某在玉山县徐村阵亡,天将郑得志被俘。廿四日干王等到江西广丰县五都,夜与王开琳等作战失利。道员王德榜等到江山县新塘,天将方福泰等率数千人降。
廿五日(9,25)统领南方统帅(不知何人)及黄文英等军在玉山广丰间之杉溪败于记名总兵顾云彩所部。同日幼主堂兄洪珍元、李远继之侄李金信在新塘被杀,廿六日(9,26)干王、佑王李远继等保护糼主至铅山地界,廿八日至湖坊,受黄少春、王德榜等袭击,誉王李瑞生(李远继之兄)被俘,王宗谭干元、谭庆元等率三千余人降,天将吴绍全以八百余人降。干王等保护幼主由铅山之陈坊过高岗至花桥,军分两路,干王幼主等由茶山出泸溪县境,黄文英等由云际关进走福建光泽,约定会于江西新城。席宝田截于珀,黄文英等改道由杉关出飞鸢。廿九日黄文英在云际关与道员魏喻义相战,九月初四日(10,4),与干王、幼主、李远继会合于新城县,向横村前进,两路仅剩万人左右。
席宝田于初五日(10,5)抵新城,领军昼夜行进,餐后即行,席宝田舍辎重,昼夜紧追,初九日(10,9)在广昌县之唐坊、白水岭追到,一度接战,又复奔驰,席宝田令诸将不得幼主不得收队,疾驰三十里,又遇于杨家牌,緃兵鏖击,太平军倦甚失措,以数千人护幼主退据广昌、石城交界之古岭,击毙清军游击夏鸿、外委廖生达,弃岭而退,人马拥挤,为敌所乘,干王、佑王李远继、偕王谭体元等均与幼主相失,干昭二王被席宝田所俘,天将、天义寺百余名将领被杀,约有千余人退入闽境,席宝田追至距福建宁化县二十余里,太平军巴星散无可踪迹,恤王洪仁政、副军师尊王刘庆汉被俘,幼主独自伏暗处得免,潜入荒山中躲藏数日,饥甚,有一白衣人给予饼一得以充饥,越二日,下山至唐姓家,诡称姓张湖北人,为之割禾,又越四日,出走徘徊于广昌、石城之间,茫然不知所措,廿五日(10,25)终于在石城荒谷被游击周家良所俘,忠王次子李其祥同时被俘,囚于石城县桂花巷桂花屋。十月五日由席宝田派员护解到南昌,由巡抚沈葆桢亲鞠之,录有口供。 (参见江仁玕自述)
南京:瞻园
幼主时年十六岁于十月廿日(11,18)、干王于廿五日(11,23)皆在南昌被凌迟处死(沈文肃公政书,卷三, 同治三年十月二十七日,洪福瑱就地凌迟处恐片,洪仁玕等三犯就地凌迟处死片))(沈笋玉: 《沈文肃公轶事考证》,东方杂志,第四十四卷,第十期,页39),忠王次子李其祥年仅四岁,席宝田交其幕友陈宝箴(陈寅恪教授之祖父)带回家由陈夫人扶养成人,以近身侍婢嫁其为妻,仍住陈府,妻任管家,李其祥在外工作,又随陈宝箴赴湖南巡抚任,生有二子一女,仍姓李,陈教授幼时常同其女游玩。 (简又文着:《太平天国全史》下册,页2285,)
干王与黄文英在新城会合时,汪海洋正在瑞金,李世贤在粤北,相距不过二百余里,席宝田须四日方可达,如能会合,局势尚可改观。侍王李世贤九月十三日(10,13)进入福建,康王汪海洋亦于九月十五日(10,15)前往福建,李世贤在漳州一带继续斗争,同治五年春左宗棠率重兵围攻,力战不敌,撤至永定,清兵尾追,七月(1865,8) 往广东镇平投汪海洋,汪因曾杀李之部将李元茂,畏罪将李世贤杀害,次年汪也被左宗棠歼灭。
幼主在江西的囚室至今尚存,位于石城县桂花巷桂花屋。桂花屋是县城内唯一保存较好的客家民居,该屋占地1500平方米,有70余间,分三进,前、中、后厅,两侧是厢房。桂花屋系原石城巨富黄性存的私宅,建于清咸丰元年(1851年),1864年竣工,因厅前院内有金桂、银桂而得名桂花屋。幼主被捕后,即囚禁于桂花屋花厅。侧室为幼主卧室,花厅为供讯写自述之所,幼主曾题诗于南壁上。现为江西省级文物保护单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