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新一轮的巴以冲突持续进行,冲突的规模与烈度也在不断上升。一方面,时以色列总理内塔尼亚胡声称将派遣部队经地面进入加沙地区,彻底清除巴勒斯坦抵抗组织的威胁。以至于以色列国防军(IDF)紧急动员了30万预备役部队,筹备接下来的作战行动。
另一方面,哈马斯以及其他响应号召的巴勒斯坦武装力量虽然开始将主力部队撤回加沙地区,但仍保留了数量不明的作战小队游荡在以色列控制区内实施游击战、麻雀战,分化IDF的军事力量,迫使其难以形成合力。
【巴勒斯坦抵抗武装空降突袭以色列军事基地】
其中一部分人员甚至通过空降的方式突袭了距离加沙隔离墙约40公里的以色列贝尔谢巴查利姆军事基地。该基地专门负责守卫以色列的内盖夫核子研究中心,尽管哈马斯空降的兵力未必能对该基地与研究中心造成致命威胁,但也足以牵制相当数量的IDF人员。
可以说,无论是以哈马斯为首的巴勒斯坦抵抗组织还是以色列,都在这场冲突中表现出了要倾尽全力,打个你死我活的倾向。而如果以双方军事实力数据来作为参考数据的话,兵员数量更多、武器装备更先进的以色列国防军显然有着更高的胜率。
然而,随着更多战场信息的披露。许多人开始发现,在纸面数据上占据明显优势的IDF,或许没有办法像外界推测的那样,通过发挥自身优势从容的赢得这场冲突。因为以色列国防军的骨干——军官群体正在承受巨大的损失,这将极大地影响IDF的战斗力。
【已经阵亡的以色列第300旅副旅长阿利姆中校】
为什么这么说呢?这主要和以色列军队采用的结构体制有关。作为一个采用了全民义务兵役制的国家,以色列军队大体可分为2种,一种是以合同兵为主的常备军,一种是以义务兵为主的预备役部队。后者就是我们常说的“架子师”,人员常年处于缺编状态,只在接收到动员命令时由征召而来的预备役部队与现役的义务兵共同填充。
然而问题在于IDF的“架子师”太多了,在全部9个师中,“架子师”的数量多达5个。而在剩下4个名义上的常备师里,每个师还包括数量不等的“架子旅”。加上每个旅又各自拥有数量不详的义务兵部队。一系列因素的影响下,使得IDF空有小20万人的兵力规模,但真正能够拉上去打仗的人,可能只有其中的10-20%。
【以色列地面部队编制,黄色的常备军】
这直接导致了在IDF的作战部队中,哪怕是那些常备军的作战旅也高度依赖“老带新”的部队构成模式,即由身为常备军的士官、军官组成部队核心骨干,然后像老师带学生一样带领一大群义务兵与预备役部队进行作战。
由于部队中绝大多数人员都是在按部就班的执行士官、军官下达的命令,以至于这样的部队几乎谈不上什么主观能动性,部队战斗力通常与这些常备军骨干的个人能力向挂钩。而一旦失去这些骨干的指挥,整个部队也将不可避免的陷入到群龙无首的状态中。
这也是为什么当军官群体出现巨大的损失时,IDF的战斗力会受到明显影响的原因。因为如果将IDF比作一个人的话,预备役部队就是人体内的器官,而军官群体则是支撑起整个身体的骨架。人没了器官会死,但没了骨头只留器官,那就是生不如死。
【以色列多维部队指挥官罗伊利维上校也已身亡】
也正因如此,有不少军事观察家开始猜测,哈马斯的作战部队是不是在有意识的“斩首”这些IDF军官。要知道在冲突爆发后的72小时里,IDF已经有3名旅长4个营长或副旅长被打死,另有1名少将被俘,1名准将疑似被打死。
这其中,身为IDF主力步兵旅之一的“纳哈尔旅”更是被打的在3天里连换2个旅长,现任旅长约纳坦·斯坦伯格上校在冲突爆发当天就死了,而代理旅长职务的楚尔中校则在接过指挥权后于冲突第二天被打死。如此高的换将频率,外界会怀疑哈马斯在“斩首”也是情有可原的事。
【纳哈尔旅旅长约纳坦·斯坦伯格上校】
当然,除了被“斩首”以外,还有一种可能也会导致以军军官出现大量伤亡,那就是IDF在隐瞒自身损失。
因为在抗日战争时期,侵华日军在公开的华北地区伤亡数据中也曾出现军官死亡率极高的情况。而造成这一情况的理由并非八路军对日军军官进行了“斩首”,而是日军小队遭到八路军伏击后,其士兵损失通常会被瞒报,而军官则由于其地位特殊性难以隐瞒。两个因素互相影响,最终导致日军军官的死亡率居高不下,而士兵大多报以失踪、鲜有伤亡。
【纳哈尔旅代理旅长尤纳坦·楚尔中校】
但不管怎么说,IDF的军官群体出现大量损失都是事实。而如果以色列军队高层无法在短期内着手解决这个问题,那么就算他们已经动员了30万预备役部队。面对不足万人的哈马斯武装力量,IDF也难以按照内塔尼亚胡的想法对加沙地区发动犁庭扫穴式的攻势。
毕竟,巷战对于部队士气与训练水平的要求可比野战高太多了,以色列想要靠“架子师”打仗,最好先做好损失数千乃至数万人的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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