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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寒与陈丹青对话全文

聊天实录:

陈丹青:现在大家都喜欢上网,能看的报纸没有几张。

韩寒:我看过好几千块钱的报纸、杂志。很多人对我说要不要从国外给带,或者寄一些报纸。上网后,他们问我要不要通过代理上国外的网站,但这些我都不想看。我倒是喜欢看国内的报刊,因为国外的那些报刊网站,你都能想象得到,看一点你都能举一反三,包括他们对中国的态度,对中国的人权啊,或者政治啊,社会啊,那些态度其实都是在那明摆着的。我就看国内允许你看的东西,有时候看了都觉得很好玩。

陈丹青:你把它当文本看。杂志你看什么杂志?

韩寒:基本上看三联生活周刊、男人装、南方周末,好多杂志都看,每月都要花不少钱买一些杂志。我主要看资讯嘛,因为我不看别人写的东西,我不需要看别人怎么写的。我需要资讯,哪怕是属于政府过滤的资讯,也没有问题。因为我基本上知道没有过滤的资讯是什么样的,然后你再看过滤后的资讯,你会觉得很有意思,你就会知道原来这个,肚子在慢慢地放大,头脑在不断的地缩小,这是挺有意思的事情。如果全放开了,你什么都能看,反而不好玩了,跟你想象的又是一回事。

陈丹青:有一个艺术家,他公开承认他任何东西都要看,他说每个超级市场都是博物馆。通常传统艺术家会觉得这是低俗的东西、公众的东西,他是第一个拥抱这个,就他全都肯定,然后面对它,然后会转换成一种创作,但是你完全没有这个意识。

韩寒:我不看人家正儿八经创作的小说,写的文章。我觉得我是一个挺容易受人影响的人,就是我看到这个东西我觉得很喜欢,我很擅长模仿,我马上就可以写的跟他一模一样。因为我觉得这些是我不好的地方。不看别人的文章,免得看了之后,就借鉴别人的文章。

这两年,国内好书很多,以前国内一些书、电影都是比较紧的。然后好多老师,告诉你这个书不能看,那个书不能看。以前我们在新华书店能买到的书,其实都是一些能看的,但是到了后来呢,现在图书馆反而放得很宽,对电影收得很紧。

还有像这种,管得非常紧,但是图书很宽。我想可能是图书市场真的是太不景气了,所以也不会搭理,你随便写吧,可能不会出什么问题。

陈丹青:因为没有那么多时间全部去看,去审查。就像连续剧审查要比电影审查要好的多。因为他两个钟头看完了他就可以出意见了,电视连续剧二三十集,四五十集,他能过的地方就过了,因为他没有时间。

韩寒:我只是不读别人的小说而已,其他我什么都读,因为我觉得阅读和学习肯定是必要的,但是我在初中高中的时候,已经做了大量的准备,阅读太多的话,反而还不如自己去想,如果你成为一个还不如自己去想宗教来。

我也喜欢过画画,因为我看杂志比较早,所以就都会有所了解,但是因为画画是属于我中断的梦想。虽然说我喜欢,但是我中断了,中断了我就刻意地把这个事情平一点。看到别人画的特别好,就有时候心理不舒服。我那种不舒服不是妒忌的不舒服,这是觉得会有一些遗憾的不舒服,就像如果我当年没有出书,但自己又喜欢写东西,现在就是一个普通人的话,我就不会去关心一些书什么的。

陈丹青:海明威说过这个话,他说我从来不读后来人东西,德国还有一个艺术家,我在《纽约琐记》里提到过他,人家就问他:你对当代艺术怎么看,他说我对他们从来没有看法,我从来不在乎他们,但是他们都在乎我。我不知道说真的还是假的,但是毫不思索就说出来了。

你完全不看别人的小说?

韩寒:以前上学的时候看的多,自己写小说还挺多的。五四那个时候人的文字好,他们写文章当时应该很讲究这种文字的美丽,他们会把一个东西表达的很有意思,文笔会很好,不像现在的小说。

陈丹青:现在很多30岁以下的读者,看书的时候对共和国所有的作家跳过去,直接看民国的东西,我很注意这现象。80年代最牛逼的这些作家,对我们这代人当时还有很大的作用,对60年代出生有很大的作用,到你们这就没有用了,我特别高兴这件事情。

韩寒:当时学校有图书馆可以看书,我也比较喜欢出风头,一篇文章1000个字,我想怎么把这个1000个字写的很精采,后来我发现共和国的作家不具备这个能力,后来觉得梁实秋那批人他们文字非常活,所以看的比较多是他们的文字。包括老舍矛盾他们的文笔都很差。

陈丹青:还有巴金,写得很差的。冰心完全没有办法看。老舍还好,但是不经读,读过就可以了。钱钟书当然学问好,见解也好,但是不是我喜欢的那类作家。

五四那代人是开路的人,开路的人开始的东西比较幼稚,除鲁迅一上来就很老成,但是也有天才,就像曹禺,20几岁写的剧本,一辈子也知道没有办法超越,喝酒骂人,写不出来了。

现在这种情况我可以很理解,大家都说我组画画得好我也承认,我现在画不过那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这个跟一样,勃起状态不一样,这个没有办法的事情,不能勉强。

我喜欢鲁迅、周作人,然后其他人也都有好的东西,像老舍《骆驼祥子》还是很好,虽然还是没有读完;巴金小时候读过,《家春秋》几乎全忘了,晚年的东西完全没有办法读,什么《真话集》,完全是被北京破坏掉的一个人在说话,他已经没有了才华。

韩寒:他们最差的就是文笔,我一点都不能读下去,放在课文里面的东西,我们的学生就觉得文章应该是这么写的,我们应该很平实的写文章,平实的是说明书、设问,文章就是要有文才,课本里应该放梁实秋那些东西。那因为政治的因素,我们的课本里没有这些东西,所以,从小给我们背诵的那些内容,我们就觉得这个东西需要背诵,肯定很精彩,肯定是中国最精采的东西,在那里背诵。后来我发现,其实我们背诵都是描写东西特别差的文字,所以写文章一开始写成这样。如果当时放一些钱钟书的东西,中国的学生作文不至于象现在这样,肯定会更好,也会更加理解真正的文学,理解文字的学问。

我很庆幸自己不喜欢那些,所以现在写的文章真要说有一点什么样的影响,就是那一批人的影响。

我觉得写文章,首先文学是文字的学位,一个人文笔好不好放在第一位,我觉得文笔很好的人各方面都是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陈丹青:我比较特别一点,因为我1982年出国了,当时我几乎没有看过中国新小说,但是很有意思我认识王安忆和阿城,后来我觉得他们确实是我们这一代作家里优秀的人,王安忆会说故事,尤其是女孩子的心理;阿城的文才很好,一上来就挺老成。

此后新出来的作家反正我都看不下去,像余华,苏童,我看一页我就放下了,然后我说不好意思,但是又放下了,就是这样,故事都满好,挺过就可以了,我没有想再去读那个小说,怎么用笔就是不对。但是这个是得罪人的事情,点了名的事情不好,但是我只能说他没有骗住我,没有让我读下去。

韩寒:我也是,余华的小说我现在是一本书都没有读下去,我家里有他的书,《活着》电影倒是看了,但是书就像你说的翻开两页,我觉得文笔不是我喜欢的文笔。你能感受到他是用西方翻译小说的语言在写。我们在这里很坦率说的时候,当这个节目放出去了以后,那到头来大家都说我们炒作。

陈丹青:狂妄,炒作,骂人。我觉得我们语文失败了,我以为语文很成功,但是至少在你身上没有成功。我们的语文是很糟糕的语文,什么主题思想,中心思想,段落大意发挥,据我知道就是这样,我们从小就痛恨这套,但是我们没有什么理由说拒绝做。

现在老师也很成问题,有时候课本差一点没有关系,但老师天天跟你说这个非常重要。

韩寒:如果说多了,像老师毒害青少年,

陈丹青:这个帽子很大的,什么看不顺眼都可以扣上毒害青少年的帽子。

韩寒:反正这念头你看一个人顺眼就可以说他是新锐,他在宣扬一些新的东西,但是一旦看不得不顺眼,随便谁都可以扣一个毒害青少年的帽子,那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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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寒在一周立波秀的全部对话

周:大家好,非常高兴今天请到了我的好朋友,公民韩寒先生。韩寒你好,非常开心你能够到我节目来做客。
韩寒:你好!
周:当时你休学是因为厌学还是一种反叛心理?
韩寒:我当时不喜欢。
周:不喜欢读书,还是不喜欢读书的那种氛围?
韩寒:我喜欢读书,我也喜欢学习,但我就不喜欢在学校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人肯定要不断的学习,你不学习一定要被淘汰掉嘛。但我觉得学校反而是一个特别不适合去学习的地方。
周:当时你离开学校不是为了想逃避学习,而是不喜欢学校的那种氛围。
韩寒:其实啊,也喜欢,因为女同学们都在学校嘛。
周:那你蛮早熟,你是什么时候休学的?
韩寒:我是高一的时候,我只念了两次高一,我先留了一级。
周:留级生是什么感受啊?留级生,坐在你旁边的人,你一种感觉是什么感觉啊?
韩寒:当时我试图营造出一种就是老大的感觉,以为我比你们都大一岁。
周:同学们看你的眼光会不会比较异样?
韩寒:也还可以,当时我就跟同学们说“同学们,我已经是留级生了,反正我留了一级,今后你们班级里有什么不好的这种事情,做错了事情,老师问起来就全部推到我头上,我不要紧的。我留了一级,我是你们的大哥嘛。”我想我死猪也不怕开水烫,结果哪想到他们真的全都推在我的头上。
周:而且还不把你当大哥。人家说你八门功课,说你居然七门功课不及格,有这事儿吗?
韩寒:连体育都没及格。
周:是吗?
韩寒:真的,就是我那个时候的长跑是从来都不及格的,我们老师可能想让我出丑吧。
周:出丑?
韩寒:是这样,所以我当时想得很明白。跑八百米嘛,所以我就想,我一定丢人一点,就丢个后五六百米去丢人不要紧,但我要曾经辉煌过,我一开头就要像跑一百米那样跑。
周:你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去跑八百米?
韩寒:就以八百米的速度跑了出去,就一开始就把大家拉开了一段距离吧。但是当跑了一圈以后,我发现那些人还是在我后面。然后又跑了一圈,我发现那些人还是在我后面。那两圈以后就赢了嘛,我就跟同学们欢庆。同学们抱着我,我也抱着他们。说你太牛了,韩寒。居然领先了,但是你为什么还有一圈你不跑了呢?因为学校的跑道是250米的,不是400米的。
周:哦,是这个情况。
韩寒:对,当时,我落到了最后一名。又跑了一圈,还是追到了第一名,还是破了校记录6秒钟,所以一下子就变成了一个区里面的长跑运动员。还出现过你说的那种,跟在人家车后面跑。因为跑到后来,会有一些类似迎春长跑啊之类的,跟一些政治活动挂钩的一些长跑比赛。然后我们学生在那里跑,警车在那里开道。哪个警车开着开着,突然转过头对我说“朋友,不好意思我开错路了。然后他让我回来,我又比人家多跑了几百米,但我还赢了。所以,其实我体育还可以。
周:我对你的小时候非常非常感兴趣,因为我冥冥当中感觉到,我们可能会有异曲同工之妙。你小时候调皮吗?
韩寒:调皮。
周:你爸爸妈妈打你吗?
韩寒:打我。
周:爸打还是妈打?
韩寒:爸打,妈也打。
周:那你比我痛苦,我主要是我妈妈下毒手,爸爸妈妈打你的话,分不分部位,还是打到哪儿算哪?
韩寒:其实我爸妈还是挺疼我的,他们一开始打我头……后来觉得可能会打傻掉,就拧,但是这就给了我逃跑的时间嘛,因为你打脑袋是没有预备的,你说着说着,一下,直接就中了,但是拧你就必须得先把你这个人按住,然后再开始拧,就像找着车一样,它是需要一个过程的,所以我就容易逃。
周:OK,我明白了,那你爸爸妈妈打你的时候,到后阶段有没有动用什么凶器什么的?
韩寒:后来他们就打不到我了,我就跑步跑得很快了。
周:像我妈妈会用凶器,拖鞋啊、尺啊,她会借助器具来打我的。
韩寒:那你这个就很难防了。
周:在博客上写了那么多文章,你会不会觉得是一种负担,或者是有时候会有点厌,或者是很长时间不去更新博客。
韩寒:反而这个倒不是一个负担,因为博客其实是一个很好的,一个信息传播的,交流的一个渠道,因为它很直接。我相信你肯定也有这个感受,因为在这个里发生了各种各样的时事,真的是太了。像我这样一个很懒的人,就经常情不自禁地会勾起创作的欲望,所以我觉得写这些博客来说,完全没有任何的负担了。
周:那你觉得你的创作,你的写作是为自己还是为社会?有的人写作他完全是为了自己一种自我欣赏,还有一种他是有一种所谓的责任感,那么还有一种就是职业了,他就把这个当工作了。
韩寒:我觉得其实为自己是最开心的,你就要确定你自己这个人不是一个反人类、反社会的人,那么为自己其实就是为社会。
周:那比方说,在你的文章当中,因为你的观点都比较犀利,比较独特,有没有想过比方说涉及到具体的人或者事,有没有会想到别人,别人会对你有看法,或者你在乎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你?
韩寒:牵涉到具体人的时候呢,我以前会写到具体的人,我经常会跟那些人打打笔仗,后来我发现,具体的人都不大跟我玩了,我就没人玩了。
周:你所从事的写作和你所从事的高风险的职业,这两个东西怎么能有机地结合在你一个人身上?
韩寒:因为我不喜欢站着工作,我发现无论是写作还是赛车,都是坐着工作,所以我觉得这两个工作能够结合在一起。
周:你是个赛车手,你在路上会不会开快车?
韩寒:我开车开得很慢。
周:哦,是吗?
韩寒:因为关键是我觉得没人付给我薪水跟奖金,没有必要开这么快。
周:哦,你的速度是计时的啊?
韩寒:因为就好比你在街上你也没有必要去表演脱口秀一样,我觉得这个还是得留在它必要的时候,然后再去把这些技术发挥出来。
周:冒昧地问一下,现在有没有女朋友?
韩寒:有的。
周:是长线的还是短线的?
韩寒:我觉得关于上海市这个问题会更多的。
周:那你有没有考虑那个,一旦结婚以后,对你很多你的女性粉丝会是造成致命的伤害。
韩寒:不会不会。
周:你已经是很多人的一种梦想。
韩寒:我觉得不会有,因为我的一些女性的读者,我觉得应该都具备一定的智商。不一定像刘德华,非得要……不是说刘德华的粉丝,就是我不一定非得要像刘德华那么做。
周:你买房子了没有?
韩寒:我北京有一套房子,买得很早,3900买的。当时有人问我卖不卖,那现在开完奥运会以后,大概也涨到一万多嘛。那他问我什么价钱卖,我算了一下,因为我房子在我手里有了好几年,虽然没有住过,但是有一个折旧率嘛,像车一样。所以我想了一下,我说那可以3500出。
周:3500?
韩寒:就是我觉得其实这个才是正常的,因为如果大家都这样的话,那我想可能这个社会会更加的美好一些。当然这只是我很单纯的想法,很有可能今天这个3500收了这个房子。
周:好,在节目结束的时候,请韩寒送给我们电视机前的观众新年祝福。
韩寒: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大家好,祝大家新的一年快乐!
周:这句话他去年也这样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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