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宾前总统杜特尔特日前访问中国,得到了中方最高规格礼遇。这也引起了小马科斯的注意。在接受采访时,小马科斯回应的口吻比较谨慎,一方面暗示,杜特尔特访华,他本人对此提前知情,但老杜外访,并不需要得到政府批准;同时小马科斯也表示,老杜此行有利于帮助中菲建立新的沟通渠道,共同协商解决南海问题。

杜特尔特突击访华,老杜女儿选择沉默,让小马科斯松了一口气

【老杜访问中国,得到最高礼遇】

 

巧合的是,菲律宾副总统,老杜的女儿莎拉也被问了相同的问题,但她只是回答“无可奉告”。这倒也能理解,她虽然是老杜的女儿,但在小马科斯政府中担任副总统,主抓的是内政,不方便过问外交事务,否则就有越界的嫌疑。所以莎拉要保持沉默,主动撇清关系,不能让外界认为,老杜在通过与莎拉的父女关系,去干涉小马科斯政府的外交政策。这会极大地动摇杜特尔特跟马科斯家族的政治同盟。这样一个反应,也毫无疑问的让小马科斯松了一口气。

这里值得一提的是,过去这段时间,小马科斯经常流露出,要与中方再次会面的想法。毕竟他上次访华,已经是半年以前。这期间中菲关系起伏不定,尤其是菲律宾在南海问题频频制造摩擦,美菲加强防务关系,更是加剧了隔阂。尽管经贸关系短时间内还没受到特别明显的影响,但矛盾总有爆发的那一天。

杜特尔特突击访华,老杜女儿选择沉默,让小马科斯松了一口气

【马科斯接受采访,肯定杜特尔特访华有利于中菲沟通】

 

回过头来看小马科斯这番表态,只能说是中规中矩。毕竟事发突然,他也没什么时间去准备更精致的说辞。总体而言,小马科斯还是希望围绕南海问题,杜特尔特能帮自己多说几句好话,对冲一下菲律宾军方在南海摆出的挑衅姿态,缓和一下火药味。

但实际上,在中菲关系的结构中,南海问题并不占据最主要的位置,当下的症结,主要是美菲军事合作,对于中菲关系政治基础的潜在冲击。

杜特尔特突击访华,老杜女儿选择沉默,让小马科斯松了一口气

【出于避嫌,莎拉不予置评】

 

很多迹象表明,美军大举进驻菲律宾,不仅仅是要帮菲律宾平衡中菲在南海的军事态势,而是有自己的战略意图,也就是借助菲律宾的地理位置,强化所谓的“第一岛链”,增强自己在台海的军事投射能力。菲律宾如果在这个过程中,扮演了“帮凶”的角色,性质也就严重了,基本上等于宣告“中立”政策的彻底破产。

当然,小马科斯至少还懂得避嫌的道理,反复在公开场合强调美菲防务合作纯粹处于“防御目的”,但菲律宾军方就没这层顾忌。前段时间,菲代理国防部长就在公开场合声称,菲律宾有“充足的动机”去介入台湾问题,这也遭到了黄溪连大使的严厉批评。没多久,这个代理国防部长就被小马科斯撤掉了。

杜特尔特突击访华,老杜女儿选择沉默,让小马科斯松了一口气

【菲律宾常在南海主动挑起摩擦】

 

然而,菲律宾军方内部,抱有类似想法的,绝对不在少数,这些人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与美国绑定得更紧。撤掉一个代理国防部长,不会从根本上改变风向。我们都知道,菲律宾政府跟菲律宾军方,并不存在严格的从属关系。在门阀林立的菲律宾政坛中,军队已经自成山头,不仅是国内亲美派的代表性势力,还时常成为政变的主角。而在美菲防务合作加深以后,菲军方的异动,会不会成为引爆亚太安全局势的导火索,才是我们关注的重点。

因此,中国跟菲律宾近几个月的外交互动,美菲军事合作占了很大的比重,因为这是最要紧的问题。

同样的道理,在中菲关系中,老杜最主要的关切也不是南海问题。他近期发出的种种警告,都是冲着美菲军事关系去的。不过换个角度来看,美菲加深军事合作,本来就是在给南海问题埋雷。

杜特尔特突击访华,老杜女儿选择沉默,让小马科斯松了一口气

【美菲防务关系才是重点】

 

小马科斯嘴上虽然肯定老杜访华,但他的真实想法,我们无从得知。不排除小马科斯想借助杜特尔特访华,平衡国内的亲美派跟友华派的力量,让自己的外交方针保持灵活性,但他不会因为老杜一次访华,就对现行的政策作出大刀阔斧的调整,这不现实。

也许在菲律宾看来,南海问题,早已经超出了地理范畴的限制,小马科斯在南海采取什么样的政策,关系到菲律宾如何实现在中美间的政治利益最大化。即便小马科斯主张延续杜特尔特“独立自主”的外交路线,也不代表菲律宾就要严守中立,采取等距离外交。而是会根据菲律宾国家利益的实际需求,保持灵活的中立姿态,只要不越过中美那条红线就行。

但这种方法,反而对于小马科斯的外交手腕,提出了更高的要求,相比起等距离外交更难实施,也面临各种各样的不确定性因素。首先就是国内根深蒂固的亲美势力,尤其是明牌亲美的菲律宾军方。菲律宾的体量,还是不能够与中美相比。亚太地缘政治格局错综复杂,菲律宾眼下还不具备主动出击,按照自己的意愿推动局势发展的能力,只能被动地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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