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在中国国家版本馆,中方领导人提到了中国与琉球的渊源。而《人民日报》刊登的相关报道,也在日本国内引起了轩然大波。此举不禁让外界、尤其是日本媒体那边猜测,中方的表态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结合此前,冲绳县知事玉城丹尼曾在记者会上表示有访华计划,希望能与中国重启发展经济和文化交流,我们或许可以大胆推测,琉球是否想通过经济和文化两个维度,与中国建立起更密切的交流与联系,从而逐渐达成他们愈发强烈的自立诉求。
【《使琉球录》提到赤屿是中国与琉球的分界】
首先我们需要明确的是,如果从文化跟族群的角度来看待琉球,毫无疑问,琉球是属于中华圈的。从血缘上来讲,早期琉球人口以原住民阿伊努人和移民过去的福建人的后裔为主,这里就要说到朱元璋往琉球派遣移民,交流中华文化的事情了。
一开始是朱元璋往琉球派遣闽人三十六姓,在洪武后期及永乐年间朱元璋跟朱棣这对父子也曾持续向琉球赐姓,这些前往琉球交流的早期移民,基本是来自福建的。
明朝初期,泉州就有专门的部门对接处理跟琉球相关的事务。而琉球来华上贡也都是直接在福州靠岸进港,然后北上。可以说,福建是琉球人展开对华贸易活动的主要地点,而闽人三十六姓后裔在琉球聚居的地方被称为久米村。
【久米村的至圣庙】
明清时期前往琉球的中国移民,也有着很高的社会地位,有人位及国相,也有人成了当地的司法官,像是提倡儒学的程顺则、协助琉球治理数十年的蔡温,这些人都被尊为琉球历史上的伟人,还有一些移民则是给琉球带去了中国的艺术作品、工艺手法等,他们对琉球的历史文化发展都起到了积极的作用。
值得一提的是,新中国成立后,福州跟那霸很早就缔结了友好城市关系,应那霸市政府的请求,在久米村遗址建起了福州园,该园林从设计到施工都是请福州人完成的,就连建筑材料也是从福州运来的,以上种种不难看出中国跟琉球的友谊,可谓是源远流长。
但如果我们观察琉球所在的位置,就能发现这个地方并不太平,威胁主要就是来自日本。随着岛津入侵,琉球在向明朝进贡的同时,也被岛津控制。之后日本开始明治维新,国力渐强,最终吞并琉球。
【琉球被日本吞并后化国为县】
因为日本人移居,加上他们刻意对琉球展开强制通婚与同化,琉球的人口构成逐渐复杂,与日本的血缘也逐渐加深,但琉球人无论是原住民还是闽人后裔对日本是亲近不起来的,主要是因为,因为日本政府一直是通过镇压、强行改变当地的习俗与文化,来消弭负面影响。这一点严重违背了琉球人民自身的意愿,他们对于日本自然不会有多少归属感。
何况二战时期,日本把琉球当作太平洋战役的缓冲地,为了避免战火波及本岛,琉球成为日本对战美国的前线。之后日本被美军打败,又或逼或骗,制造了冲绳岛自杀事件,日本文部省一度想要从教科书上删除这段历史,但因为冲绳民众的强烈抗议,这段历史的描述最终得以保留。
可以说,日本跟琉球有血海深仇,双方的血缘及文化缘也已经从实际上断裂了。那么为什么琉球还是由日本实控呢?这就要说到美国在其中搞的小动作了。
【冲绳岛自杀事件让琉球变焦土】
我们都知道,如果严格按照《波茨坦公告》,日本的领土和主权范围不包括琉球,但美国让渡部分控制权,加上尼克松政府期间,美日的冲绳密约事件,就让琉球实际上成为了日美双重管辖的地方。
而上述这些日美之间的勾连操作,无论是关于琉球控制权还是冲绳施政权的让渡,都是私相授受的,从法理上就不被承认,所以国际社会才会说琉球主权未定。更何况,无论是日本还是美国,虽然实控琉球,但是并没有好好治理此地,颁布的相关政策和经济建设条例也是惠不及民众,而是为打造美军冲绳基地服务的。
而美军在冲绳的军事基地,反而成了当地居民最大的安全隐患,这几年来,美军基地排污,引发抗议的新闻屡见不鲜。同时随着亚太安全形势恶化,美日对华展现敌意,琉球民众越来越担心,哪一天这里成为大国地缘政治对抗的前线,重演过去的惨剧。
【琉球独立是琉球民众的呼声】
这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琉球人民其实从来没有放弃过独立的想法。从民众的角度来看,日常为谋求独立或者反对美军驻扎而游行是他们能做的最基本的事,从琉球官员的角度,则是在考虑发展独立外交关系及合作往来的可能性。
正如我们开篇提到的,冲绳知事在收到日本国际贸易促进协会的访华通知后,会考虑是否要单独访问中国,毕竟,他自身也有访华的计划与需求,这就很能说明问题。
对于琉球人民想要脱离日美双重控制达成自立的意愿,我们予以充分的尊重。说到底,琉球的前途应该掌握在琉球民众自己的手里。而现在中国经济已经可以把琉球纳入自己的经济圈了,或许我们也可以大胆展望,如果琉球成为中华经济圈的一部分,会不会重新在东亚贸易网络中发挥更积极的作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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