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2005年,随着F-22A战斗机的服役,世界进入了隐身战斗机时代,继美国之后,俄罗斯和中国也结合自身实际,开发与之旗鼓相当的隐身战斗机,歼-20战斗机受到了世界空军的极大的关注并大批量列装,相比之下,有着雄厚技术积累的苏霍伊设计局设计的苏-57战斗机却遭遇滑铁卢。
一:没落的俄罗斯航空工业
苏联解体前几年,苏联中央大部分精力都投入在扑灭动乱中,没人关注航空工业,航空工业凭着惯性运转到苏联解体,苏联分家后,苏联航空工业受到灾难性打击,俄罗斯继承了苏联的大部分,依然还保留着1700多万平方公里的领土和资源,但军事经济实力不能与苏联同日而语,俄罗斯失去了很多动员体系、武器装备储备、弹药库、武器库,电子侦察阵地和机场,许多军队都被撤销和解散,某些方向处于不设防状态,与西方的缓冲地带后退了1000公里,西部边界退回到16世纪的边境,高加索和中亚边界退回到19世纪的边境,位于这些地区的经济与科技产业也失去了,导致俄罗斯经济实力大大萎缩。
急于挽救经济的叶利钦听信美国人搞的“休克疗法”让卢布体系彻底崩溃,1992年的生产总值比1991年下降18%-19%,工业总产值下降135%,国防工业也几近瘫痪,军品订货锐减,武器出口大幅下滑,1991年军品订货连年锐减30%,1992年又减少了30%,到1994年共减少80%,弹药生产下降93%,订货量只达到产能的10%~15%,低于工厂的最低利润,大批工厂不得不停产,1700家军工企业关闭了几百个,一部分军工企业被低价卖掉了,其他也处于停产和半停产状态,200万个工位被缩减,失去财力保证的俄罗斯航空工业开工率只及10%-20%。
政府无力向研究部门提供资金,90年代初军事研究的费用减少了75%,到1993年年初有35万科学家离开俄罗斯,高级科技人员只剩下100万,还流失了30%-70%的熟练工人,大专院校减少了11.8%,科研机构减少了24%,工业部门科研机构减少30.4%,到2000年俄国科研预算资金减少了4/5,科学工作者减少了1/3,科研处于半瘫痪状态,工资拖欠不发,大量贫困的航空技术人员被迫自谋生路。在这种状况下,俄罗斯只能一边实行军工转产,一边裁减裁减130万军队,销毁2/3的战略核武器,急剧萎缩的军事投入严重削弱了军队的实力,整个俄军纪律废弛、士气低落。
二:苏-57战斗机计划
普京时代俄罗斯虽说站稳了脚跟,军机出口也赚了不少钱,但航空产业恢复十分有限,特别是2013年以来,国际油价长期低价下,俄罗斯在耗资惊人的航空工业投资非常少,凭着中国空军购买苏-27而起死回生的苏霍伊设计局也只是在苏-27的各种改型上大做文章,21世纪后,俄罗斯开始重新招标新型战斗机,并得到印度投资3亿多美元,苏霍伊设计局在苏-27的成熟技术基础上推出了“PAKFA"计划,首架样机T-50-1于2010年1月首飞,接着就是进行大量试飞,2017年正式编号为苏-57战斗机。
作为俄罗斯空军最近20年最重要的投资,苏-57战斗机最大起飞重量35000千克,巡航速度1.4马赫,作战半径1200千米,全新的航空电子设备综合体可以和16架战机自动交换信息,和苏-27战斗机相比具备更加完美的升力体设计,更佳巡航升阻比,苏霍伊设计局认为苏-57战斗机优于所有同类战斗机,像苏-27超越F一15-样战胜美国F-22,尽管苏霍伊设计局继续强调苏-57性能如何优异,但12架原型机试飞超过1000架次后,各种质疑越来越多,争论认为它系统集成极差,细节处理非常粗糙,根本就是“拍扁了的苏-27”,无法F-22.F-35和歼20相媲美。
本来计划投入40亿美元研发,再加250亿美元购买127架的印度空军对苏-57战斗机评价也不高,最终停止合作,俄罗斯计划购买200至300架苏-57战斗机,2015年开始量产,到2025年全部替换老旧的米格-29和苏-27战斗机,但第一架试生产型在2017年试飞后因为试验然不能让人放心,实际拖到2019年才开始小批量生产,无奈之下俄罗斯追加购买48架苏-35作为过渡,2025年前才制造12架进行彻底测试,假如性能过关就批量生产,否则就直接取消后续订单,对印度来说苏-57靠不住可以选择改买F-35,可苏-57如果完了,对俄罗斯来说是灾难性的结果,无论是时间还是资金,俄罗斯都经不起这种折腾。
中国歼-20战斗机的大量装备给俄罗斯人很大的刺激,2019年,普京总统视察国家飞行试验基地之后,决定将订单增加到76架,危在旦夕的苏-57终于避免天折的命运。但屋漏偏逢连夜雨,2017年,号称可以对抗F-22的苏35战斗机在叙利亚战场上遭遇F-22时完全没察觉的其靠近,刚刚完成基础测试的苏-57被迫不及待地派到叙利亚,以回应此前各种质疑,但苏-57叙利亚之行表明,苏-57需要四架苏-35战斗机提供保护,根本不具备实战能力,和中国歼-20相比,苏-57的进度就是蜗牛,两种战机几乎同时起步,歼-20原型机试飞仅5年就交付首批生产批次,2018年正式定型,2019年全面交付。
三:苏-57战斗机的问题
根据第四代战斗机的隐身性能、超机动性、超声速巡航和超强态势感知能力标准,隐身是F-22和歼-20战斗机的第一要求,俄罗斯在发动机技术、空气动力及控制研究有一定把握,所以苏-57战斗机设计重点是超机动性,俄罗斯的航空电子技术、航空材料技术、发动机技术和加工工艺和设备以及设计手段都和美国有巨大差距,所以苏霍伊设计局以苏-27战斗机的升力体构架为基础设计苏-57,很多设计可以看出就是苏-27战斗机的隐身改进型,苏-27战斗机的设计由于机头过长,为保证视野机头下垂了5度,带来很大的阻力,苏-57特意做了修正,设计是一个机翼,边条和机翼平尾在同一个平面的升力体。
机头2-3度低头,使,巡航时候飞机抬头几乎拉平,机身宽大,上部边缘凸起,下边缘平坦,机翼增加了前缘可动边条,发动机舱和苏-27一样挂在机翼之下,从头到尾都是升力体特性,机身的升力补助是速度越高升力越大,单纯从气动布局上算是优秀的,配合推力矢量技术无论在亚音速还是超音速都有良好的机动性,歼-20战斗机研发时落后的发动机成为困扰设计师的难题,假如采用和F-22同样的气动设计,那么性能指标要差很多,中国设计师别无选择,就采用有深厚积累的鸭式布局设计,这一设计比苏-57更加完美,飞眼镜蛇机动、榔头、赫伯斯特壁蹬,落叶飘等动作比推力矢量飞机也不逊色。
苏-57战斗机算不算隐身飞机质疑不断,外观上看,苏-57有尖锐的机头,带弹仓,机翼尾翼机身之间各个线条平行,外表轮廓非常类似F-22,但不是仅仅简单的外表像隐身就隐身的,隐身技术是一门极为复杂的学科,设计一款合格的隐身飞机不但要设计气动外形,选用材料,还要认真对待每条接缝和每个紧固件,任何一个几毫米的缝隙没有处理好都会破坏隐身性能,这要长年累月的数据模型和巨大的投资,中国的隐身研发从研究基本原理开始,从普通的球体、圆柱和圆锥经20年摸索,才有歼-20战斗机的进步,歼-20战斗机所有细节都按照F-22的设计原则设计。
从外观到细节,从外表到内部,从边缘到口框都依靠超级计算机计算尽量减少反射能量,某些敏感区域还安装隐身结构材料或者涂覆隐身涂层,光电系统内埋并有棱锥整流罩,这些都使歼-20只有16对主反射方向。尽管如此,最初的歼-20验证机隐身性能也未达标,花了相当长时间一点点摸索,精心设计各种细节,最后才挂上了龙勃透镜,这是一个非常漫长艰难的过程。苏联在隐身研究上成果有限,由于吸波涂料吸波频带较窄、维护麻烦,苏联科学家选择了吸波频带宽、吸收率高的等离子作为研究方向,但直到苏联解体,仍然无法克服中低空效果不好、等离子发生装置无法隐身、对x波段雷达效果不好等缺点,
四:既生喻,何生亮
点错“科技树"的代价是俄罗斯人在研制苏-57时发现自己隐身涂料技术积累是零,等离子隐身技术也被放弃了,研究隐身外形的超级计算机也是仅有个位数,这也导致苏-57只把隐身排为战斗机性能指标优先的第四,苏-57战斗机没有平滑的机体,平行体结构,遮挡进气道,反而是直来直去的直通进气道,传统的矩形口框接缝,外露的各种天线机头光电球,都表明这不是真正的隐身飞机,特别是进气道,传统的直通进气道有最佳的进气效率,但雷达反射截面达10个平米,F-117战斗机在进气口设置了密集的斜置网格,使2~3厘米波长的雷达无法穿透,但弊端是结构笨重,进气效率极低,无法超音速飞行,F-22战斗机和歼-20则采用S型进气管道,从外面任何角度都看不到发动机风扇,完全屏蔽了雷达波。
苏-57战斗机使用和苏-27一样的直通进气道,固定斜板和可动斜板就是苏-27的原装设计,仅仅斜切了进气道端口,虽然重量比S型进气管道轻30%,但斜板活动部分的矩形截面容易引起电磁波共振,增大雷达反射信号,成为其最大的败笔。加上非全玻璃化座舱,会形成尖端绕射的近距耦合鸭翼和形成直接反射的尾喷口都有强烈的雷达波反射效应,苏-57战斗机正面30度锥角雷达反射截面应为0.5平方米,而F-22和歼-20在0.01~0.001平方米,这个数值面对美军F-22和歼-20的有源相控阵雷达时,被发现距离在100~170千米之间,基本等于非隐身飞机,在面对F-22时既会被提前发现,又会被首先攻击,雷达一打开就会被瞬间予以反定位或者电子干扰,不打开又相当于一个瞎子。
俄罗斯采用的五个雷达阵列天线N036有源相控阵雷达虽然堪称前无古人,但俄罗斯的电子技术水平近20多年来进步非常慢,与突飞猛进的中国差距越拉越大,俄罗斯雷达技术还停留在信噪比不够,内部噪音大的无源相控阵雷达上,虽然有了有源相控阵雷达,但自己却没有氮化镓材料的制造能力,无力制造有源相控阵雷达TR单元,核心材料和芯片,以及发射接收组件都必须依赖进口,西方一制裁,原先预定采用有源相控阵雷达的米格-35战斗机就被迫换回脉冲多普勒雷达,俄罗斯的解决办法是装备了非常罕见的大功率干扰机,用于干扰对手机载雷达,以接近敌人再凭借强大机动性近战取胜,和歼-20突出隐身和远程打击有着一代的差距。
另外,苏-57在中央升力体结构内串列2个弹仓,机翼下方设计了2个近距格斗空空导弹弹仓,但这弹仓设计有重大问题,长达9米的弹仓给飞机强度设计带来巨大困难,前弹仓包夹在发动机吊舱之间,进气道扰流严重限制导弹的分离,后弹仓给飞机配平带来很多不利,假如不能解决投弹分离问题,弹仓就根本不能使用,所以苏-57战斗机在2010年到2023年也从来没有打开过弹仓的照片,只有外挂导弹的照片,歼-20、F-22和F-35战斗机都采用并列弹仓设计,优点是重心合适,便于飞控系统设计,而且弹药分离特性好,苏-57要采用中央并列弹仓就丧失了中央升力体的优势,假如苏-57要解决弹仓问题,锯齿处理机身口盖和众多外露设备,还是能做到非常接近隐身,但等于整个设计推倒重来了。
五:结语
总的来说,苏霍伊设计局苦心打造的苏-57战斗机还处于摸索阶段的黑暗时期,虽然反复宣传苏-57也是一款五代战斗机,但实际只是仅仅是在苏-35基础上增加一点隐身和推力的加强版三代机,战场上只能算作打一枪就跑的伏击者,无法在大机群作战中应对四面八方的敌机和地面防空导弹,只能满足俄军打小国的军事需求,苏-57原总设计师在2014年被解职,订单从原定的200架缩减到12架,连印度也不再有兴趣也许就是苏-57战斗机真实性能的真实写照,俄罗斯航空工业是中国航空工业的老师,但国家日落西山,一切都跟着日落西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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