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印尼举办了一个全球智库大会,特意邀请王毅外长发表致辞。王毅外长的讲话,紧扣发展与安全两大主题,逐级推进。首先是广大发展中国家,要贯彻真正的多边主义理念,做到独立自主,推动全球治理体系不断完善;而后从全球视野下沉到亚太地区,提出“发展振兴”、“睦邻友好”几个核心观点,最后以地区安全收尾。这里,王毅主任讲到了南海问题,特意强调,决不能让乌克兰危机在亚洲上演,要通过对话合作等方式,维护地区和平稳定,不能让域外势力破坏南海大局。

王毅外长话里有话,南海和俄乌一起谈,东盟十国别出下一个乌克兰

【王毅外长应邀发表致辞,谈到南海问题和乌克兰危机】

这句话的分量很重。现在乌克兰危机是个什么情况,我们都清楚,对俄乌两国的国力折损有多大,一眼可见。如果让南海问题,往乌克兰危机的方向演变,亚太地区发展与合作的大风向和大趋势很有可能不复存在。而最大的不稳定因素,就是美国的介入。王毅外长在讲话中,指出必须要揭露搅乱南海的幕后黑手,说的就是美国。

仁爱礁事件后,在美国的带头下,西方多个国家,对小马科斯政府给出各种承诺,为菲律宾的非法主张背书,而菲律宾在南海问题上,向来又容易被煽动起来。美国现在一边介入,以便让让自己的盟友国家在一边旁敲侧击,很容易刺激菲律宾做出误判,采取铤而走险的做法。到时候,动摇的不仅仅是南海安全格局,还有中国与东盟长期合作累积下来的战略互信。此外,在乌克兰危机中,美国也扮演了一个推波助澜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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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马科斯政府近段时间在南海跳得很高】

但中国与东盟的关系,与俄罗斯和乌克兰有根本不同。所以还是要抓住主要矛盾。如果我们从安全架构来看南海问题,那其实是东盟主导地位和美国战略之间的分歧。

整体来看,美国对南海地区的布局,已经完全被冷战思维所主导。加强美菲合作的同时,拜登准备访问越南,升级双边关系,推动两国军事安全合作继续深化。同时继续维持与印尼、马来西亚的传统关系,利用这些国家在南海问题上,与中国的分歧,变相地推动自己的印太战略,主打一个“阵营化外交”,重塑东南亚地区的地缘政治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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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爱礁事件后,西方各国纷纷站出来企图为菲律宾撑腰】

但东盟这些年来,力推自己在东南亚地区的中心地位,构建东盟主导的安全架构,最终目的是实现独立自主。从这个角度来看,能否妥善解决南海问题,最大程度排除第三方介入,就成了检验结果的标准。这更离不开中国东盟之间的政治互信与安全合作。美国是表面上附和东盟中心地位,但实际上,是想在这个过程中利益最大化。如果一个安全一体化的东盟能为美国所用,那在中美博弈中,美国将获得巨大的外交优势。而南海,就是美国的切入点。

不过,美国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与精力,去拉拢所有东盟成员国,也承担不起庞大的外交成本。所以只需要挑选几个有“代表性”的国家,让他们与美国的安全架构对接,比如说菲律宾、越南这几个。然后再通过这层关系,去做其他东盟成员国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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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王毅外长外访马来西亚,与首相安瓦尔会见】

但有必要明确的是,美国的安全架构,跟东盟为中心的安全秩序,很难实现兼容,双方的理念、目标和运作方式,区别都很大。美国推崇的霸权秩序,本质上是单边主义的安全观。对于地区争端的处理,往往将竞争和对抗摆在很高的优先级,有很明确的排他目的,需要塑造一个“假想敌”。让国与国之间的关系,从对话沟通,转变为对话摩擦,严重阻碍地区政治安全一体化进程。比较典型的,就是小马科斯政府,在南海问题上采取强硬姿态后,不仅中菲关系受到了影响,东盟其他国家意见也不小。

美国也并不强求拉拢整个东盟,只要通过南海问题,加剧地区紧张局势,让东盟内部互相采集,对自家的安全事务失去影响力。到那个时候,美国就可以利用自己在东南亚的传统影响力,完全架空东盟。那这时候,中国与东盟在地区事务上的合作对话,也就变了味,将受到中美关系大风向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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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与东盟的安全观理念并不兼容】

现阶段,这个趋势还不明显,美国主要还是释放误导性言论,声称能为东盟里的南海声索国提供所谓的“支持”,让个别国家产生不切实际的念头。从而干扰中国与东盟围绕“南海行为准则”的谈判。

所以,王毅外长在讲话中,将乌克兰危机与南海问题放在一起谈,其实是想向东盟释放这样一个讯号,那就是南海问题的解决,离不开基于多边主义构建的可持续安全观。俄罗斯和乌克兰当年犯下的错误,东盟不能换个地方再犯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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