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能会发现我们走得太远，而且，只有在我们发现自己与莫斯科发生直接冲突之后，而不是之前。

美国在乌克兰的哪些行动可能引发俄罗斯对美国或其盟国的直接攻击？这是一个关键问题，因为如果答案错误，可能会导致导致核战争的螺旋式升级。很少有人会质疑，美国安全的当务之急莫过于防止大决战。

对拜登政府的许多人来说，发现这个问题的答案的最好方法是进行试验。随着时间的推移，华盛顿逐渐增加了它向乌克兰提供的武器的复杂性和杀伤力，每一次独立的新交付都会评估任何俄罗斯的报复是否会针对西方。

随着美国的援助从反坦克武器发展到M1A1艾布拉姆斯坦克，从肩扛式地对空导弹发展到爱国者防空系统，拜登政府越来越相信，克里姆林宫在乌克兰的"红线"并不像曾经担心的那样鲜明。尽管俄罗斯发表了威胁性的言论，但它并不急于与北约进行直接对抗。根据《华盛顿邮报》最近的一篇报道，国务卿安东尼-布林肯和国家安全顾问杰克-沙利文都认为，美国对乌克兰越来越大胆的军事支持所带来的好处超过了潜在的风险。这种不断增强的信心，促使拜登改变了他先前拒绝提供F-16战斗机的态度。

在许多观察家看来，这种循序渐进地测试俄罗斯容忍限度的方法，很明智且谨慎。但是，它有一个潜在的致命缺陷。一个国家的红线意味着它将为捍卫这些红线而开战，这种红线并不总是静态的。它们可以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改变，取决于不断变化的军事命运和当时的国内政治压力。一个对手的行动在某种情况下可能是可以忍受，但在另一种情况下可能会变得相当难以忍受。我们很可能只有在发现自己与俄罗斯发生直接对抗之后，而不是在之前，才会发现我们走得太远。

能否成功地小心翼翼地不越过俄罗斯的红线，还取决于一个我们只能勉强控制的变量：乌克兰自己的军事行动。美国一再告诫不要直接攻击俄罗斯，但是，乌克兰人已经开始通过无人机攻击和地面入侵来打击俄罗斯领土，而且，在某些情况下使用北约提供的武器装备。有了英国最近提供的射程更远的"风暴阴影"导弹，更不用说正在筹备中的F-16战斗机，乌克兰将有更大的能力跨越俄罗斯的边界进行攻击。

美国有充分的理由避免直接参与对俄罗斯的战争，但是，乌克兰人很可能认为，将莫斯科卷入与美国军队的冲突是他们获得胜利的最大希望。美国为防止升级而采取的以乌克兰严守纪律为前提的方法，也就看起来越来越不明智。

俄罗斯的升级会是什么样子？幸运的是，它可能不会从使用战术核武器开始。普京更广泛的地缘政治战略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对中国、印度、巴西和其他非西方行为体的追求。先发制人地跨越核门槛会招致近乎普遍的谴责，使俄罗斯在国际上几乎成为一个贱民。

但是，莫斯科有一些不属于核预制的选择，仍会对美国和北约造成严重损害。乌克兰的战争努力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美国的天基通信、侦察和制导系统，这些系统容易受到俄罗斯的攻击。俄罗斯在2021年11月强调了这种能力，当时它用一枚地基拦截导弹摧毁了自己的一颗轨道卫星。在乌克兰问题上的紧张局势加剧时，这一演示几乎肯定是为了警告美国。莫斯科当然得考虑西方的回应，但是，俄罗斯对天基系统的依赖程度远远低于美国。

几乎没有理由相信，华盛顿或莫斯科能够控制任何由此产生的危机。两国政府之间的信任水平处于历史最低点。普京正面临着来自民族主义批评者的越来越大的压力，他们认为普京未能对西方进行反击，这只会鼓励对乌克兰提供更具威胁性的军事支持。克里姆林宫的消耗战略是慢慢磨掉乌克兰的战争能力，目的是在不直接与北约作战的情况下取得胜利，但是，这取决于俄罗斯人民的耐心，如果乌克兰继续打击俄罗斯领土，这种耐心可能会消退。

反过来，拜登也面临着来自华盛顿鹰派和东欧盟友的压力，他们相信站出来对抗莫斯科会产生俄罗斯的让步而不是升级。

在这种情况下，用实验性的方法来测试俄罗斯的红线，是一种任务蠕动和世界上两个最大的核大国之间的战争螺旋式上升的公式。我们应该记得，俄罗斯的入侵是在拜登2021年12月在白宫草坪上宣布他不会"接受任何人的红线"，以及华盛顿随后拒绝普京要求其放弃乌克兰的北约成员资格后约两个月开始的。通过入侵，普京已经表现出了以武力支持言论的意愿，即使他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直接攻击北约。

与其探究我们在乌克兰能逃脱多少，不如专注于对美国国家安全至关重要的事情。迄今为止，防止升级为与俄罗斯的直接战争是我们最引人注目的利益。为此，确保俄罗斯不重新奴役乌克兰既重要又可以实现，不给乌克兰提供新的、可能具有挑衅性的进攻能力也很重要。

相比之下，使乌克兰能够夺回克里米亚，以战争罪起诉俄罗斯领导人，以及削弱俄罗斯的军事力量，从抽象意义上讲也许可取，但这些目标与美国的安全无关，为实现这些目标而施加压力，就会不可避免地增加局势升级的风险。

华盛顿可能认为，测试俄罗斯对与美国的战争的胃口是合理的政策。但是，我们有更好的选择。现在是时候把对乌克兰的有节制的防御性支持与外交攻势结合起来，在战斗升级到我们无法控制之前结束战斗。美国人民应该坚持这样做。

昆西研究所网6月11日乔治-比伯和苏珊娜-洛夫特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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