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者:紫气西行日期:06月24日

我是知青,1978年的春季兵,穿着棉衣进的兵营。三个月的新兵连生活中笑话太多了,队列训练中顺拐的太多了。我笑点低,憋不住笑,多次被班长罚面壁,不笑了再入列。

还有紧急集合,大晚上黑灯瞎火的,十个人的大通铺,每人70厘米不到的宽度,经常会有两个人抢一条背包带。

二十多平米的房子里住着十一个人,那味道可想而知。乍暖还寒的季节,部队又没有澡堂,每天训练、紧急集合、义务劳动等,三个月的新兵连基本都没有洗过澡,我们班最臭,班长就找原因。好在都是纯棉衣物被褥,有脚汗厉害的也臭不到哪儿去。后来一个战友忍不住了,对班长说:“爱着他睡的那个战友身上的味道特难闻,他每天晚上睡觉都是侧身背对着那个战友睡的”。原来是那个战友有狐臭!

新兵连结束分到中队后,他去基地医院????做的手术。后来,一天晚上他换岗,他无聊摆弄半自动步枪,差点儿就把那个下岗还没走到营房的战友給削了。最后也没调查出来枪里面的那颗子弹是谁的?什么时候装进去的?也不知道是走火了?还是他故意的?反正是子弹打到枪上了,他的预备党员资格被取消,年底复员了。

开始他的狐臭是个谜,后来那一枪是个谜,四十多年了,也不知道他身上还有多少谜。

回答者:乡音是那远方的小溪日期:2020年08月06日

一九八二年九月,我当兵在连队任文书。当时指导员广东探亲一个月到期回了连队,买了许多价格很实惠的裤子,给连部的兵,一人发了一条,另外还带回了几个椰子,我们吃过椰子后,理发员,异想天开,孬点子出来了,把空壳椰子里面灌了点稍子水(刷碗水),不甜不咸的,拿着就去了二排四班,说指导员探家回来带的椰子让你们偿偿,排好队不许抢。当兵的只在电影上见过椰子,那见过真椰子啊,更不用说吃过了,所以都信以为真,都高兴得蹦起来,排队等品偿。理发员说,就这一个椰子,数量太少,这里面的汁每人只能喝一口,于是,都拿着茶缸(漱口缸)分了一口那么多,班里8个人都漫漫咽下肚了,副班长说,这是什么椰子啊,什么味道啊,理发员立马解释说,椰子汁就是这个味道,原汁原味,很有营养,就这样都喝了从未喝过的椰子汁…。后来连部卫生员问副班长,椰子吃着怎么样啊,他说,不甜不咸,感觉不好。这时,卫生员哈哈大笑说,你们喝的不是椰子汁啊!全班战士这才恍然大悟,上当了!都赶快呕吐、漱口。到后来,指导员知道后,大批了理发员一顿。这段故事算是结束了。

回答者:闭目千峰外日期:2020年08月08日

90年3月至92年12月,在驻洛阳某部服役,营部通讯班。一天晚上,天还没彻底黑,营部饲养员求援,说有一头猪生病了,不吃食,卫生员想给猪注射,但独自完成不了注射,想让我们去帮忙。我们几个17、8岁的生瓜蛋子到猪圈后,按照卫生员的要求,把猪按住,卫生员稳、准、狠地快速注射完毕。等我们相继跳出猪圈后,发现猪躺在地上不起来……卫生员解释说:应该药起作用了,让它休息休息,会好的。第二天早上,饲养员到猪圈一看,发现猪已经很安详的死了……营部管理员找了个屠夫,帮忙把猪毛刮了,肉卸了,发现原来是头晚,我们几个控制猪时,用力过猛,把猪腿按骨折了……具体死因是不是因为这个,不知道。那时候,部队伙食一般,营首长决定把猪头留下来,用做营部改善,猪其它部位由司务长负责卖掉,充实到伙食费中。然后一周时间里,猪头肉反复热,先后与冬瓜、葫芦、莴笋等一起烹饪过,过后的几年间,不再想吃猪头肉……那头猪死的也够惨的!

回答者:七连九班日期:2020年08月07日

1990年亚运会前,我们全营去北京亚运会场馆打扫卫生。中午部队要回驻地吃午饭,下午要继续打扫。工具摆放整齐需要留人看着工具,带队李排长说谁愿意留下看工具,下午就可以休息自由活动。我抢先大声报告我愿意!最后还有一个同年战友也申请留下。李排长看看我们说,丢一件工具中午就不准吃饭!我大声报告,人在阵地在!战友们大笑。连队回去后,我和战友,在附近的场馆转转看看,不敢走远。因为上午部队人来的就多,各个连队的工具不够用,怕别的连队人拿我们的工具。后来在一个地方累了趟下睡着了。迷迷糊糊就听李清伟说,屌了!扫把被偷了!我一个激灵爬起来跑过去一看,屌了!真的被偷了六把,还有四把。……一会我们连队趁车过来了。李排长一下车就发现扫把少了,大声问我,我说,我们饿死了,你们到现在才来,九连早就过来了,被他们借去了我们吃完饭去要。我们接过饭埋头就吃。排长看看那边九连,是忙的热火朝天。吃完饭去把扫把拿回来,排长说。那个屌战友早躲到一边埋头吃饭了,我们匆匆吃完饭跑到那边工具房。跟那边管库房的说我们这边下午又增加了人,再领点工具。那个负责说,好的好的,上午工具不够用我们中午又紧急买了一批。扛着工具交给李排长,一下午时间我们就开始参观场馆了。

回答者:西安红卫视角日期:2020年09月11日

谢邀!

说起这事好些年了,新兵连的事。

部队开饭正常都是排队到饭堂门前集合,然后饭前一支歌。可是在专业连时有几天我们连队乱了点。各班、排连队都不站,直接到饭堂打饭,反正当时也没人管。所以当时的新兵连长黄苍善就急了,一定要抓一抓这事。不然我们这些新兵还不造反了?

一天我与户县战友万智军照常没有站队,直接到三连饭堂打饭、吃饭。但在回连的路上,老远看到我们专业连的连长黄苍善。我的第一反应是躲。所以我一拉万智军,万智军马上明白过来。我俩直接直奔路旁边的一排“红岩”车的间隔的缝隙。而黄苍善连长这时拿着碗也赶了过来,但根本拿已经在车轮胎后的我俩没办法了,那红岩车是专用的国产拖炮车,车轮高大,阻挡了黄连长的视线看不到我俩,我想是正常的。

黄连长还在外面咋胡:“看见你俩了,赶紧出来!”

我们俩个没一个人理他,实际是不敢理他。理他训一顿事小,给你宣布个处分,你倒霉!

但黄连长并没有进到这排车的缝隙里来找我们,因为也不可能找到。因为在那里面,如果我们钻到车下,黄连长可不能钻到车下来抓我们。所以接着黄连长就去饭堂吃饭了,我和万智军满肚子笑,却笑不出来。

我俩直接回到了班里,中午还午睡了会,下午照常到炮阵地训练。我俩就想着没事了。可下午三点来钟,黄连长突然吹哨集合。我们全连迅速列队。

黄连长满脸凝重,在值班员报告后,站在队前。按照部队条令讲道:

“讲一下!”

“请稍息!”

“连军人大会!”

“今天我到饭堂去吃饭,看到我连的兵没有排队就向回走。他俩看到我竟跑了,我看到两个脚跑到了“红岩”车后,当时我没有当场把他们抓出来。但这事必须处理!严肃处理!所以现在开个连临时军人大队,希望全连战士拿出处理意见!达到教育全连,警示全连的作用。现在全连以班为单位,迅速带开,讨论对他们的处理意见!”

全连迅速带开人,以班为单位开始讨论对我俩的处理意见。但连长并没有点我与万智军的名,处理谁呢?

全连各班讨论也是一头雾水,因为与他们无关,只是还不知道哪个兵出的事。

很快半个小时过去,班长让我们班挨个发言,表达处理意见。我的表达让班长也没办法。我说:

“事情已经出来,连里愿咋处理是连里的事,我们表态也没用,既然事情已经出了,就听连里处理吧!”

班长对我们西安兵也是不错,他已经清楚连长碰到的是我了,可看到我对出事的态度也是客观和冷静,并没一丝畏惧和惊慌,也是佩服不已。

一会儿黄连长先叫了班长集合说是收集各班讨论的处理情况。

后来万智军让连长叫去,回来时说没事了。接着黄连长叫我过去让我谈谈我的感受。说:“连里经过各班讨论,对你与万智军只做批评教育,不做处分处理。”

我一笑说:“连长,你根本没有看到我俩,又凭什么处理我们?”

“我咋没看到你俩?”

“连长,你刚才在军人大会说是你看到两条腿,跑到车那边去了,两个人,怎么会是两条腿?”

黄连长一听,哈哈大笑,也许他没想到,我面对随时可以处分我的连长说了这话,而且十分冷静。他说:“军人大会上我肯定没有说错,我说的是四条腿。”实际黄连长已经灵醒过来,知道他在军人大会上说错了话。

后来多年以后,我复员了。黄连长转业当了高速支队警察。我去他家谈起这段往事,也是大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