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维森之窗"正在快速临近。"戴维森之窗"将中国可能入侵台湾的日期定在了2027年。随着这个日子逼近，北京的航空母舰以及它们如何发挥作用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在以下分析中，国际战略研究所的本-何探讨了关于航母在入侵中可能发挥多大作用的两种流行理论，然后提出了一种看待这一问题的新方法。
在过去十年中，人们对中国国防现代化的惊人速度议论纷纷。其中值得注意的是北京的航母计划，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的航母计划已经催生了一个熙熙攘攘的家庭工业。近几个月来，这一话题又有了新的进展。例如，在路透社5月的一篇文章中，多位专家坚持认为中国航母力量仍处于萌芽阶段，尽管已经发展了10年，但"还构不成什么威胁"。这篇报道的一个背景就是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第二艘平推型航母"山东"号早春部署到西太平洋并逼近关岛。
路透社的这篇报道还说，至少在短期内，或者是未来几年内或"戴维森窗口"的时间范围内，中国航母在台湾突发事件中的价值受到质疑，而这种质疑主要是由于辽宁号和山东号的能力有限。中国的第三艘航母"福建"号由于采用了弹射辅助起飞和阻拦回收（CATOBAR）的飞行甲板配置而能力更强，但是，由于"首舰"问题不可避免地浮出水面，该舰可能要到2020年代末才能投入使用。针对路透社的这篇文章，军事分析家里克-费舍尔警告说，由于中国政府岸基反介入/区域拒止（A2/AD）系统的保护，我们不能低估中国航母的威胁。双方的论点都有道理，但是，需要更多的细微差别。更重要的是，解放军航母的空中力量可以充分威胁台湾东海岸。这一论点似乎越来越受到重视，自然也就需要得到解决。
费希尔正确地指出，路透社报道的一个问题是，它似乎将中国的平推式战斗机与美国的平推式战斗机进行了个别比较。在这种情况下，拥有约70架舰载机的美国CATOBAR超级航母根本无法与中国同类航母相提并论。从纸面上看，"辽宁"号和"山东"号的机群相对较弱，只有约20-30架。此外，解放军的主力舰载战斗机歼-15的性能也相对较差，因为它只能在辽宁舰/山东舰的短距起飞和障碍辅助回收飞行甲板构型下作战，从而限制了该机在航程和有效载荷等方面的性能。
然而，在现实世界中，武器平台并非孤立运行，这也是费舍尔说到点子上的另一个方面。环球时报》在回应路透社文章时引用了一位分析师的话，他认为"'山东'号不是单独作战，而是在一个综合作战系统中作战"。事实上，在台海战争中，中国航母可以说是在解放军"堡垒舰队"的保护伞下作战。
简单地说，在这一概念下，中国政府将使用陆基武器，尤其是远程导弹，来威胁敌方海军，同时保护解放军部队。路透社的这篇报道对中国这方面的战略轻描淡写，只是简短地提到北京的平射炮"与潜艇和反舰导弹协同作战，试图控制近海"。路透社的报道还提到，中国航母舰队"依靠陆基机场，进行额外的空中掩护和监视"，但这在堡垒舰队的作战概念中可谓意料之中。
另一方面，费舍尔认为中国航母"将在解放军反舰导弹优势的穹顶内作战"，"将躲在导弹方阵的背后"，这种说法太过分了。用如此绝对的语言来表述可能有些言过其实。可以肯定的是，原则上，要塞舰队应能在台湾突发事件中为解放军航母打击群（CSG）提供一定程度的掩护。但实际上，中国政府"以陆制海"的想法从未经过战争的考验。
最终，中国计划人员对其堡垒舰队的威慑价值和作战能力的信心将最终影响解放军航母对台湾的任务。
中国航母在台湾以东的部署？
由此我们可以假设，如果两岸在未来几年内爆发敌对行动，这些航母将发挥作用，尤其是在"东部战线"。任何此类作用都可能是次要的，因为该岛在大陆短程航空兵的射程之内，而大陆航空兵的出动架次可能超过一两艘小甲板航母（辽宁舰和山东舰确实如此）的出动架次。在堡垒舰队的掩护下，理论上，中国的CSG可以从菲律宾海威胁台湾，并利用其机动性在岸上施加战略影响，迫使台北分兵保护东海岸。(从作战角度看，中国两艘平底船所能投射的力量相当有限，但从战略角度看，即使是佯攻也能牵制敌方大量兵力，使台北的防御计划复杂化）。
最近关于中国航母的讨论表明，"北京的平射炮对台湾东部有用"的阵营中也有成员。在4月的一篇《聚焦台湾》报道中，当地专家警告说，中国航母的空中力量将对台湾东部构成"严重威胁"。一天后，路透社就同一问题发表了一篇报道，指出如果"不受约束、更协调地从东部发动攻击"，情况可能会很危险。路透社的报道还加了一句话："分析人士说，在冲突期间，北京不可能在该地区肆无忌惮地操作航母，尤其是当对台湾友好的国家卷入其中时。
从地图上看，如果有外来干涉，中国政府可能会三思而后行，将其皇冠上的明珠作为针对台湾东部的任何海军行动的核心。毕竟，尽管北京的堡垒舰队提供了任何掩护，但任何驶近台湾岛东部的中国航母舰队都可能发现自己被来自四个方向的不友好力量包围。除了对付台湾派来增援其东海岸的任何部队外，在北面和东北面，日本的琉球群岛也有大量的军事资产，这些岛屿正在迅速加固。南面是巴士海峡咽喉要道和菲律宾北部，马尼拉倾向于美国。当然，美国第七舰队也有可能从东太平洋驶来。
不只是航空母舰，一般大型战舰在公海上都享有更大的机动自由，以降低其脆弱性，这意味着任何被派去威胁台湾东部的中国航母最好远离海岸。这就出现了一个"自相矛盾"的局面。如果部署在台湾附近，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航空母舰就会发现自己更容易被发现和攻击。另一方面，如果进一步向东部署到菲律宾海以减少被包围的机会，中国的舰载战斗机就会发现自己已经接近或达到了作战极限。
当台湾退役海军上将、前“国防部副部长”李锡铭上个月谈到解放军平飞战斗机在两岸战争中没有用武之地，因为它们"无法抵挡美军的攻击"时，如果李锡铭也有上述担忧，那就不足为奇了。
航母的角色转换？
然而，如果名义上的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特混舰队以水面作战舰艇而非航母为中心开展行动，那么上述中国航母的窘境可能会得到缓解。换句话说，特混舰队的巡洋舰和驱逐舰部队应该打出"周日拳"，而不是它们所掩护的扁平舰。在角色转换中，航母将保护其所谓的"妃子"。
今年早些时候，美国海军退役指挥官迈克尔-达姆争辩说："解放军海军战略的核心，尤其是在未来十年，很可能将继续是其水面战斗舰和潜艇的打击能力”。他补充说，航母的"战斗机提供了一个防空保护伞，将力量投射和打击能力，或至少在短期内，将这些能力留给了中国的舰艇和具备导弹能力的潜艇"。解放军海军航母舰队的"灰狗"--55型巡洋舰和52D型驱逐舰可与CJ-10型对陆攻击巡航导弹兼容。这种武器的千里射程远超过航母舰载机的数百英里打击范围，一旦部署这种导弹，将为中国部队提供更多的作战视野。
包括本文作者在内的多位观察家，都建议航母部队普遍采用这种非正统的作战概念，因为随着侦察-打击综合体的成熟，作战环境变得越来越不允许这种情况。从正在进行的俄乌战争中得到的启示并不完全适用于台海的情况，但是，它们提供了对台湾岛的高强度争夺可能出现的一些蛛丝马迹。乌克兰战争的一个重要教训是，即使是有限的敌方防空系统也可能会降低有人驾驶航空兵的作用，并增加对峙武器的使用，至少在冲突的开端阶段是这样。
在台湾问题上也可能出现这种情况。在这种情况下，解放军海军的"导弹打击群"比传统的CSG对台湾岛构成更大的威胁。面对A2/AD的挑战，甚至美国超级航母的相关性也受到质疑，因此，当美国超级航母完全上舰后，能力更强的福建号如果在两岸战争的东线作战，也将面临类似的问题，尽管程度比其小甲板的前辈要轻。
这些问题的答案将涉及大量的鲜血和财富，希望我们永远不会知道。
《突破防御》2023年7月21日Ben 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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