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者:月禾333日期:2小时前

六祖悟道后躲在猎人队伍中十五年的原因,有以下几种解释:

避免引起注意:六祖悟道后,成为了一位有名的禅师,很多人都会前来拜访他。为了躲避世人的打扰,他选择躲在猎人队伍中,这样能够更好地静心修行。

修行实践:六祖在猎人队伍中,过着简单的生活,与大自然亲密接触。这种生活方式成为他修行实践的一种方式,帮助他更好地领悟禅的道理。

磨练心性:在猎人队伍中,六祖需要面对各种困难和挑战,这些经历都成为了他磨练心性的机会,让他更加坚定地走在禅修道路上。

无论是哪种解释,六祖躲在猎人队伍中的行为都表明了他对于修行的执着和追求,同时也展现了他对于禅的理解和实践。

回答者:达文有话说日期:2021年10月23日·优质文化领域创作者

都说佛门乃清净之地,但在那个年代,佛门可是一点儿也不清净。我们都知道,官场上关于权力的斗争十分惨烈,但你可能不知道,佛门里面明争暗斗的惨烈程度,可一点儿也不比官场上逊色多少。

朝廷本质上是个组织,佛门本质上也是一个组织。只要是组织,就一定有政治,有等级,有派系,有权力斗争。

任何的政治斗争,基本上都围绕两个点展开,一个是利益,另一个是理念。佛门中的斗争也不例外,而且,佛门中派系的利益与理念,是高度融合的。

六祖慧能悟道后,之所以要躲避五年(慧能有“五年遁隐”之说,并非十五年),就是因为他所悟出的那禅宗新理念,严重的冲击了禅宗的旧理念,损害了众多高僧的利益。

这是怎么回事儿呢?

想要弄明白其中的缘由,你必须先了解下一段著名的公案。

“心如明镜”,还是“菩提无树”?——到底哪个才是参禅的法门?

这段禅宗公案发生在唐朝初期,禅宗的祖师是五祖弘忍。

话说,弘忍禅师在自己的道场——湖北省黄梅县冯茂山东山寺召集各大弟子进行传法。此次传法,弘忍禅师有两个目的:

一个是纠正佛门弟子们为了得到福报,功利化修行的歪风邪气。

另一个就是,五祖弘忍已至暮年之时,他有意通过此次传法,挑选一位德才兼备的接班人,将自己的衣钵传给他。

弘忍禅师在传法的这天聚集起所有的门人,发表了一通演讲。

演讲的内容大概是说,作为出家人,咱们首先要清楚修行的目的是什么!我们修行的目的,可不是为了获得什么福报,而是为了明心见性,见道悟理。大家要时刻谨记出家人修行的目的,不要在修行的路上迷失了自己的初心。

随后,弘忍禅师又话锋一转,对着众僧说,贫僧年事已高,不久将寂,所以,接着此次众弟子齐聚于此,要挑选一位合适的接班人,来继承我的衣钵。我们不看资历,只看道行。如果谁有意向参选,就写一首关于咱们觉悟的偈子,让大伙儿评价一下,谁的偈子最有见解,就有资格继承我的传法袈裟。

弘忍禅师说完,道场上顿时陷入了沉寂。

为何众僧都沉默了呢?听弘忍禅师这么一说,大家心里都在想,祖师爷啊,您直接宣布神秀为接班人不就行了吗?您搞这么一出,无非就是想借此机会让神秀露一手真本事。神秀的修为,大家都知道,在我们众人中是拔了尖儿的,没有人不服他。祖师爷,您何必多此一举呢?。

于是,弘忍禅师说完,大家纷纷将目光投向了神秀。

然而,在大家的注视下,那神秀却一直坐着没动。大家一看神秀坐那不动,也没人敢出来写佛偈。因为众僧都知道自己的斤两,连他神秀都没动,谁敢出这个头?

说起神秀,他可是五祖弟子中首屈一指的高僧,也是大家所公认的禅宗接班人。本来神秀也觉得自己肯定会接五祖的班的,但他听到五祖没有直接宣布接班人,而是让大家写佛偈,再考虑到五祖平日不拘一格的行事风格,他的心里顿时就打起了鼓,觉得事情没有之前自己想象的那么乐观。

然而,神秀转念又一想,在座的众僧中,大家什么水平互相都很清楚,除了自己谁还有资格继承祖师的衣钵?我可能想多了,祖师这么做,一定就是想让我当众露一手,好名正言顺地接他的班。

所以,神秀并没有急于表现自己,而是结合平生所学所悟,在心中不停地打磨,直到入夜后,他趁大家都入睡,才悄悄地在墙上写下一首佛偈:

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有尘埃。

写完后,神秀心里盘算着,明天弘忍禅师看到后,如果说好,自己就站出来承认是自己写的。如果弘忍禅师不觉得好,那他就装哑巴,不承认此佛偈是自己所作,免得在众僧面前折了面子。

第二天一早,众僧看到墙上的佛偈后,纷纷对其赞叹不已,都在猜测它是出自何人之手。

弘忍禅师看到这个佛偈后,已经猜出了出自何人,但是他没有说,只是当众对这首佛偈给予了高度的赞扬。而后,弘忍禅师就遣散了众僧,又把神秀单独叫到了自己跟前。

神秀过来后,还没等他开口,弘忍禅师就先对他说:“你这首佛偈的见解不错,已经有资格传承我的衣钵了。”

听到弘忍禅师夸奖并认可自己,神秀的心中不禁感叹,不愧是祖师,看一眼就知道是我写的,修为就是高啊!神秀心里虽然暗喜,但还是保持了克制,因为他从弘忍禅师的语气中,并没有听出对他有特别欣赏之情。

所以,神秀诚惶诚恐地问:“祖师,弟子是诚心求道,这儿也没别人,您不必说场面话,今天您就跟我交个底,您到底是如何评价我这首佛偈的?弟子的修为,到底如何?”

神秀心想,如果祖师非常认可自己,也看出这佛偈是我写的了,为什么不当众表扬我,而是单独把我叫过来?神秀心里没底,所以他想确认一下,弘忍是不是真的认可自己的见解。

果然,弘忍禅师说:“你这首佛偈作得不错,但是尚未见道。慧根尚浅之人,如果按照此法门来修行,应该不至于堕落去行恶。然而,它离大彻大悟,还相差甚远。”

神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五祖弘忍的一番话,像一盆冷水,将他的心浇得冰凉。

看着神秀失落的表情,弘忍禅师安慰他说:“别灰心,要不你回去好好想想,再重新写一首,我再决定是否将衣钵传给你。”

还重写一首?参禅不像写诗,哪有那么容易啊!那首佛偈所凝结的是神秀毕生所坚持的理念,人的思维是有惯性的,想短时间做个急转弯,哪有那么容易?

神秀拜别弘忍禅师后,就把自己关在禅房中悟道,然而,不管他如何绞尽脑汁,也没能写出一首更高明的佛偈。

此时,就在神秀在禅房中苦思冥想的时候,五祖寺中一个杂工正拿着扫把站在神秀的佛偈前呆呆地出神,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这个杂工,就是后来大名鼎鼎的六祖慧能。慧能当时在五祖寺打杂,负责扫地舀米,并没有正式剃度修行。

不仅如此,慧能不认识字,他是在听人诵读了神秀的佛偈后,觉得神秀的佛偈并没有见佛性。于是,他就根据自己对佛性的理解,也想出了一首佛偈,请他人替自己写在了墙上。

慧能的佛偈,大家应该很熟悉: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众僧见了慧能的佛偈,处处针对神秀,纷纷取笑他大言不惭,不知天高地厚。弘忍也被惊动了,也当众批评了慧能。慧能被弘忍的批评后,刚想辩解一下,就被弘忍禅师喝退了。

慧能想不通,弘忍禅师为何不给他解释的机会。他犹豫着,该不该继续留在五祖寺中修行。

然而,就在当天夜里,慧能却突然接到了弘忍禅师的传唤。

慧能不敢怠慢,马上起身到弘忍的禅房,刚进门,就被弘忍禅师一把拉住。

弘忍对慧能说:“今天委屈你了,之所以批评你,是因为要保护你,我是怕有人加害于你。因为,你那首佛偈的见解非凡,但它也将为你惹下大祸”

而后,弘忍禅师又将《金刚经》秘密传授给了慧能,还将象征继承人地位的袈裟交给他,并且命人保护慧能下山逃命。

禅宗的这段公案在讲什么?又是谁要加害慧能呢?

其实,神秀和慧能的两首佛偈,正是禅宗的两种理念之争,他们争的是觉悟的方式和方法。

在禅宗看来,觉悟是两种意思。觉是要破除遮蔽,悟是要照亮真实。前者是功夫,后者则是境界。

人是通过文字、语言等符号概念来理解这个世界的,然而,符号作为一种我们人类用来探索精神世界和现实世界的工具,注定是有天然缺陷的。

为什么会这么说?

这就涉及到了一个哲学问题:符号与现实世界是什么关系?我们可以借助语言学家索绪尔的符号结构理论来理解。

索绪尔把符号区分为 “所指” “能指” 两个部分。

“所指”,指的是一个概念。

比如,我一说“葡萄”,你的脑子里马上浮现了“葡萄”这个概念,它是你把你见过的、吃过的那些,红的、绿的、紫的,所有葡萄进行抽象的一个集合。

“能指”,它指的是一个符号的物质部份。

比如,我说“葡萄”的时候,声带所发出的“葡萄”这两个字的发音,或者写“葡萄”这两个字时,产生的文字笔迹。

符号的结构虽然能够拆分成了“能指”和“所指”,但是,我们在实际运用符号的时候,能指和所指却是不可分的。

这就是为什么说:“没有“所指”的“能指”没有意义,而没有“能指”的“所指”则无法想像”。

没有“所指”的“能指”,就像让一支猴子拿着画笔在纸上乱画的图案,或者是机器工作时随机发出的一串声音。它们没有指向,没有任何意义。

没有“能指”的“所指”之所以无法想像,是因为任何的概念,必须要承载于可以被感官感知的物质形态之上,比如声音和文字。

就说“葡萄”吧,只有你我都见过“葡萄”,也吃过“葡萄”,我们才能坐在一起聊“葡萄”这个概念。

这时候问题来了,如果我只见过和吃过“巨峰”一种葡萄,而你也只见过和吃过“红宝石”这一种葡萄,这时候我们一切聊“葡萄”时,我说葡萄有籽,你说葡萄没有籽。我说,你那没籽的不是葡萄。你说,我那有籽的不是葡萄。到底谁说的对呢?

很显然,对于“葡萄”这个概念,我和你的“能指”是一样的,但是“所指”却是有差异的。这是因为,在我们把对“葡萄”的经验转化为一个符号的过程中,就必然要对其进行简化和抽象。

我们将一种藤本植物结出的一串串的,圆圆的果实抽象化,统称为“葡萄”。咱们要在“葡萄”这个话题上聊下去,就必须在对“葡萄”的认知上达成共性——你得迭代对葡萄的认知:有籽的也是葡萄;我也得迭代认知:“没籽也是葡萄”。

这导致了“葡萄”这个概念在传播过程中含义的增加和边界的模糊。

人类自从创造了语言和文字这些符号,然后对开始对自然界中我们所有能感知到的事物逐个进行了命名。每一次命名,都是对事物的简化和抽象。这就产生了失真。

更糟糕的是,符号在传播和使用的过程中,不得不面临含义越来越丰富、边界越来越模糊的结局。符号永远无法完全描述我们真实的经验,经验与符号永远存在差异。因此,所谓的参禅修行,其实就是为了破除一切理性概念,让自己达到明心见性——即看到事物的本来面目的境界。

参禅即“悟道”。“道”,即是事物的本来面目,而“悟”,是过程也是方法。慧能与神秀在佛偈中争辩的就是“悟”这个方法——得道的法门是“渐悟”,还是“顿悟”呢?

很明显,神秀是渐悟派。神秀的佛偈是什么意思呢?下面咱们一句一句进行拆解:

“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菩提在梵语中是觉悟、智慧、佛性的意思,所以,神秀把人的身体比作是开悟的场所,将心灵比作是一面镜子。

神秀的意思是,人要想参悟得道,首先应该心净——“六根清净”。

人之所以要不断地修行,就是因为明镜台上出现了脏东西,明镜台之所以有脏东西,那是因为心受到了外界的污染,也就是“六根不净”。

“时时勤拂拭,莫使有尘埃。”既然“六根不净”,我们就要经常擦拭明镜台(心灵)上面的尘埃,也就是通过修行来保持“六根清净”,也就到达了明心见性的解脱境界了。

神秀倡导“渐悟”修行,他主张悟道是一个长期的过程,需要按部就班地修行。

然而,慧能却并不这么认为。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慧能说,参禅开悟不需要什么道场,心确实如明镜,但它无形无相,也不是一个“台”。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既然心是无形无相的,又哪里会有什么尘埃呢?

慧能认为,佛性无形无相,不能用理性语言描述,所以,也不能把佛性分成一部分一部分的,今天我悟了三分之一,明天我悟了三分之二。佛性要么完全领悟,要么就一点儿没领悟,不存在一半的状态。

这就是慧能坚持的“顿悟”派。也就是说,人是直接捅破那一层窗户纸来显露佛性的,这就是就是顿悟。

其实,“顿悟”并非是慧能的独创。中国南北朝时期,精通汉文和梵文的鸠摩罗什翻译了大量的印度佛经,其中就有一部《大般涅槃经》。

《大般涅槃经》的“佛性论”认为,人人都有佛性,都有成佛的潜质。成佛,就是让自己潜藏着的佛性显露出来。

对于大乘佛教来说,修行的主要目标就是领悟佛性。那既然是修行,总要有一个过程吧?但这个过程是一瞬间完成的,还是分阶段进行的呢?

中国早期的佛学家们,认为佛性显露的过程很漫长,就给修行分成了不同的阶段。

比如,到什么程度算入门,到什么程度算小有成就,什么阶段是大彻大悟。在不同的境界里,又设计了针对性的修行法门。这就是通过慢慢将镜子擦拭干净来显露佛性的“渐悟”过程。

然而,到了南北朝时期,出现了一个叫竺道生(也叫道生)的高僧,他通过阅读鸠摩罗什翻译的印度经书发现,佛性是不能用理性语言正面描述的。

竺道生说,既然佛性都不可描述,那么,就不能把顿悟的过程按阶段划分。所以,竺道生就提出了一个“顿悟成佛”的观点。

然而,竺道生的这个观点并没有流行起来,因为它对当时中国的佛学界太具有冲击力了。很明显,五祖弘忍和慧能,都是支持竺道生“顿悟成佛”的观点,然而,五祖弘忍很明显并没有公开宣扬这种观点,所以他才偷偷地将衣钵传给慧能。慧能也是遁隐了五年,才敢剃度出家。这是为什么呢?

弘忍和慧能怕什么呢?

弘忍和慧能害怕什么?难道是神秀的势力太大?

其实并不是,要加害慧能的并不是神秀,而是认同“渐悟”理念的无数僧众。这是因为,在佛门中,理念和利益是高度绑定的。“顿悟”派的理念,严重威胁到了“渐悟”派的利益,他们不允许祖师的衣钵传到“顿悟”派手中,让“顿悟”派成为禅宗的正统。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

你可能不知道,古代寺庙不仅是一个和尚修行的场所,它还是一个富甲一方的财团。

从东汉末年,到南北朝时期,中华大地战乱不断,君臣相杀,父子相残的大戏轮番上演,士人都是理想主义者,但生逢乱世,儒家的那一套入世理念根本就行不通,所以,他们难免产生厌世之感。

这时候,人就需要信仰作为精神的支撑。

然而,孔孟的儒教回避生死,道教呢,倒是有一套修仙的体系,但是他们追求长生不老,本质上还是用否定死亡的方式解决生死问题,严重缺乏逻辑。

这时候,印度的佛教从丝绸之路被带来了。佛教的那套六道轮回、因果报应的学说逻辑十分严谨,一经传入中国,就在上层社会流行。

达官贵人们怕自己堕入地狱,怕子孙食其恶果,于是遂向慈悲的佛,求其怜悯。不仅如此,他们还为和尚们分了大片土地建筑佛教寺院,并免除他们的赋税杂役,并且捐钱捐物。

寺庙坐拥大量土地,他们的收入又远远高于消费(出家人有戒律约束,生活不允许过于奢侈),所以,他们的结余钱款除了要救济贫民外,还用于民间放债取息。

所以,从南北朝到隋唐,佛教寺院越来越富,拥有的土地也越来越多,以致于老百姓纷纷抢着出家,朝廷不得不出台出家人必须办理“出家证书”的政策,这个“出家证书”在古代叫度牒。

所以你看,佛教在中国古代竟然有如此之大的影响力,内靠自己的思想,外靠朝廷对寺院的政策,以及社会各界人士的施舍。

然而,慧能这套“顿悟”修行的思想一旦流行,那岂不是人人皆可以买几本经书,在自己家里参禅修行?佛教寺院的影响力必然会大减,他们的收入也会大大减少,这是神秀他们那一众人不想看到的。所以,他们要竭尽所能阻止“顿悟”派的理念传播发展。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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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者:心灯如是日期:2021年09月17日

报刊亭的大爷,和我聊六祖慧能悟后起修的事,说的天花乱坠,我只好买了一本《故事会》。

我家楼下有个报刊亭,常常我都过去买买水,买份日报看一看。守报亭的是个大爷,这个大爷经常和我聊天,说话也挺有智慧。

有一次,我问他:六祖悟道后为什么还要躲在猎人队伍中15年。

他说:你觉得他悟道后应该怎么样?

我说:得了道应该坐上法座开谈坛讲法。为什么还跑到猎人队里去混迹浪费时间呢?

他笑着说:你的意思悟道之后开坛讲法,这是一个既定程序?

你觉得高僧大德悟道了,就必须这样走他的人生路吗

我说:那如果悟道了不出来度众生还躲起来干嘛呢?

他说:其实悟不悟道,是大家说的而已,六祖自己可从来没有说他悟道了。

他只是说何期自性本自具足。何期自性本自圆满。

他的意思是,哪有一个道可以去悟呢?哪有一个境界可以去开悟呢?

正所谓拨开云雾见青天。青天本来就在嘛。

所以说六祖得了衣钵之后一路逃到岭南和猎人混迹在一起。这个既是他的因缘也是他的必要蜕变过程。

就算他不到那和猎人混在一起,他也要到一个地方去修心。所以人家讲悟后起修就是这个意思。

真正意义上说得上是修行的。是明白了之后才开始的,知见上没明白都是盲修瞎练。明白了不踏实修也是半途而废。

我说:既然明白了,还去修什么呢?

他说:明白也是有很多种的,有一种明白是知见上明白了。功夫上还差点火候。

知见上虽然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实际功夫上还没有体验和见证到。

人就算是知见上明白了,也不一定能够时时刻刻都做得到。

所以你看那个禅宗的二祖慧可。最后他自己跑到烟花绿柳之地出入酒肆。人家说你这个不像话呀,他说我自调心与你何干?

为什么还要去调心呢?心不是在见达摩祖师的时候已经明白安稳了吗?

这就是知见上明白了,但是功夫上还是没有做到。需要做的事情还非常多。

一个人以为自己明白了,可是有时候遇到很多事情的时候,忽然间就不明白了。

所以王阳明说需在事上磨就是这个意思。你不到具体的事情上去磨砺。

你的智慧是等于你打游戏领了一个宝藏技能,但是一直都不起用。没有意义。

智慧是拿来干嘛的呢?如果他有用当然是要拿来帮助你解决生命的问题。

我说:智慧启用就是要在事上去磨吗?

他说:你为什么听有些学佛法的人常常讲我们这个娑婆世界很适合人来修行。

或者说红尘好修行。为什么?因为我们这个世界太不完美了,各种各样的事情太糟心了。

古人说的好啊,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八九,十件事里面有八九件是不如意的。

如果这颗心没修好,一辈子一定会痛苦,烦恼,压抑,郁闷,没个尽头,一直到死不得解脱。

人大概过了三四岁,就开始有烦恼。到长大会遇到各种各样能让人崩溃的困难和灾难。

还有些人看似没有什么灾难,但是他在长年累月的一种压抑当中活着整个生命都是一种灾难。

怎么样在这些喜怒哀乐里面,在这些灾难里面,在这些遇到的各式各样不如意的事情里面。

发挥自己的智慧和定力。这就是六祖要到猎人队里去搞十五年的原因。

一方面看着好像他是在躲避灾祸。实际上他是找个地方去隐居,把自己的功夫全部修到位,把心性都搞到位。

你看他隐居的地方全是岭南那些很糟糕的山区里面。那些地方的生活条件是非常艰苦的,放现在都是重点扶贫对象。

老话说的好,穷山恶水出刁民。那个地方有很多不讲道理的人,很多粗暴的人,没文化的人。蛮横的人。为什么六祖偏偏要跑到这种地方去。

他这是自找苦吃。

一般人很难在那里生存。他混迹在猎人队里面,也就更是一种考验。

六祖真正的修行就是在这一段时间里。之前在黄梅五祖的学堂里面,那还只是一个基本。

一个修行的人真正懂得,菩提本无树,明镜亦无台。这个层级的道理已经非常难得了,但是即使很难得,这也还只是刚刚开始。

就从这种空性的智慧高度,反过来要扎扎实实的投入到切实的生活当中。

这个华丽转身必不可少。

如果他一直安住在这个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的知见高度。然后急急忙忙出来讲经讲法,那绝对是一场灾难。

他的伟大就是毅然放下包袱。深入瘴气丛生,野兽出没,生活艰难的山区。

他这个还不只是受苦,他还有很多风险有生命危险,所以他这是真正的苦行。

我问:须在事上磨,磨的是什么呢?

他说:磨也有几种,一是磨掉习气。

一个人呢,即使是很有智慧了,也还有习气未除,这些习气。是天生就具有的,很难消除。如果不在事上去磨是消不掉的。

打个比方啊。我们一般听到动听悦耳的声音,自然就开心,听到厌恶的噪音自然就烦躁,这就是习气。

有一天你发现即使是悦耳的声音和烦躁的声音都是一样,只不过是一种声波而已,是你自己的心在随着他动,随着他去做定义。而产生了是非好坏的分别和烦恼痛苦。

可是即使你懂得了这个道理你依然做不到,因为你这个习气你自己无法解决。

有时候你觉得你脾气很好,别人打你一下或者骂你几句,你也不会当回事,这时候你自以为是你洋洋得意以为自己得道了无我了。

那也许是你没有遇到更可怕的事,当你搞不好遇到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别人捅你两刀或者夺走你的一条手臂。

或者坑了你几百万。你这个时候的心态是怎么样的?你是不是还在如如不动,还能忍辱还能看空,这都不一定了,

所以说要在事上磨。这个概念就很大了,很广大,因为你遇到的事情是有限的,你不知道自己的定力能应对什么样的事情?

有很多人修行修了几十年,修的脾气非常好看上去像一尊菩萨,红光满面,和蔼可亲。连说话都不带大声的,

可是当他遇到一些小事情,或者遇到一些超越他底线的事情,他马上七情上面变得不可理喻,或者发出很爆的脾气,把压抑很久的情绪一下子发泄出来。

用他的话就叫做功亏一篑。其实就是因为根本的问题没解决好,习气也没有改变,定力还不够深。

你想象一下,六祖跑到那个山里面,他首先就要面对吃喝的问题,住的问题,这些都是大问题。

你要能吃能喝有地方住你就要付出,就要有劳动就要牺牲。这又是问题了,这些问题都需要你去面对。

跟着来的就是你怎么合群你怎么能做到和光同尘,能做到和这些猎人朋友们一起打猎吃饭,让人家不讨厌你,不觉得你怪异。

我们有时候越修行越让人觉得讨厌。本来还挺正常,结果一修行修的神神怪怪的说话阴阳怪气,

看着别人都是不对路的,眼里全是无明愚痴众生,只有自己是清醒的修行者智慧者。

如果我们自己也像六祖一样跑到那个山里面住着。可能就是一间茅棚,

既没有电也没有水,床都可能没有。晚上野兽就在旁边叫,白天还要跟着猎人上山打猎。搞不好还要帮忙杀生。

这种挑战我们能搞好吗?能应对吗?我们能把它看空吗?我们能够磨得过去吗?

我们以为自己磨得过去,其实磨不过去,我们夏天没有空调一天都受不了,冬天没有暖气。根本就活不下去。

我们常说自己吃的简单,粗茶淡饭就可以了,可是红烧肉一来口水都流三尺。

我们说情绪已经调理的很靠谱了。可是别人一句话,一个眼神,内心就要翻天覆地。

这是什么道理?因为你还没有到这一步。你必须从每一件事,每一个念头扎扎实实的干下去。

这些功夫可不是靠嘴说出来的。最后能够做到须臾不离,打成一片。全部都能转化,这才可以算是成功的。

到这一步,六祖才敢挤到人群里说出那句不是风动不是幡动而是心动。

要不然呢,别人对他一顿点赞,他心就动了。别人请他开坛讲法,他就嘚瑟了,那可不行。他必须要做到如如不动。

所以那句话说的多好,高高山顶立深深海底行。

高高山顶立和深深海底行,我们看上去这两句话是隔着天远地远的,但实际上你行下去却是合在一起的。

你深深海底行的每一步,其实都是高高山顶立。你要用你的定,你的慧,去把你的生活,

你的行住坐卧,你的一动一念,全部融会贯通。也可以勉强叫做知行合一或者说天人合一吧。

这个知行合一的知,不是知识,不是百度百科,它是个觉知,是个朗朗清明的觉知。

你只有把这个觉知和你的行住坐卧和你的生命全部融汇在一起的,合一了。才有办法做到如如不动。

无论你遇到什么样的事,有多大的麻烦,你都不会在深陷其中。你都有一个清清朗朗的明明白白的。

那个东西一直都在。范老师说的简单: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释迦牟尼老师说的好:心能转境,则同如来。

我听了给他竖起大拇指说,大爷你这说的太好了,我一定要帮你买两本故事会。

大爷笑了说买一本就够了。

回答者:静心匠道日期:2021年11月01日

从开悟到证悟,“悟后实修”极为关键。六祖慧能藏猎山中十五年载,所经历的种种社会磨砺,才是他发扬光大禅宗的关键。

公元667年 ,唐乾封二年,在今天的 广州光孝寺 。唐印宗法师开坛为大众讲解《涅槃经》,其中两个僧人,因为开小差还因为风幡动而争辩不休时,一位路过的猎人以一句“ 非风动,非幡动,仁者心动” ,震惊了印宗法师。

其后在正月十五日,印宗法师为其落发,智光律师为其授具足戒,时年 三十余岁的六祖慧能 ,在山中 猎藏十五年后 携五祖的禅宗衣钵重建天日 ,并受到了广州缁素的敬重。

六祖惠能 作为 禅宗的发扬光大者 ,可说是震古烁今的禅师,是禅宗“ 一花五叶,结果自然成 ”关键人物,其遗留的 《六祖大师法宝坛经》俗称《坛经》 ,也是中国历史上唯一 一本由中国人写的佛门经典 ,是一部千百年来,不断启发后世修禅者的正眼法藏。

六祖惠能大师,俗姓卢 ,他是汉唐时期唯一以獦獠之卑、樵夫之职,不识文字却悟最上乘佛法,得禅宗衣钵传衣,开创中国禅宗盛世的传奇人物。 他的一生记载浓缩在四万余字的《坛经》中,其闻法-求法-开悟-悟道-传道过程,是后世人修禅和学禅的一个重要参考。

一直以来六祖闻法和开悟的过程,其妙答五祖弘忍大师,“ 人不分南北,佛性不分南北 ”,还有舂米的回复,最终以一首 《菩提偈》 ,被五祖弘忍深夜传经,在闻说“ 应无所住而生其心 “是开悟,在开悟后说出了“ 迷时师渡,悟时自渡 ”,这些经历,世人都耳熟能详。

但是他从开悟后到证悟的过程,知道的人却不多,这个重要的过程,在坛经中的《行由品》仅用四千字介绍。

因文献记载的简约,使我们很难了解,六祖开悟后到成为一代宗师,期间经历了什么样的蜕变?在 诵读《行由品》时,会发现内容: 六祖的衣钵后,五祖让其速归,并未为了避免他受到伤害,五祖嘱咐他,“逢怀则止,遇会则藏”。

在躲过了数次命若悬丝磨难后,六祖慧能大师,在广东的四会山中,藏匿在一只猎人队伍中,历经了一十五载,在机缘成熟后,六祖感 “不可终遁,尚需传法” ,毅然抛却了生死观,徒步到了广州弘法。

六祖从开悟到弘法,建立禅修风格更为关键的,正是这十五年的“藏猎”经历。那么六祖慧能到底是否有“藏猎”过,他“藏猎”有经历了什么?

六祖坛经,虽然现存有多个版本,但是综合各个版本,六祖在四会山中,避难藏匿一事存在着三种不同的记载:

一、敦煌版本中的,无记载;

二,实有其事,可时间有差异,大乘寺本、金山天宁寺本等记载为五年,

三,各种通传版本明确记载为十五年。

根据各种版本记载六祖的生平, 他当时非常有必要和理由藏入山中 ,这是不容否认的。 其依据有三个

一、 六祖得了衣钵以后 ,日夜兼程回到了南方,却没有急于开坛说法,而是选择藏匿, 除了五祖嘱咐“佛法难起,不宜速说”外,和当时的情况紧急有关。

二、 从六祖生平看 ,从开悟得到衣钵到广州剃度弘法,确实存在了一个时间空白,这段时间正符合他隐匿的时间。 这段期间六祖藏在深山密林中,与猎人为伴正式其磨砺的过程。

三、 无论是广东和广西,都存在很多的六祖藏匿处还有各种的传说 ,这也是六祖在山中修行的物证,而六祖“藏猎”的范围非常之广, 从粤西到四会、广东翁源到至桂林象山,方圆的达数百里,可见这段时间,他和猎人到了不少的地方,同时自己也经历了很多的社会历练

由此推断,六祖很肯定是“藏猎”一段时期, 这段时期,正是开悟后起修的过程,也是以实修证悟的关键过程?

为何这样说呢?

首先顿悟后还需要守正

一直以来,人们对禅宗认知,都知道“禅”以顿悟见称,从释迦摩尼沾花微笑,到达摩的“直指人心”,在众多的禅宗大师的典故中,都会强调顿悟,但是顿悟后如何,又经历了什么,较少提及。其实禅宗虽然提倡顿悟,可顿悟也是以实修为根基,

同时禅宗除了强调顿悟,更强调“悟后起修”,可既然已经开悟了还需要修什么?

其实说白了道理很简单,类似于人必须吃饭,但是吃完饭以后,你还得消化,只有经过消化才能把饭转化为自己所需的能量,或者就是有人告诉你一件事该如何干,但是你虽然知道道理和操作方法,可你没有实际操作过,就是纸上谈兵。需要经过自己的实际操作才懂得其中的奥妙,

正如轮 扁斫轮的典故 一样,轮扁到了七十岁还在制作车轮,但是车轮的知识和技巧,他虽然都告诉了儿子,儿子如果不自己亲手制作车轮,熟练掌握其中的技巧,即便是知道了道理,其实也无法完全掌握制作车轮的巧妙。

禅师顿悟后,也是同样的道理,如果不经历实修,把获得的知识转化为智慧转化,那么开悟就像是一个空中楼阁没有根基。

所以历代的禅师或者是经历了闭关,或者是机缘成熟的顿悟后,依然需要经历一个证悟的过程。这个过程有长有短因人而异,但却是悟道的必经阶段。

六祖虽然出身卑微,可其根性为上上人,只是简单听完经典即得悟。 可即便是如此根性,六祖依然强大“悟后起修”, 所以他历经了十五载,隐匿在猎人队伍中, 正是要完成对心性的磨练,把开悟的智慧融入的生活中,在生活磨砺中完成禅宗“ 历境验心 ”。

可已经顿悟了,为何要为何还要“历境验心”,自找苦吃自寻烦恼呢?

六祖藏匿猎人队中,这十五年并不是一帆风顺, 可以说过的日子是非常艰辛和险恶。首先在唐朝随着猎人寄宿于野外,特别岭南一带遇到的各种风险比我们现在要高,哪怕到了宋朝,岭南虽然迎来了唐宋的开发,但依然让许多人望而却步便可知。

并且在野外跟了猎人, 过着是衣食无着,餐风露宿的生活 ,更重要的,慧能作为一个开悟的僧人,则需要和猎人共处, 无论是在语言和思想上,双方都是存在隔膜, 但是当时他又不能离开猎人的队伍,因为之前就有数次受到恶人逐害,甚至一次是躲在石头中间逃过一劫,正应了五祖说的“命如悬丝”之言,所以他必须待在队伍中。

猎人的饮食习惯,或者猎人们相互说的言语和讨论的内容 ,都和六祖的思想和言谈举止大相径庭,但是六祖却能安之若素, 待在队伍里面,为猎人“随宜说法”

猎人们让他守网时,他会趁着猎人们不知道,把网中的生命尽量的放归山林,猎人们吃打猎回来的各种肉食,他只是在肉锅边寄煮一些野菜,而且我们要知道,当时的猎户相对来说,都会是一些较为蛮野之人,这样一来六祖和他们之间的讲话和沟通,多少会双方需要调和和忍让。

六祖在猎人的队伍中,待了十五年时间,从我们的生活中就可以看出,哪怕是恩爱的夫妻,或者是慈孝的一家,都会因为各种的生活问题,出现口角和摩擦,甚至相互抱怨,但是六祖慧能却在这段期间, 恰好对应了达摩大师《二入四行观》提出的,禅者在悟道需行“报怨行、随缘行、无所求行、称法行”,六祖正是在这种环境中磨砺,完成了“四行”的实践。

一位开悟的禅师, 从开悟到彻悟,从有疑虑和习气到智慧圆熟 ,必定离不开各种的事物上的历练,这才是禅宗真修实证的风范, 也是一个守正的过程

其次:和光同尘,待时蓄德

禅虽然讲究心心相印,但六祖围绕衣钵传承 ,却数次出现了命若悬丝的危机。虽然吉人自有天相,多次巧妙的化解了,但是五祖也知道传衣之争,将会影响和阻碍,禅宗发扬光大,所以五祖才嘱咐慧能大师,“衣为争端,止汝勿传,若传此衣,命如悬丝”。

六祖自开悟以来,便在没有待在五祖身边学习,强化开悟后必须的实修,这里既有六祖的无上慧根,也因为五祖独具法眼,不拘一格的把禅宗的衣钵,传予一个来自南方的慧能,

这在当时的看来,五祖的决定是惊世骇俗,五祖深知这点,所以为了保护六祖,让他速速的归去,并且嘱咐他,暂时韬光养晦一段时期,可即便如此,依然是出现了大庾岭的追逐,哪怕六祖走了了曹溪,依然会被追逐。甚至还出现了张行昌行刺一幕。

五祖在送六祖到九江驿时,就授予六祖一段偈言,就八个字 “逢怀则止,遇会则藏 ”,并且还嘱咐六祖快快离开,“汝今好去,努力向南”。可见六祖的隐遁于山林中,也是遵从五祖弘忍的嘱咐,

这段时期,可谓是六祖最危险最艰难的时期,也是考验六祖的大志向的时期,在生死之间的考验中、六祖要面对的各种冲突,避入深山遭遇大火,张行昌行刺,但这些并没有让,六祖起一丝的嗔恨,

特别是行昌,六祖在见到他时,只是问了一句: “吾久念汝,汝来何晚? ”,从六祖留袈裟在石头上,追上来的人怎么提都提不动,就可以看出开悟后的六祖,决非无力反抗,但 是他对众多的追逐者,却以一个“犯而不较”心态,六祖在隐遁山林的十五载,完成了生死与慈悲的蜕变。

这种历练对于一位大禅师非常重要,因为人本有自身的习气,日常的生活中,我们看到一些打坐的非常有功夫的人,依然会因为别人说一句,那个骂一句就会勃然大怒,正如宋朝大文豪苏东坡,自负八风吹不动典故,只是给佛印禅师稍微刺激了一下,就去找佛印理论,终被佛印笑他,这哪里是八风吹不动,

六祖十五载中,正是借着恶劣的环境的历练,一门心思把念头放在日常修心性的修持上, 早已开悟的他,明白了“ 烦恼即菩提”, 以高高山顶立,深深海底行行持去静静的等待,等待把一切融汇贯通的那天,同时他也在积累德行。

最终他历经追逐,穿过了穷山恶水,在充满了瘴气沼泽,野兽出没生活艰难,危机四伏的山中等待和蓄势,十五载过去后开悟的小树,历经社会的磨砺成长为一棵参天大树,此时的六祖慧能已经圆融自然。达到了一位禅者超然处世的风范。

其三:怀器圆融,待时弘法

六祖一直没有忘记五祖同样叮咛:“佛法难起,不宜速说”。他“藏猎”的一切,为了还是把禅宗发扬光大,其中虽然有避祸,但是更多的是在怀器待时。

六祖“怀器”表现,是在十五载的生活中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虽然此时他并没有剃度,但是他却以个一个禅者要求来轨范自己的行为,他更没有忘记衣钵传承的使命。

在猎人队伍里,他会随缘和与猎人说法,猎人让他守猎网,他会悄悄的放走。到了吃饭时,面对猎人的肉食,他只是在吃青菜。并且,他虽然是开悟的禅师,却不嫌弃猎人粗鄙,而他的悄悄放生行为,并没有因为自己和猎人在一起,而忘记了慈悲行;

最难的则是素菜,在荒山之中,要不只能自己种菜,要不只能吃野菜,而面对猎人的规劝和诱惑,他能够坚持下来实属难得,由此 ,可见六祖完全做到了知行合一 。他用觉知照耀自己的觉行,有反复磨去自己的习气,明白了“ 一切万法,不离自性”, 而在这些的磨炼面前,试想今天有多少人能够熬的过去,

更重要的就是,六祖并没有放弃弘法的念头,在久居深山后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 ,他在机缘成熟后。他毅然的抛却了生死观,走出了山林,冒着被再次追逐的危险,寻找弘法的机缘,对此《坛经》记载: “一日思惟,时当弘法,不可终遁。遂出至广州法性寺…… ”而恰好的一阵风,让禅宗由此大盛,可见凡事都需要静待时机,只要你足够的发奋,天地间自然会给了一线机缘。

小结:

六祖猎藏于山林的十五载,经历的正是关键悟后起修的重要阶段,正是这段坎坷波折的经历,几历生死的六祖慧能,在恶劣的环境中,渐渐磨砺自己的心性,终成知行合一,心口意行住坐卧达到了圆融,面对世间的事物也做到了如如不动,

他面对困难,依然奋发图强、面对机缘不成熟,以卧薪尝胆的精神,待机缘成熟后,他毅然抛却生死,弘法度迷情。可以说,正是这段经历,造就了这位震古烁今的大禅师。而这种“藏猎”精神,在今天尤为稀缺,

希望学禅之人在六祖的“藏猎”中得到启发,参悟六祖慧能大师留下的一句“静止不动不修善,悠闲自在不造恶,断绝见闻心安静,心无拘束无所着。

回答者:知心人说历史日期:2021年05月07日

六祖慧能(也称惠能),是唐朝著名的佛教改革者,中国禅宗实际上的创始人 我国历史上屈指可数的伟大思想家。他虽然目不识丁,却在24岁时,以行者之身,成就佛道,因遭人追杀,被迫隐姓埋名15年,以待时机成熟出山讲道。

慧能将达摩撒在中国的“禅”种培育成了参天大树,并使之蔚然成林;是他实现了印度佛教中国化,玄学佛教生活,贵族佛教平民化。是他对传统佛教进行了重大改革,高举“顿悟成佛”的大旗。他所创立的禅法,成了汉传佛教的代名词--所谓中国佛教,其特质就在禅。

什么是禅?

白居易研究佛法,对禅心空灵不理解:“心中污浊不可有,清净念头也不能存留吗?”兴善寺惟宽禅师说:“金屑虽贵,入目成翳。”

有人问庐山归宗寺的道全禅师:“什么是禅?”

他回答:“待到雪消后,自然春到来。”

乾隆皇帝到常州天宁寺视察,方丈眼开禅师说:“我们就以坐禅来迎接圣驾吧。”因为僧人在禅堂坐禅时,任何人不得打扰,包括皇帝在内。

乾隆帝知道眼开禅师是开悟的祖师,要封他当国师。眼开禅师展颜一笑,双腿一盘,两眼一闭--圆寂了。

这就是禅,禅的智慧,禅者的态度,禅者的风采。

慧能从一个不识字的樵夫,成为享誉青史的一代宗师,被西方人称作“东方耶稣”,这个独特的历史现象,很是令人回味!

佛陀智慧,再一次被中国樵夫所证明

当年,悉达多太子,在一株菩提树下结跏趺坐,发誓说:“不成正觉,不离此座。”然后,他进入了甚深禅定。

禅定中风光无限,在这里,他的心胸与天地一样开阔,一切束缚都已经解除,一切障碍全部消失,他的心灵、他的生命,与虚空相融合、同化……

一切都是众缘和合而生,一切都没有真实的自体!

没有任何提示,没有任何预兆,当悉达多从禅定中睁开眼睛的时候,忽然之间,像是迸发一样,东方天际升起一颗最明亮的晨星!

缘起性空!

悉达多脸上那觉悟的光辉,与星光一样灿烂,与初生儿的微笑一样纯真。

他凝望着东方天际,无限的慈悲油然而生,他情不自禁感慨起来:“太奇妙了,太奇妙了!一切众生都有如来智慧德相。因为妄想、执着,而不能证得。”

佛祖释迦摩尼的感叹,再一次被一位中国樵夫所证明,他就是--卢慧能。

一个来自荒蛮之地的“獦獠”,一字不识,出身贫寒,然而就是他,却偏偏顿悟成佛,一跃成为中国禅宗第六代祖师!

六祖以后,为什么没有了七祖?

灵光一束透寰宇,菩提几分悟人生。

24岁的卢慧能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师父弘忍大师会将达摩祖师从印度带来的象征释迦摩尼佛心印的袈裟,传给他这个尚未剃度出家的毛头小子。

慧能匍匐在地,声音哽咽地说:“师父,我当初来东山寺求法,是因为心中向往彻底的解脱,而不是为了做什么六祖。”

弘忍大师将他搀扶起来说道:“慧能,你要知道,禅者追求宇宙人生的真谛,绝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的解脱,更应该去觉悟他人,共赴大道。”

听到师父如此说,慧能重新给师父顶礼说:“恩师的教导,慧能终生不忘。我一定竭尽全力,弘扬顿教法门,普度众生,光大我佛济世救人的本怀。”

弘忍大师点点头,说:“你且坐下,听我说。”弘忍大师徐徐吟诵道:

有情来下种,因地果还生。

无情亦无种,无性亦无生。

慧能双手合十:“多谢师父开示。”

弘忍大师指着慧能身上的袈裟说:“达摩祖师刚来中土时,为了证明禅宗是佛祖释迦摩尼所传,所以以此袈裟作为信物,历代传承下来。

禅宗是心与心的交流、感应和沟通,善用机缘,引发弟子自证自悟。自古以来,诸佛所传授的只是本心,历代祖师秘受的是对自性的解悟,真正的佛道是无形无相的,这袈裟是有形之物,容易引起是非争端,从你开始,只传心法,不再传有形的衣钵。”

这也是六祖以后没有七祖的缘由。

那又为什么六祖慧能要躲在猎人队伍里十五年呢?

弘忍大师又对慧能说:“历代祖师传法,都命若悬丝,十方危险。现在,禅宗的衣钵传给了你,而你过于年轻,修行日短,资历太浅,地位低下,恐怕难以服众。所以,你要赶快离开,免得召来杀身之祸。”

慧能站立起来,请示道:“弟子应该到哪里去呢?”

弘忍大师说:“你到江边驿乘船横渡长江,一路向南,碰到带有‘怀’字的地方就停下来,遇到带‘会’的地方马上隐藏起来。”

这是慧能为什么要隐藏十五年的原因。

佛法的出世是需要“大事因缘”的,慧能的出山同样需要一个契机,在条件允许的时候自然会出世。也是因为慧能需要时间的沉淀,需要历事炼心的积累。

慧能拜别弘忍后,回到家中,果然有很多同门师兄来找,说他偷了寺中袈裟,钱来索要。慧能知道在家中住不得,又拜别母亲,来到粤西北怀集、四会一带,恰是师父弘忍大师说的带“怀”和“会”的地方,于是就隐藏起来,混于猎人队伍中,一边藏匿,一边度化猎人。

这就是慧能为什么混迹于猎人队伍里15年的原因。

六祖慧能的语录被后人尊称为《坛经》,这是佛教除释迦摩尼所说的语录之外,唯一被称作“经”的佛学著作。近代历史学家钱穆也认为,它是中国有史以来第一部白话文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