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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症先驱——葛洪
葛洪(公元284~364年)为东晋道教学者、著名炼丹家、医药学家。字稚川,自号抱朴子,汉族,晋丹阳郡句容(今江苏句容县)人。三国方士葛玄之侄孙,世称小仙翁。他曾受封为关内侯,后隐居罗浮山炼丹。著有《肘后方》等。葛洪精晓医学和药物学,主张道士兼修医术。“古之初为道者,莫不兼修医术,以救近祸焉”,认为修道者如不兼习医术,一旦“病痛及己”,便“无以攻疗”,不仅不能长生成仙,甚至连自己的性命也难保住。
他的医学著作《肘后备急方》,书名的意思是可以常常备在肘后(带在身边)的应急书,是应当随身常备的实用书籍。书中收集了大量救急用的方子,这都是他在行医、游历的过程中收集和筛选出来的,他特地挑选了一些比较容易弄到的药物,即使必须花钱买也很便宜,改变了以前的救急药方不易懂、药物难找、价钱昂贵的弊病。他尤其强调灸法的使用,用浅显易懂的语言,清晰明确的注名了各种灸的使用方法,只要弄清灸的分寸,不懂得针灸的人也能使用。
序:医有方古也。古以来着方书者,无虑数十百家,其方殆未可以数计,篇帙浩瀚,苟无良医师,安所适从?况穷乡远地,有病无医,有方无药,其不罹夭折者几希。丹阳葛稚川,夷考古今医家之说,验其方简要易得,针灸分寸易晓,必可以救人于死者,为《肘后备急方》。使有病者得之,虽无韩伯休,家自有药;虽无封君达,人可为医,其以备急固宜。华阳陶弘景曰∶葛之此制,利世实多,但行之既久,不无谬误。乃着《百一方》,疏于《备急》之后,讹者正之,缺者补之,附以炮制服食诸法,纤悉备具,仍区别内外他犯为三条,可不费讨寻,开卷见病,其以备急益宜。葛陶二君,世共知为有道之士,于学无所不贯,于术无所不通,然犹积年仅成此编,盖一方一论,已试而后录之,非徒采其简易而已。人能家置一帙,遇病得方,方必已病。如历卞和之肆举皆美玉,入伯乐之厩无非骏足,可以易而忽之邪。
葛自序云,人能起信,可免夭横,意可见矣。自天地大变,此方湮没几绝,间一存者,以自宝,是岂制方本意。连帅乌侯,夙多疹疾,宦学之余,留心于医药,前按察河南北道,得此方于平乡郭氏,郭之妇翁得诸汴之掖庭,变乱之际,与身存亡,未尝轻以示人,迨今而出焉,天也,侯命上刻之,以趣其成,唯恐病者见方之晚也。虽然方之显晦,而人之生死休戚系焉。出自有时,而隐痛恻怛,如是其急者,不忍人之心也。有不忍人之心,斯有不忍人之政矣,则侯之仁斯民也,岂直一方书而已乎?方之出,乃吾仁心之发见者也,因以序见命,特书其始末,以告夫未知者。
至元丙子季秋稷亭段成巳题
(亦名《肘后卒救方》,隐居又名《百一方》)抱朴子丹阳葛稚川曰∶余既穷览坟索,以着述余暇,兼综术数,省仲景元化刘戴秘要金匮绿秩黄素方,近将千卷。患其混杂烦重,有求难得,故周流华夏九州之中,收拾奇异,捃拾遗逸,选而集之,便种类殊,分缓急易简,凡为百卷,名曰玉函。然非有力不能尽写,又见周甘唐阮诸家,各作备急,既不能穷诸病状,兼多珍贵之药,岂贫家野居所能立办?又使人用针,自非究习医方,素识明堂流注者,则身中荣卫尚不知其所在,安能用针以治之哉!
是使凫雁挚击,牛羊搏噬,无以异也,虽有其方,犹不免残害之疾。余今采其要约以为《肘后救卒》三卷,率多易得之药,其不获已须买之者,亦皆贱价,草石所在皆有,兼之以灸,灸但言其分寸,不名孔穴。凡人览之,可了其所用,或不出乎垣篱之内,顾眄可具。
苟能信之,庶免横祸焉!世俗苦于贵远贱近,是古非今,恐见此方,无黄帝仓公和鹊逾跗之目,不能采用,安可强乎?
太岁庚辰隐居曰∶余宅身幽岭,迄将十载。虽每植德施功,多止一时之设,可以传方远裔者,莫过于撰述。见葛氏《肘后救卒》,殊足申一隅之思。夫生人所为大患,莫急于疾,疾而不治,犹救火而不以水也。今辇掖左右,药师易寻,郊郭之外,已似难值。况穷村迥野,遥山绝浦,其间枉夭,安可胜言?方术之书,滚动条徒烦,拯济殊寡,欲就披览,迷惑多端,抱朴此制,实为深益。然尚阙漏未尽,辄更采集补阙,凡一百一首,以朱书甄别,为《肘后百一方》,于杂病单治,略为周遍矣。昔应璩为百一诗,以箴规心行。今余撰此,盖欲卫辅我躬。且《佛经》云,人用四大成身,一大辄有一百一病,是故深宜自想,上自通人,下达众庶,莫不各加缮写,而究括之。余又别撰效验方五卷,具论诸病证,徒因药变通,而并是大治,非穷居所资,若华轩鼎室,亦宜修省耳。葛序云,可以施于贫家野居,然亦不止如是。今绅君子,若常处闲佚,乃可披检方书,或从禄外邑,将命遐征;或宿直禁门,晨宵隔绝;或急速戎陈,城闸极严阻,忽遇疾仓卒,唯拱手相看,曷若探之囊笥,则可庸竖成医。故备论证候,使晓然不滞,一披条领,无使过差也。寻葛氏旧方,至今已二百许年,播于海内,因而齐者,其效实多。余今重以该要,庶亦传之千祀,岂止于空卫我躬乎!旧方都有八十六首,检其四蛇两犬不假殊题;喉舌之间,亦非异处;入冢御气,不足专名;杂治一条,犹是诸病部类,强致殊分,复成失例,今乃配合为七十九首,于本文究具都无忖减,复添二十二首,或因葛一事,增构成篇,或补葛所遗,准文更撰,具如后录。详悉自究,先次比诸病,又不从类,遂具劳复在伤寒前,霍乱置耳目后,阴易之事,乃出杂治中。兼题与篇名不尽相符,卒急之时,难于寻检,今亦复其铨次,庶历然易晓。其解散脚弱、虚劳、渴痢、发背、呕血,多是贵胜之疾,其伤寒中风,诊候最难分别,皆应取之于脉,岂凡庸能究?
今所载诸方,皆灼然可用,但根据法施治,无使违逆。其痈疽,金疮形变甚众,自非具方,未易根尽。其妇女之病、小儿之病,并难治之方法不少,亦载其纲要云,凡此诸方,皆是撮其枢要,或名医垂记,或累世传良,或博闻有验,或自用得力,故复各题秘要之说,以避文繁。又用药有旧法,亦不复假事事诠诏,今通立定格,共为成准。凡服药不言先食者,皆在食前;应食后者,自各言之。凡服汤云三服。再服者,要袍山源涯味,或疏或数,足令势力相及。毒利药,皆须空腹,补泻其间,自可进粥。凡散日三者,当取旦、中、暮进之。四五服,则一日之中,量时而分均也。凡下丸散,不云酒水饮者,本方如此,而别说用酒水饮,则是可通用三物服也。凡云分等,即皆是丸散,随病轻重所须,多少无定,铢两三种五种,皆分均之分两。凡云丸散之若干分两者,是品诸药,宜多宜少之分两,非必止于若干分两,假今日服三方寸匕,须瘥止,是三五两药耳。凡云末之,是捣筛如法。咀者,皆细切之。凡云汤煮,取三升,分三服,皆绞去滓而后酌量也。字方中用鸟兽屎作矢字,尿作溺字,牡鼠亦作雄字,干作干字。凡云钱匕者,以大钱上全抄之;若云半钱,则是一钱抄取一边尔;并用五铢钱也,方寸匕,即用方一寸抄之可也;刀圭准如两大豆。炮、熬、炙、洗治诸药,凡用半夏,皆汤洗五六度,去滑;附子、乌头,炮,去皮,有生用者,随方言之;矾石熬令汁尽;椒皆出汗;麦门冬皆去心;丸散用胶皆炙;巴豆皆去心皮,熬,有生用者,随而言之;杏人去尖皮,熬,生用者言之;葶苈皆熬;皂荚去皮子;藜芦、枳壳、甘草皆炙;大枣、栀子擘破;巴豆、桃杏仁之类,皆别研捣如膏,乃和之;诸角皆屑之;麻黄皆去节;凡汤中用芒硝、阿胶、饴糖,皆绞去滓,纳汤中,更微煮令消;红雪、朴硝等,皆状此而入药也;用麻黄即去节,先煮三五沸,掠去沫后,乃入余药。凡如上诸法,皆已具载在余所撰本草上卷中。今之人有此《肘后百一方》者,未必得见本草,是以复疏方中所用者载之,此事若非留心药术,不可尽知,则安得使之不僻缪也?案病虽千种,大略只有三条而已,一则腑脏经络因邪生疾;二则四肢九窍内外交媾;三则假为他物横来伤害,此三条者,今各以类,而分别之,贵图仓卒之时,披寻简易故也。今以内疾为上卷,外发为中卷,他犯为下卷,具列之云。
上卷三十五首治内病。
中卷三十五首治外发病。
下卷三十一首治为物所苦病。
鹿鸣山续古:观夫古方分两,灸穴分寸不类者,盖古今人体大小或异,脏腑血脉亦有差焉。请以意酌量分两,古序已明,取所服多少配之,或一分为两,或二铢为两,以盏当升可也。
如中卷末紫丸方,代赭、赤石脂各一两,巴豆四十,杏仁五十枚,小儿服一麻子,百日者一小豆且多矣,若两用二铢四累,巴豆四,杏仁五枚,可疗十数小儿,此其类也。灸之分寸,取其人左右中指中节可也。其使有毒野狼虎性药,乃急救性命者也。或遇发毒急,掘地作小坑,以水令满,熟搅稍澄,饮水自解,石为地浆,特加是说于品题之后尔。
葛洪的人物简介
葛洪(公元284~364年),字稚川,自号抱朴子,东晋著名医药学家.汉族,晋丹阳郡(今江苏句容)人。三国方士葛玄之侄孙,世称小仙翁。他曾受封为关内侯,后隐居罗浮山炼丹。
葛洪是中国东晋时期有名的医生,是预防医学的介导者。著有《肘后方》,书中最早记载一些传染病如天花、恙虫病症侯及诊治。“天行发斑疮”是全世界最早有关天花的记载。其在炼丹方面也颇有心得,丹书《抱朴子·内篇》具体地描写了炼制金银丹药等多方面有关化学的知识,也介绍了许多物质性质和物质变化。例如“丹砂烧之成水银,积变又还成丹砂”,即指加热红色硫化汞(丹砂),分解出汞,而汞加硫黄又能生成黑色硫化汞,再变为红色硫化汞。描述了化学反应的可逆性。又如“以曾青涂铁,铁赤色如铜”,就描述了铁置换出铜的反应,等等。《葛稚川移居图轴》元王蒙绘,故宫博物院藏。《人物图·葛仙吐火图》明郭诩绘,上海博物馆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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