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常说,印度的外交战略具有一个显著的特点——“投机”。无论是中印边境的加勒万河谷冲突,还是印度加入美日印澳四方机制,甚至加入上合组织,都体现了这一点。自乌克兰危机爆发以来,印度一方面努力保持与西方国家的良好关系,另一方面又小心翼翼地维护与俄罗斯的特殊关系,但同时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这与中国始终保持战略定力,与俄罗斯保持高水平的战略互信形成了鲜明对比。一个明显的标志是,中俄首脑在这两年多的时间里,仍然保持正常的互动,中国领导人早已访问过俄罗斯,而印度似乎缺乏这样的勇气。

莫迪的第三任期,首次出访会见普京,印度的一场投机大戏开锣了

然而,最近传来了一个爆炸性的消息:莫迪将于7月8日对俄罗斯进行为期三天的访问。这次出访显得非常不同寻常,因为莫迪在开启第三个任期后,首次访问的国家变成了俄罗斯,同时又选择访问奥地利来平衡西方的关切,显示出其外交策略的老练。传统上,莫迪在首次出国访问时会选择印度的一个或多个邻国,以强调邻国在外交政策中的优先地位,因此这次出访显得格外不同寻常,我们不能排除印度对未来乌克兰危机有了新的预判。

首先,特朗普的回归似乎成为了一种趋势,乌克兰危机的走向似乎正在变得对俄罗斯更加有利。如果拜登领导下的美国坚定支持乌克兰,让西方国家在反俄问题上保持基本的团结,印度则需要与俄罗斯保持一定的距离。而一旦特朗普回归,采取“美国优先”的政策,甚至可能在24小时内解决乌克兰危机,西方国家内部的分裂将成为大趋势,普京在阻止北约东扩的问题上可能会获得成功。现在,我们不能排除莫迪希望成为解决乌克兰危机的和平缔造者,因此访问俄罗斯显得非常必要。

莫迪的第三任期,首次出访会见普京,印度的一场投机大戏开锣了

其次,在俄罗斯缺少朋友的情况下,莫迪仍然希望保持俄印之间的特殊关系,特别是让印度继续获得经济利益。莫迪上一次与普京会面是在2022年,当时是在乌兹别克斯坦撒马尔罕举行的上海合作组织会议期间。正是在那次会议上,莫迪告诉普京,“这不是一个战争的时代”。莫迪这次没有参加上合组织峰会,而是选择在莫斯科与普京会面,这本身就非常有意思。印度显然希望突出与俄罗斯的传统友谊,普京也明显认识到了这一点。换个角度来看,印度并不希望俄罗斯在中印之间选择全面拥抱中国,这当然也符合俄罗斯的战略需求。莫迪刚刚参加了G7会议,并参与了在瑞士举办的乌克兰和平会议,但并未批准公告文件,这次访问俄罗斯也可以看作是维持俄印关系的一种对冲策略。在乌克兰冲突期间,印度不顾西方的反对,以折扣价购买俄罗斯石油,显示了印度非常善于利用自己的特殊国际地位。

莫迪的第三任期,首次出访会见普京,印度的一场投机大戏开锣了

第三,证明当前的印度仍然离不开俄罗斯。印度的大部分军事装备仍然来自俄罗斯,需要备件。虽然印度已经开始使国防采购多样化,但仍需要俄罗斯提供关键的坦克、战斗机备件和S-400防空系统的维修服务。随着中俄关系的进一步密切,印度一直担心俄罗斯与中国分享敏感技术,或者在与中国和/或巴基斯坦发生冲突时放慢备件供应。

第四,普京最近对朝鲜的访问达成了共同防御协议。鉴于印度一直对巴基斯坦和朝鲜之间的防务合作表示担忧,这可能会让新德里感到不安。印度媒体曾在2016年曝光了巴基斯坦如何从朝鲜获得远程导弹技术,并认为朝鲜向巴基斯坦转让尖端军事技术会给印度带来麻烦,而俄罗斯又是最可能向朝鲜提供敏感军事技术的国家。

第五,莫迪是否会成为西方的信使也令人怀疑。印度外长苏杰生曾多次表示,新德里充当了俄罗斯与西方的信使,也为争取2022年联合国支持的黑海谷物倡议做出了自己的贡献。考虑到乌克兰在战场上没有获胜的希望,美国对乌的支持又存在不确定性,现在似乎是莫迪尝试扮演和平缔造者的时候。

总体而言,莫迪在乌克兰危机爆发后的两年多时间里没有访问俄罗斯,却在特朗普可能回归,俄罗斯几乎奠定战败不败格局之后,在自己的第三任期首访俄罗斯见普京,其外交策略的投机性质仍然非常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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