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次西方因此而栽了大跟头,对中国防控经验,西方这种傲慢和偏见祸害了西方自己。但即使在今天,在新冠疫情横扫西方世界的时候,要西方人配戴口罩还是那么的困难,这是一个很能说明问题的例子。过去几个月中,西方这种愚昧我们见的还少吗?国内一些公知动不动就要给中国人民启蒙,其实今天更需要被启蒙的是中国的公知和许多西方人,不知道这次疫情悲剧能否使他们中的一部分人明智起来。中国人有从善如流的文化基因,西方人受宗教影响更相信有某种“绝对真理”,很多人真的是唐吉诃德,不碰南墙不回头。

另外,中西方有一个主要差别,西方历史上有上千年的宗教冲突和战争,比如基督教和伊斯兰教之间,或是同一宗教内部不同教派之间的战争,而中华文明相当独特,中国历史上也有各种各样的战争,但鲜有宗教战争。这种差异与西方一神教的传统有关。一神教的传统意味着排他性非常强,你和我的信仰不一样,你就是异教徒,我是正确的,你是错误的,甚至是邪恶的,我必须把你变得跟我一样,否则你就是我的敌人。相比之下,中国宗教传统本质上比较包容、综合,所以中国形成了自己独特的宗教传统,出现了儒释道互相交融、相得益彰的局面,使中国社会成功避免了长期宗教战争的煎熬,我想这应该也是中华文明得以延续数千年而未中断的一个主要原因。当年欧洲许多启蒙思想家,如伏尔泰、莱布尼茨、斯宾诺莎等等,面对欧洲政教合一、宗教战争频发的现象,高度赞赏和羡慕中国这种他们称之为“自然宗教”的传统,就是比较贴近自然的、世俗化的、非政治化的、非零和游戏的伟大传统。

和西方相比,中国宗教还有一个源远流长的传统,就是宗教不允许干预政治,政教分离的传统在中国远远早于西方,我们为此感到自豪。在文明冲突和宗教冲突频发的今天,这种中国传统是一种弥足珍贵的伟大智慧。

当然,要西方接受这些事实和智慧并不容易,一个重要原因是过去二十来年,西方经济普遍低迷,民粹主义政治极其蔓延,导致今天西方右翼势力在很多国家纷纷抬头。西方右翼思维的特征大致如此,对内,担心移民造成国家认同危机,对外,仍然沉迷于“白人优越论”。中国的成功,包括抗疫的成功,都威胁了他们的优越感,威胁了西方,特别是盎格鲁-撒克逊人主导的国际秩序,他们想用一切可以使用的手段加以“遏制”。

亨廷顿当年就主张美国要联合欧洲形成西方文明的合力来对付中国,一些西方人现在也想推动这种联盟,以维持西方继续主导的“疫情后的国际秩序”。但不久前,英国《卫报》发表了一篇评论说:“1945年之后,欧洲与美国建立了跨大西洋联盟,妖魔化苏联;但在今天,不管欧洲国家有多么不满,都不大可能对中国采取类似行动。其他地区更是如此,毕竟当今世界联系更加密切,更加互相依存,对美国的敬畏也更少了,而美国领导地位和领导能力的双重危机也是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