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正因为有种如履薄冰的危机感,蓬佩奥才更需要见风使舵,不遗余力地服侍主子。他对特朗普的态度从最初的鄙夷到现在,讲难听一点就是跪舔了,这话不是我说的,是美国某前任大使说的:“蓬佩奥就像热追踪导弹一般,追逐着特朗普的屁股。”他对自己的定位特别像重庆渣滓洞里面国民党特务留下来的标语,“长官没有看到、听到、想到、做到的事,我们要帮长官看到、听到、想到、做到。”

有这样的忠诚的马屁精,特朗普能不爱吗?所以尽管他老跟幕僚发生争执,把一开始组建的国安队伍基本全炒掉了,偏偏就跟蓬佩奥吵不起来,留他当了个独苗,还赞许有加。前几天不是还帮蓬佩奥滥用职权的行为辩护吗?说小蓬这个人我知道的,他脑子特灵,是干大事的,他老婆不在家叫政务官遛遛狗怎么啦,你们老逮着人家不放?

难得领导这么赏识,再加上蓬佩奥又善于钻营裙带关系,在中情局只干了一年,就被提拔成国务卿。这两连跳简直平步青云,美国国务卿是什么概念?它不光是外长,还是内阁首席部长,而且还执掌国玺,总统副总统辞职得跟国务卿打报告。正如我一开始所说,美国历任国务卿几乎都有丰富的外交经验,上位之前基本都已经在政坛摸爬滚打了几十年,像这种半路出家的很少见。不过考虑到总统是个纯素人,副总统是个老脱口秀主播,蓬佩奥这份简历也不算太难看。

他把官当到这个份儿上,基本可以说位极人臣了,那么他干的事即便不代表美国人民,能代表美国国家吗,能代表美国主流建制派吗?如果不能,他代表谁?他天天在国际媒体镜头前表演纵横联合,致力于拉起一个反华联盟,附和的喽啰有多少?如果他执意要与中国为敌,我们面对的这个敌人到底有多大?这些问题很重要。

众所周知,美国政治和资本一直有种套娃的关系,用经济学家斯蒂格利茨的话来说就是财富造就权力,权力造就更多财富,用我的话来说就是充钱使你变强。1895年,美国大富豪参议员马克·汉纳有句名言:“政治中有两样东西最重要,第一是金钱,第二样我记不起来了。”

时至今日这个现象变本加厉,能够对联邦选举构成影响的人充其量占美国总人口千分之五,这已经把各种小打小闹不配拥有姓名的低R玩家都算进去了,真正起决定性作用的永远是顶级富豪,其中最有代表性的就是科赫兄弟的政治黑金集团。2016年,他们所控制的政治利益团体为大选积累的政治资金竟高达8亿多美元,特朗普最初的内阁里有16个人摆明接受科赫兄弟的资助。除此之外他们支持了至少19名参议员、42名众议员、4名州长的竞选,以及全国各地不可胜数的层级更小的选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