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底,华盛顿的拜登政府毫无疑问地加入了其前任的任务,动手捣毁基于规则的国际贸易体系。要知道,美国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曾是这一体系的总设计师。

拜登的团队更是提出了《CHIPS和科学法案》,试图限制中国参与复杂的国际半导体芯片贸易和生产网络。现在任何不实施强迫国家选择的伪装都已经不复存在。明目张胆地表示,如果美国的盟友继续与中国进行半导体业务,他们就会受到制裁。这种做法的卖点是安全政策,然而,随着一些美国公司获得临时许可继续在中国开展业务,它看起来就非常像是一个粗暴的保护主义工业政策。

如果有任何疑问,拜登政府随后又推出了名称就让人误解的《减少通货膨胀法案》。这个法案实际是大规模推动对美国电动汽车制造业的补贴,大规模买入产业政策,并从开放贸易中退缩。没有人会轻易忘记,美国的这些做法正是它一直指责中国的问题。

显然,这已经是美国经济政策的一个重大转折,也是对基于规则的经济秩序的一个重大打击,而美国在历史上一直是这个秩序的主要捍卫者。这是一个具有系统重要性的发展,因为无论其经济和社会基础设施如何受到挑战,美国仍然是世界上最大的经济体和世界第二大贸易国。它在世界经济和全球贸易中的重要性的确已大不如前,但是,它仍然是世界上的超级大国,它的创新和道德权威意,味着各国仍然期待华盛顿的领导。

从总设计师到拳打脚踢,美国已经成为国际贸易制度的破坏者。

这一切是如何产生的?世界其他国家应该怎么做,特别是亚洲那些严重依赖贸易的经济体,毕竟,它们的经济和政治安全与基于规则的多边贸易体系的有效性有着密切的联系。

美国的这种做法绝非一朝一夕之举。特朗普的确将针对外国人和外国商品的民粹主义保护作为一种制胜的政治赌注,毫无疑问地加速了政策转变。由于没有重视社会保护的国家契约,也没有缓冲和补偿经济和社会变革对处于前线或被卷入其中的人的影响的政策战略和制度安排,特朗普抓住了一个充满不满情绪的政体。

拜登政府也利用了这一政治载荷,其政策理念包含了同样的基本政策错误,将错误的政策工具分配给了错误的政策目标。

正如William Reinsch在本周的头条文章中所说,美国贸易政策的变化,部分是由于&34;美国所寻求的其他国家政策的改变,在经济上或政治上绝不会没有代价,但到目前为止,美国似乎并不准备为此付出代价”。

这主要是一个国内政策管理不善的问题,但却具有高风险的地缘政治层面。中国现在被认为是美国以及其盟友的主要经济和安全威胁。从国家安全战略的角度看,与中国经济脱钩似乎很合理。疫情也引发了人们对国际贸易中的脆弱性的非理性恐惧。而俄罗斯乌克兰的入侵加深了人们对贸易依赖的安全影响的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