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美国海军的噩耗,从战略导弹核潜艇、驱逐舰、航母到两栖攻击舰,都出现进度推迟、成本超支的情况,我们一点也不感到新奇,这原本就是美国造船工业衰落造成的。但是,当我们看到美国人连星座级这款使用意大利成熟设计研制的护卫舰计划都陷入困境时,还是感到了震惊。难道美国人连护卫舰都不会造了吗?答案是能造,但是也不能造。这句话并不矛盾,因为美国军工一定能造出星座级护卫舰,但是当前成本超支和进度延误,又让整个项目前景一片黯淡。
据美国《防务新闻》报道,美国军工部最近宣布,星座级护卫舰计划延迟3年,主要原因是受限于供应链和劳动力短缺。美国海军部长对此局面相当胆怯,只指示星座级设计团队聚集在造船厂,讨论希望渺茫的解决方案。美国人原以为,采用意大利的成熟技术设计军舰,就能突破制造技术风险。但是,现在情况非常尴尬,这个项目要到合同授予后约10年交付,这破坏短平快项目的初衷,可以说侮辱性极强。除了供应链和劳工,有没有其他原因呢?也有,又是步子迈太大扯到了腿。根据海军的说法,设计变更的积累导致与基础舰只有15%的通用性,不受控制的变革狂热毁了一个好的设计。
在原计划被破坏之后,美国国防部又声称:“将船期和成本恢复到合同批准时的状态。在此之前,不要指望任何奖金或晋升。”这算不算是美国军方在来回折腾军工企业呢?还有一个问题:美国星座级采购计划交付速度需要很快吗?答案是每年1.5艘。对这种水平的军舰,中国军工一年造个15艘都轻轻松松,只能说美国造船工业实力差到不可思议。更有意思的一点是,美国人原本是不要护卫舰的,因为下一代驱逐舰DDG(x)计划要到2028年完成设计,伯克3也是一年建造1.5艘,再加上濒海战斗舰和朱姆沃尔特舰项目被证明出现了路线错误,导致美国海军的军舰整体出现了严重老化。所以,美国从意大利引进星座级护卫舰,本身就是为了快速建造军舰这个目的而存在的。如果还是一年建造1.5艘,那么星座级护卫舰不足以抵消美国军舰的老化速度,美国海军军舰的数量降到290艘以下将成为必然。
过去我们比较中美海军的优劣势,经常提到一个概念就是“变量”,美国海军的强大是基于存量。而中国海军的强大是基于变量,而这个变量的基础又是我们强大的造船工业。“百年海军”这个被大家公认的常识,对美国来说或许如此,但是中国海军的崛起速度应该说10年一大变,时不我待。再说回星座级护卫舰在美国制造计划一再推迟的问题,说明美国人的老毛病那是一点儿也没改,一边是军队需求方好高骛远,一边是自己面临的造船工业供应链危机和劳动力短缺问题没有解决,而且后面两个问题是整个美国社会转向制造业空心化必然的结果。
如果美国人现实一点的话,可以将星座级护卫舰完全委托给意大利建造,或者是日本和韩国来建造。采用委托生产的模式,只要你有钱军舰的生产速度采购成本都是可控的,问题是美国的法律还限制了对外采购军舰的可能,而这几乎奠定了星座级护卫舰居高不下的成本和不断被延后的计划。护卫舰的价值是因为采购成本低,采购周期短,使用成本低,星座级护卫舰按这个标准看还有继续采购的必要吗?如果到最后性能又不先进,贵到不可思议,慢到天荒地老,我们对此只能呵呵大笑了,因为这个真的很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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