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前,我多次提及越南与美国发展关系对中国的影响,认为中方完全有条件保持淡定,主要原因是区域国家的主要战略利益就是发展,这一点与中国不谋而合。不管美国如何推动对越关系,深层次目标还是要利用越南对华战略制衡,甚至想打破南海和平稳定的大局。随着中国军力越来越强,区域国家正面临着如何在中美之间做出选择的问题。
今天,我们看看越南外交学院副院长阮鸿山的观点。阮鸿山认为,越南是东南亚国家之中,唯一一个与几个大国发生过直接军事对抗的国家,对中美日益激烈的战略竞争特别敏感,并意识到其与大国关系的影响。
越南认为中美竞争本身就会带来机遇,让东盟地位变得更加重要。如果没有这种竞争,该地区将被霸权的单极秩序所主导,使东盟的重要性大大降低。战略竞争可以为东盟提供更大的代理和战略空间,为东盟成员国提供了实现关系多元化和保持战略自主的机会。
大国竞争对越南带来的挑战也非常严重,使东南亚更难处理与竞争大国的关系。由于越南与美国和中国有着密切的战略伙伴关系,这一点尤其具有挑战性。俄乌战争爆发后,越南还受到来自俄罗斯和西方的压力越来越大,要求他们站在各自的一边。
但不管外部环境如何变,鉴于战略格局,越南的利益与东盟其他国家相似:维护和平与稳定,关注经济发展和提升人民福祉。对越南以及任何东盟成员国来说,最重要的是其主权和领土完整,以及其独立和自治。越南希望最大限度地利用战略竞争带来的机遇,同时防范潜在的风险和冲突。
越南人认为,东南亚国家经常对中美战略竞争的风险表示担忧,同时淡化和承认其必要性和好处。其实,东盟国家应该积极对待中美竞争,不应该被动地寻求远离竞争,而应该积极寻求管理竞争,并通过努力阻止两个大国摆脱零和心态。
但是有一点要注意:东盟在涉及其强烈赞同的原则时,不应更明显地“选边站队”。
我们能从阮鸿山的观点中看出什么呢?
首先,东盟国家当前最大的战略利益与中国一致,那就是和平与发展。仅就这一点,意味着美国想利用东盟成员国在南海挑起冲突的可能性并不高,现在只有菲律宾一个风险点。
其次,东盟国家开始觉醒,正在充分利用中美竞争为自己捞好处。我们从越南保持对华友好, 同时与美国提升外交关系就能看出来。在美国看来,东盟国家应该站在自己一边与中国对抗。而在中国看来,东盟国家应该保持战略自主,避免与中国对抗。所以,虽然东盟国家不可避免会利用中美竞争谋求好处,但是与中国当前的东南亚外交战略并不冲突。
最后,东盟国家在中美之间明显“选边站队”的可能也在下降,而且在有意识的降低对中美任何一方的依赖。比如,东盟在供应链上对中国有严重依赖,又在安全战略上更希望利用美国力量来平衡中国影响力的强大,未来有可能在任何敏感问题上都不选边站。
对中国来说,我们并不追求东盟国家成为自己的势力范围,而是实实在在的推动中国与东盟在经济上更深次的融合发展,同时保持南海区域的和平稳定。只要东盟国家不配合美国挑起冲突,并且在维持区域和平和集中精力发展经济方面与中国保持一致,这样的局面就是中方可以接受的。看来,拜登的东南亚之旅又白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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