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白宫一直通过对中国企业的制裁和供应链排除,想避免美军国防工业变得更加强大。有意思的是,中国这边也在“帮美国忙”,不断制裁参与对台军售的美国企业,还发布了镓锗等稀有金属的出口管制令。虽然中国的目标并不是直接要扼杀美国军工企业的生产能力,但是时时警示着美国人不要太放肆。来自美国的数据分析公司的最新国家安全记分卡显示,无数中国公司仍深入国防部12项关键技术的供应链,甚至能对美军的弹药和平台的生产保持扼杀的能力。有充分证明表明美军的供应链存在脆弱性,而且这样做的窗口不断缩小,威胁到美国在印太地区威慑对手的能力。五角大楼国防工业战略草案指出:美国国防工业必须解决面临的挑战,以及武器生产规模和速度能力,以便美国军方和我们的盟国和伙伴参与并赢得重大冲突。你翻译一下就是:中国供应链已经能够控制美国武器平台的弹药的生产,直接影响美国对华战争准备能力。法国总统马克龙也坦承,欧洲正面临了火药供应短缺的问题,其中关键的火绵、硝化纤维素目前主要产地都是中国。
对于美国等西方国家来说,既然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短板,有没有在努力解决这些问题呢?
答案是真没有。最近通过的《2024财年国防授权法案》,并没有制定五角大楼消除对选定的中国公司和材料的依赖的时间表。美国仅仅给出了一个大的方向,但是给出的时间框架很长,这等于在告诉中国:“美国根本没有与中国进行长期战争的准备”。或者说,美国也在告诉台湾当局,美国军工无法在旷日持久的战争中制造你们所需的武器和平台。
按美国智库说法,美军应该采取以下策略来改善困境:
一、不追求排斥中国供应链,而是建立弹性,只通过增加关键材料库存来规避弱点。
二、美军计划要求国会改变不靠谱的要求,而不是按要求执行。美国国会现在往往要求美军对中国供应链的依赖从上而下进行审查,这是一种几乎不考虑实质解决方案的粗暴干涉模式。下一阶段,美国计划使用软件尽快现实对关键弹药和平台进行自下而上的分析,以识别其供应链中的每个节点的风险。你可以理解为:美国现在甚至都搞不明白对中国供应链依赖风险有多大,未来会采取自下而上的方式明白自己有多脆弱。
三、美国需要成立一个组织负责供应链的整合,也就是用“全国一盘棋”的方式来面对危机。
就像雷神和洛马公司高层所说的:“美国军工离不开中国供应链”,这是美国军工必须要接受的现实。一边是美国政客对美军排除中国供应链的口号喊得响,已经变成美军的政治正确;一边是五角大楼对军工企业无关与中国脱钩缺少具体应对措施,或者是选择性的“看不见”。
接下来就是第二个问题:美国军工有可能摆脱被中国实施供应扼杀的风险吗?答案是很难。因为这么玩下去有两个后果是美军必须承受,而时间一长又是受不了的:一是美军的武器生产计划可能被进一步破坏。美军从军舰、战斗机到炮弹和导弹,现在都出现了生产计划严重滞后的问题,排除中国供应链的后果只会更加凄惨;二、美军的弹药和武器平台的生产成本进一步增加,让军费使用更加受限。比如,美国连生产弹药的炸药都依赖中国,不从中国采购当然可以,但是导弹和炮弹只会变得更加昂贵,这是根本不划算的。
如果美军不愿意面对这些问题,美国社会又不可能再次工业化,那么美军工对中国供应链的依赖是不可能摆脱的,再想和中国打仗那就变成空中楼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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