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问题上,菲律宾那边又有了新的动作。日前,菲律宾参议院召开会议,有几个议员突然联名表态,要求菲外交部把所谓的“南海仲裁案”,以决议的方式提交给联合国大会。但他们的想法,并没有得到大多数人的支持,杜特尔特执政时,做过的外交部长的参议员卡亚塔诺指出,他并不认为这是“正确的做法”。

仁爱礁的破船,中国什么时候动,菲律宾亲美派,心里越来越没底了

【菲律宾参议院围绕南海问题“国际化”展开辩论】

他还说,这个问题,应该留给总统小马科斯去判断,因为只有他才能决定菲律宾的外交政策。至于他们这些参议院的议员,可以进行最基本的讨论,但最好不要越界。其实卡亚塔诺话说到这里,言外之意已经是一目了然了。

不过把南海仲裁案提交给联大这个馊主意,最开始还是菲律宾曾经的最高法院大法官卡皮奥挑起来的,这人当年就是南海仲裁案的操盘手之一,现在已经退休,但一直都在通过炒作南海问题,给自己刷存在感,同时也是在保留自己的“政治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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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南海仲裁案的推手之一,菲律宾最高法院法官安东尼奥·卡皮奥】

老杜当年做总统时,就没少跟这个卡皮奥打嘴仗。这也很好理解,老杜主张把南海仲裁案的结果当成废纸,然后再跟中方谈判。这就等于是在打卡皮奥的脸。两人互不对付很正常。

而小马科斯上台以后,重拾老杜不要的南海仲裁案,这种态度自然很合卡皮奥的心意。随后美菲关系升温,卡皮奥也适时表态,要菲律宾把仲裁案结果,提交到联大。菲律宾很多政客立即响应,准备向外交部施加压力。

他们主要是担心,搁浅在仁爱礁的那艘破船,哪天不声不响就没了。所以面对中方有能力就此随时开展行动的可能性,心里没底的亲美派巴不得先把这事得闹得越大越好。为此他们还特意要求菲外交部,在提交给联大的报告中加上这么一条——即呼吁中国“停止在南海骚扰菲律宾船只”。而这里提到的所谓船只,其实指的就是已经被我们24小时全天候监视起来的“马德雷山”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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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仁爱礁这艘破船的结局,菲律宾那边其实也没底】

当然,对于这一提议,菲律宾国内不少人还是持谨慎态度的。不只是老杜时期的外长,菲律宾新上任没多久的国防部长特奥多罗,也多次表态,这件事情需要慎重研究。但是相关的议论并没停止,反而愈演愈烈。而在经过参议院的大辩论后,这个烫手山芋,估计要被交到小马科斯手里了。

某种程度上,这也是菲律宾理性派一种“以退为进”的战术。在南海问题上,他们的立场,其实跟亲美的激进派并没有本质的区别,但至少他们很清楚,把所谓的“南海仲裁案”闹上联大,结果并不会单方面地对菲律宾有利,甚至还可能起到反效果。卡亚塔诺当年作为外交部长,在南海问题上没少跟我们打交道,自然很清楚,中方这边的立场,一直都是要避免南海问题“国际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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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问题“国际化”,卡亚塔诺持反对立场】

而且,老杜任期内,中菲经过多次谈判以后,双方确定了在南海问题上的原则,那就是共同合作开发,而不是用军事手段解决。但是现在,小马科斯政府反而有推翻这一原则的趋势。

但这里要补充一句。过去,菲律宾愿意在南海问题上,积极与中国谈判,不仅仅是因为老杜力排众议的缘故。杜特尔特家族在菲律宾,还没有到一家独大的程度。老杜就算是一个政治上的强人,也不可能克服国内所有阻力,所以,还有菲律宾内部达成了一定共识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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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杜时期,卡亚塔诺是菲律宾外长】

至于为何能达成共识,首先,是中菲的综合国力肉眼可见的差距。菲律宾武装部队的现代化水平,与解放军差得太大;同时,菲律宾经济发展,也离不开与中国的合作。这种相对的强弱认知,一定程度上影响了菲律宾的外交政策。

另外,在阿基诺三世下台以后,美国在南海问题上的态势,非常消极。这就很大程度地打击了菲律宾内部亲美派的气焰。所以对华持友善立场的杜特尔特,在推动两国在南海问题上的谈判时,国内阻力就没那么大。

但是随着美国加强对南海问题的干涉力度,菲律宾亲美派抬头,又开始觉得,可以靠美菲合作,平衡中菲之间的实力差距,确保自己在南海的利益最大化。所以,卡皮奥这时候提出,要菲律宾把仲裁案结果提交给联大,是算准了,如果南海问题国际化,美国为首的西方阵营,多半都会为自己的说话,从而对中方施加强大的政治压力与舆论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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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老杜还是小马科斯,都做不到一家独大】

但在菲律宾把事情闹大之前,反而在内部遭遇了阻力。这是一个新变化。在菲律宾的参议院,两方都把话挑明,说明内部围绕南海问题的斗争,逐渐公开化了。卡亚塔诺说要把这个问题留给总统决定,其实是塞给小马科斯一个烫手的山芋。如果菲律宾外交部采取行动的话,这就犯了南海问题上的忌讳,中菲关系,很有可能倒退回阿基诺三世时期。卡皮奥本来就是那个时期的人物,他自然没所谓,但是小马科斯却未必敢冒这个风险。

表面上来看,菲律宾在这个问题上,下一步怎么走,是要看小马科斯的意思,而就像我们前面说过的,跟杜特尔特一样,小马科斯不是一家独大,他无法超越菲律宾政坛“碎片化”“门阀化”的客观现实,所以接下来的动向,只能是各个政治集团达成一定妥协后的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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