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参议院代表团眼下已经抵达了中国,不过有些意外的是,他们访华的第一站并不是北京,而是上海。但仔细一想,这么安排似乎也有一定的深意。因为对中美关系而言,上海其实是个具有重要历史意义的地点。

上世纪中美关系正常化,始于在上海签署的联合公报,这份文件后来也为中美建交奠定了基础。而且最近几年,中美3个联合公报,尤其是上海公报里的内容,是我方在谈及中美关系时的高频词汇。潜台词十分明确:中美关系出现波折,是美方不遵守公报内容所致。

美方代表团抵达中国,中方安排的第一站,专门给美国提了个醒

【美国国会代表团已经抵达】

而眼下,中美关系虽然在几轮密集交流以后,有了一定的缓和,但仍然有一些严峻的问题等待处理。所以,第一站放在上海,似乎也有提醒美方,中美关系的基础在哪里的用意。

而对于美方代表团来说,首先访问上海,也有自己的考量。因为上海眼下是中美经贸交流的前沿枢纽。美国商务部长雷蒙多访华,先去的北京,但回美国前的最后一场新闻发布会,却是在上海开的。这些动向也说明,美国现在把中美经贸看得还是比较重要的,但关心的不是中美能否实现互惠互利的良性循环,而是美国能否在这个过程中利益最大化,而且经贸关系好归好,但不能因此耽误美国的“去风险化”战略。

美方代表团抵达中国,中方安排的第一站,专门给美国提了个醒

【上海是代表团的第一站】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美国国会,从参议院到众议院,某种程度上对华态度比拜登政府还要强硬不少,毕竟他们不用一直杵在对华外交的第一线,所以往往会说一些匪夷所思的狠话,这主要是为了迎合国内的政治氛围。

当然,作为立法机构,美国国会除了放狠话,还会充分利用职务特性,在一些法案当中,塞入针对性极强的私货,服务于美国对华外交的战略利益。而舒默本人,作为参议院的多数党领袖,对华态度也很顽固。之前美国几个对中国针对性极强的法案,背后都有他的手笔,而且还在公开场合批评拜登对中国“还不够强硬”,一点都不顾及两人同为民主党的“面子”。可以说,舒默是中美激烈竞争的几个主要推手之一。

美方代表团抵达中国,中方安排的第一站,专门给美国提了个醒

【美国商务部长雷蒙多访华,最后一站也是在上海】

不过,即便是像舒默这样的死硬派,在访华的时候,也得捏着鼻子,言不由衷地重复拜登政府说过好几次的场面话,比如说重视中美关系,不寻求与中国脱钩或是冲突等等。这其实也表明,美国还没有做好让中美走上全面对抗道路的战略和心理准备。其实还是那句话,无论是与中国合作,还是说打着“激烈竞争”的幌子与中国制造对抗,对美国而言都有利可图。前者更多是经贸上实打实的好处,后者则更多是政治以及外交上的利益。归根结底,美国主要还是想按照自己的意图,单方面塑造中美合作的领域,而这个过程,拜登政府需要国会的密切配合。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舒默在来之前,并没有定下明确的议题。对外则说,跟中方有很多事情要商量,但议题广泛,也是一种没有具体方向的表现。这似乎意味着,美国国会代表团这次来,主要目的是想试一下中美关系的水温,建立一个综合性的评估,所以才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而是有什么谈什么。

美方代表团抵达中国,中方安排的第一站,专门给美国提了个醒

【美国国会现在有些跟不上中美交流的节奏】

这样做,可能是出于无奈。毕竟,特朗普之后,中美立法机构就没怎么正儿八经地交流过了,想要重新建立系统性的对话,不是国会代表团一两次访华就能搞定的,光是准备工作就要相当长一段时间。但美国国会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因为在中美政府间密切交流的大背景下,国会作为立法机构,已经有些跟不上节奏了,为了及时补上信息差,才有了这次参议院代表团的访华之行。而弥补信息差的目的,是想和白宫在行政流程上更好地协同,尤其是在制定对华政策时,做到进退一致,而不是各说各话,对外释放自相矛盾的信号。这在大国关系中是大忌。

这里有必要补充的是,现在参议院,虽然还是民主党主导,但领先优势很有限,最关键的一票掌握在副总统手里。而众议院这边,则是一片乱哄哄的景象。隶属于共和党的众议院议长麦卡锡因为一副墙头草的形象,被党内的极右派和民主党人联手起来罢免,再次创造历史,成为首个被罢免的议长。这就让美国的行政流程出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缺口。因为新法案主要是由白宫提出,先经过众议院投票,然后才轮到参议院批准,走完这些环节以后,新法案才会送到拜登面前等他签字。

美方代表团抵达中国,中方安排的第一站,专门给美国提了个醒

【拜登正在呼吁共和党团结选出新议长】

但如今众议院议长之位空悬,共和党内部斗完还有跟民主党斗,这就增加了太多不确定性。在这种情况下,美国国会代表团访华,虽然确实能丰富中美交流的形式,但能否重新形成常态化的对话机制,依旧存疑。

而且明年美国就要开启大选,届时两党都会进入竞选模式,到时候中美关系难免受到冲击,也会冲淡舒默等人访华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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