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2024 年 8 月 29 日，在乌克兰赫梅利尼茨基州舍佩蒂夫卡，数百人参加了在市中心广场举行的乌克兰 F-16 飞行员奥列克西·梅斯的葬礼，悼念阵亡英雄。8 月 26 日，F-16 飞行员奥列克西·梅斯在乌克兰遭受的最大规模导弹袭击之一中因空难丧生。据报道，当天，奥列克西击落了三枚敌方导弹和一架无人机。
佛罗里达州劳德代尔堡——8月初，乌克兰首批 F-16 战机终于抵达该国，这让基辅的支持者们欢呼雀跃。但几周后，一架F-16 战机的损失却给乌克兰造成了特别严重的打击，并立即引发了人们对问题出在哪里的疑问。
一些人质疑飞行员是否匆忙接受训练。其他人则怀疑坠机是否表明 F-16 根本不适合乌克兰的任务。与此同时，这架飞机的飞行员 Oleksiy “Moonfish” Mes 上校的家人和朋友也只能哀悼这架飞机的坠毁。Mes 上校此前曾前往美国会见国会议员，鼓励他们派遣 F-16 来保卫基辅。
由于该事件对泽尔内斯基政府而言具有高调性，因此有关该事件的信息已被封锁。一位国防工业高级主管表示，在收到一架 F-16 战机后不久就损失了这架战机，这意味着该问题“更加敏感，甚至更加敏感，而且没有人正式谈论此事”。
但事件的一些细节已经曝光，一些消息来源帮助《防务突破》填补了一些空白，包括有关飞机坠毁是由于弹片击中飞机造成的理论。
由此可见，这是一次极其危险的任务，战机的损失可能更多的是一个时间问题，而不是是否会发生的问题。乌克兰专家表示，这一致命的现实因基辅在防御中被迫使用的各种能力而进一步加剧。
致命任务设定
首先介绍一下背景。根据多位消息人士和公开报道，Moonfish 的任务是与其他 F-16 一起行动，与美国制造的爱国者导弹和地面上的其他防空导弹协同作战。任务是击落俄罗斯向乌克兰目标发射的导弹和无人机。
了解作战环境的复杂性非常重要。2022 年 8 月，Breaking Defense 采访了乌克兰空军 (PSU) 的几名飞行员和军官，他们解释了老旧的米格和苏霍伊战机舰队如何执行防空任务。
他们回忆说，他们曾用俄罗斯设计的半主动空对空导弹成功击落来袭的俄罗斯巡航导弹，这种导弹最初设计用于从这些飞机上发射。但他们表示，这次任务本质上是一次危险的任务。
“你只有一瞬间的时间，如果有那么长的时间，你可以决定锁定这些来袭导弹并发射其中一枚空对空武器，”一名飞行员说道。“它们飞得很快，必须在它们经过你之前拦截它们。在很多情况下，用尾追战术追上它们是不可能的。”
在这些会议上，PSU 讨论了他们为何特别需要 F-16 来执行这次任务。这款美国制造的战机配备了更灵活的飞行控制系统、更先进的雷达和“发射后不管”武器，理论上可以更有效地对抗 Kh-32 和其他针对乌克兰目标的远程巡航导弹。
在“月鱼”号坠毁的那天晚上，他和他的中队显然正在执行这样的任务。据乌克兰总参谋部的一份声明称，“在空战中，F-16 战机表现出了高效率，四枚敌方巡航导弹被机载武器击落。”
声明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是“在接近下一个目标时，与其中一架飞机失去联系。后来发现，飞机坠毁，飞行员死亡。”
图片：2024 年 8 月 4 日，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在乌克兰接收的第一架通用动力 F-16 战鹰战机前发表讲话，祝贺乌克兰军方，人们看到了 F-16 战鹰战机。
整合挑战
然而，喷气式飞机只是复杂作战领域的一部分。
乌克兰国防工业专家与军方关系密切，为防空部队和 F-16 提供支持，他们告诉《防务快报》，这些涉及战斗机和防空部队联合行动的导弹拦截任务需要精确的协调。
多个消息来源称，使这种协调变得复杂的是，无论是 PSU 战斗机还是地面防空部队都没有在这些交战中使用敌我识别系统。战争初期，由于俄罗斯和乌克兰双方都使用相同的飞机，敌我识别系统混乱，人们担心会把一方的飞机误认为另一方的飞机。这种不使用敌我识别系统的做法一直延续到现在服役的 F-16。截至发稿时，国防部和 PSU 尚未回复关于敌我识别系统使用情况的评论请求。
这导致数名工业和军方消息人士——甚至乌克兰议会的一名成员——声称这架 F-16 是友军误伤。乌克兰国家航空公司的一名代表后来在接受多家媒体采访时表示，“正在考虑 坠机事件]的不同版本，包括防空系统的‘友军误伤’、技术故障和飞行员失误。”这并不排除友军误伤的可能性，但远未证实这一点；最终答案很可能只有在彻底审查后才能揭晓。
乌克兰国防界流传的一种说法是，F-16 无意中飞过由成功拦截并摧毁一枚来袭俄罗斯导弹而产生的碎片云。这些被摧毁的导弹碎片可能对飞机的发动机和其他部件造成损坏，导致 F-16 解体和/或飞行员在弹射前死亡。
由于以往的先例，这一版本正成为最有可能的情景之一，正如一位业内高管向《防务快报》透露的那样，“在战争早期，我们也曾因空中异物导致飞机失灵而损失了另外四架战斗机。”
“有两架米格-29 和两架苏霍伊战斗机以这种方式失踪，”他继续说道。“这架 F-16 很可能是第五架飞机。之前的损失没有引起这样的关注，因为它们不是美国喷气式飞机级别的昂贵、现代战斗机。”
通常情况下，乌克兰会对飞机坠毁的原因给出清晰的描述，但也有少数事件给出的描述含糊不清，符合行业高管的描述，包括 2022 年 3 月 13 日和 2022 年 10 月 12 日的米格 29 飞机坠毁、2022 年 5 月 19 日的一架苏 24 飞机坠毁以及 2022 年 6 月 5 日和 2023 年 3 月 28 日的两架苏 27 飞机坠毁。乌克兰国家安全局和国防部均未回应对此说法的置评请求。
一名军官表示，确保类似悲剧不再发生的唯一方法是“为我们提供两年多来一直要求提供的额外防空资产。”
“除非地面防空网络本身足够广泛和冗余，否则我们将不得不继续使用战斗机来保护我们的城市、我们的人民、我们的发电厂、我们的医院等免受俄罗斯导弹袭击。这是一项危险的任务，我担心会有更多飞机以同样悲惨的方式损失。”
图片：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站在乌克兰收到的第一架通用动力 F-16 战鹰战机前，向乌克兰军方表示祝贺，祝贺 2024 年 8 月 4 日乌克兰空军日。在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参加的乌克兰空军日活动中，乌克兰收到了第一架通用动力 F-16 战鹰战机。
培训因素
基辅的支持者抱怨美国训练乌克兰飞行员的时间太长，而美国则强调仓促训练飞行员的危险性。尽管当天空中发生的事情仍不清楚，但 Moonfish 的死亡立即重新点燃了双方的争论。
当然，F-16 的总体设计与米高扬米格-29 和苏霍伊苏-27 相比有很多不同，而后者一直是 PSU 战斗机部队的中流砥柱。一名北约成员国试飞员在接受 Breaking Defense 采访时表示，这些差异代表着“在训练过程中必须克服的挑战性障碍”。
其中一些比较重要的是：
- 俄罗斯设计的苏联时期的米格和苏霍伊飞机采用上一代液压机械飞行控制系统 (FCS)，并配有中央操纵杆驾驶舱。因此，飞行员在移动控制装置时可以真正“感受到”飞机操纵杆的负载。这种触觉反馈方式与 F-16 不在同一水平上 - 甚至根本不存在 - 因为 F-16 配备了与侧杆控制器相连的电传操纵计算机控制的 FCS。它需要一种与老式俄罗斯机型的操纵权不同且几乎微妙的驾驶技术。
- F-16 的飞行员车辆界面 (PVI)，尤其是较新的型号，以多功能显示器 (MFD) 和其他与“玻璃”驾驶舱相关的数字仪表为特色。PSU 米格-29 和苏-27 以及随后由其他前苏联集团国家捐赠的俄罗斯设计的飞机的驾驶舱已按照不同的标准进行了现代化改造，但仍保留了相当一部分“蒸汽表”仪表。
- 两架飞机都配备了机械操纵阵列 (MSA) 雷达装置，但与米格 29 的 N019 和苏 27 的 N001 型号相比，美国雷达在假目标和可靠性方面的问题要少得多。此外，F-16 可以发射主动雷达制导、发射后不管的空对空导弹 AIM-120 AMRAAM，但俄制 PSU 飞机没有配备俄罗斯的类似产品 R-77/RVV-AE。PSU 飞机经过改装，可以使用美国的空射武器，但这并不是一场完美的较量。
然而，尽管存在这些困难，迄今为止的记录显示，乌克兰飞行员在学习操作 F-16 方面表现良好，尽管在 Moonfish 死亡后的一个月内经常出动，但没有收到飞行员出现困难的报告。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消息人士向 CNN 和其他媒体表示，“乌克兰武装部队不认为飞行员的失误是此次事件的原因。”
缺乏驾驶 F-16 的经验肯定是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之一，飞行员不熟悉驾驶美国战机的复杂操作，无法像驾驶其他战机那样做出反应。但现实是，训练速度对这次任务的致命结果到底起了什么作用，我们可能永远无法找到答案。
本周，美国驻欧洲空军司令詹姆斯·赫克将军在华盛顿郊外举行的美国空军和太空部队协会年度会议上表示：“就 F-16 飞机坠毁事件以及不幸的飞行员丧生而言，乌克兰正在进行调查。我们已表示愿意为调查提供帮助。我们将看看他们是否会接受我们的提议”。
“但无论结果如何，我们都在研究将任何初步事项发展成培训，无论是在丹麦还是美国，看看是否需要对培训做出任何改变，以确保这种情况不会再次发生。”
图片：乌克兰接收的第一架通用动力 F-16 战鹰战机于 2024 年 8 月 4 日在乌克兰空军日当天在乌克兰未指定地区试飞。在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参加的乌克兰空军日活动上，乌克兰接收的第一架通用动力 F-16 战鹰战机进行了展示。
重要结论
如果要从这次失败中得到最高层的“教训”，那么将一个新平台融入一支参与高强度冲突的军队需要被理解为一个渐进的过程。
过去曾有后苏联军队同时使用西方和俄罗斯设计的战斗机的具体例子，但它们与乌克兰的做法不同之处在于，这些空军倾向于将这些新飞机用于互补但截然不同的任务。大多数新的 F-16 用户不会希望立即让该飞机执行两年多来一直由米格-29 和苏霍伊机型担任的角色，而乌克兰空军则将 F-16 飞机用于导弹搜寻任务。
从更广泛意义上讲，这一事件也提醒我们，F-16 并非解决当前冲突的万灵药。当然，此次被击落也并不意味着 F-16 失败了。
赫克尔在 7 月份的一次活动上表示，期望F-16 对战争的空中力量层面产生立竿见影的巨大影响是不现实的。
他说：“这不是……万能妙招，他们突然有了 F-16，现在他们要出去夺取空中优势。”他解释说，从长远来看，真正起作用的是更有效地使用美国空射武器的能力。
到目前为止，PSU 一直“将导弹从米格 29 和苏 24 上投下。现在他们将有机会真正将导弹从设计用于投弹的飞机上投下，这将使他们更有能力在飞行中改变目标等。”
参加《突破防务》2024 年 9 月 20 日作Reuben John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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