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华盛顿公司仍在无偿工作,推动更多援助,塑造战争信息。
乌克兰战争爆发前,俄罗斯和乌克兰的利益就已经陷入了激烈的争斗。
但是,这场冲突并非发生在基辅街头,而是在华盛顿特区的K街上。他们的目标不是严酷的军事部队,而是美国国会和行政部门的决策者。他们的目标不是取得全面胜利,而是为自己的事业赢得人心和选票。这就是乌克兰战争前的游说战。
正如我在昆西研究所的一份简报中记录的那样,这场大卫对歌利亚式的战斗,在一个规模小、资金相对较少但却异常热心的乌克兰游说团体之间进行,俄罗斯利益集团数百万美元的游说和公关活动,在很大程度上挫败了这场战斗。但是,当俄罗斯总统弗拉基米尔-普京两年前做出入侵乌克兰的灾难性决定后,俄罗斯在华盛顿特区的影响力优势迅速消失。在战争爆发一周内,美国的制裁有效地削弱了俄罗斯在华盛顿的影响力,迫使许多顶级游说和公关公司断绝了与俄罗斯客户的联系。
从那时起,乌克兰游说集团,在引导与战争有关的美国外交政策方面基本上,就没有受到任何反对。乌克兰游说集团为美国向乌克兰提供超过1000亿美元的援助铺平了道路,并精心制作了媒体报道,以维持美国公众对乌克兰战争的支持。
战争爆发后的乌克兰游说团体
乌克兰战争爆发两年来,已有46家不同的公司或个人根据FARA注册,以代表乌克兰的利益。其中包括BGR Government Affairs、Hogan Lovells和Hill & Knowlton等重量级游说公司,以及Qorvis Communications等国际公关公司。根据Open Secrets汇编的FARA数据,自2022年以来,这些公司总共从乌克兰客户那里获得了近1092万美元。
正如战前一年,FARA注册人报告说他们代表乌克兰客户开展了13,541项政治活动一样,乌克兰游说团体自战争开始以来一直在疯狂地开展工作。昆西研究所对FARA记录的分析发现,自战争开始以来,乌克兰利益集团已报告代表乌克兰利益集团进行了12000多次政治活动,主要是与国会、行政部门和媒体机构联系。
到目前为止,代表乌克兰利益集团工作最繁忙的公司,是约克城解决方案公司,该公司曾代表乌克兰石油天然气工业雇主联合会、争取乌克兰公正民间运动和国有企业国家核能发电公司基层工会组织。
自战争开始以来,约克城仅为石油和天然气行业雇主联合会这一个客户就开展了8296次政治活动。要正确看待这一惊人的工作量,这相当于平均每天代表一个客户完成11封以上的电子邮件、电话和会议。根据昆西研究所对FARA记录的分析,在过去两年中,没有任何其他根据FARA注册的外国客户为他们完成了更多的工作。
自战争开始以来,约克城一直没有隐瞒一个事实,即所有这些工作背后的主要目标之一是增加美国对乌克兰的军事援助。约克城解决方案公司总裁丹尼尔-瓦迪奇在战争开始不到一个月后对Politico说:"我们已经从能源安全转向了安全。"他解释说,该公司已经从北流2号管道的游说工作转向为乌克兰争取美国的军事援助。
瓦伊迪奇补充说:"24小时都是如此,即使我们在睡觉,电话也是开着,有来自基辅的电话,也有来自华盛顿政府内外其他人的电话。我们与政府对话。我们与国会山对话。我们当然也与媒体沟通”。
除了乌克兰客户外,约克城还为欧洲未来中心疯狂工作,代表这家总部位于比利时的非营利组织报道了4000多场政治活动,其目标主要围绕乌克兰,包括"重建乌克兰"、"加入北约"和"确保战争赔偿"。
对乌克兰的无偿支持
根据OpenSecrets的数据,自战争开始以来,乌克兰客户在《外国军事行动法》上的支出仅有不到1100万美元,因此乌克兰游说团体的资金并没有达到常年在华盛顿发挥影响力的大国的水平,比如沙特阿拉伯,其游说和公关公司自2022年以来从沙特阿拉伯王国获得了超过7000万美元的资金。
但是,代表乌克兰利益进行游说、公关和其他影响力活动的实际支出金额,却具有欺骗性,因为许多个人,甚至华盛顿特区一些最著名的游说公司,都在无偿地为乌克兰工作。事实上,在根据FARA注册的46家代表乌克兰客户的公司和个人中,有29家是免费为乌克兰工作。
战争开始后不久,无偿为乌克兰工作就在华盛顿的影响力行业中蔚然成风。然而,许多根据《外国投资法案》注册的免费代表乌克兰利益的公司,似乎并没有为乌克兰利益做多少工作。一些公司报告称,他们仅代表乌克兰与国会办公室进行了少量接触。在一个臭名昭著的案例中,一家根据《外国仲裁法》注册的公司声称为乌克兰驻联合国大使提供无偿服务,但仅仅几天后,在大使公开解释他实际上没有与该公司合作后,该公司就取消了注册。
另一方面,一些游说和公关公司也为乌克兰利益集团做了大量工作,而且没有向客户收取任何费用。昆西研究所对FARA记录进行分析后发现,Plus Communications名列榜首,该公司为乌克兰公关军无偿提供了近3000项政治活动,该公关军是一个非营利性组织,旨在帮助"全球媒体通过乌克兰专家、权威人士和证人的视角准确报道这场战争"。
Plus Communications的工作包括向几乎所有美国主流媒体,包括福克斯新闻、华盛顿邮报和美国国家公共广播电台,推介对乌克兰知名官员的采访。
另一项重要的无偿工作是代表乌克兰文化和信息政策部开展的,特别是与该部的"乌克兰优势倡议"有关的工作,该倡议旨在吸引国际投资进入乌克兰产业,而国防工业是首选。
有几家公司根据《外国军事行动法》注册,以支持这项无偿计划,其中包括伟达公关公司、奥美集团和M集团。后者向主要媒体报告了近300封邮件,其中大部分是关于"乌克兰优势"的"广告材料"。该公司的《外国军事行动法》文件显示,这些广告包括"达沃斯已经结束。乌克兰的机遇才刚刚开始"、"想象一下,你的投资会得到股东和公众的掌声吗?
M集团在"乌克兰优势计划"中的合作者奥美集团也是为乌克兰提供无偿服务,同时从从乌克兰战争中获利的公司那里拿钱的几家公司之一。正如我和伊莱-克利夫顿此前为《负责任的国策》杂志所报道的,霍金路伟国际咨询公司BGR政府事务公司、水星公共事务公司、Navigators全球公司和奥美集团都曾为乌克兰利益集团提供无偿服务,同时也代表可能从战争中获利的武器制造商进行游说。
今天的乌克兰游说团体
虽然乌克兰游说团的规模自战争初期以来有所下降,但仍有18家公司根据《外国军事行动法》注册,代表乌克兰的利益。他们中的大多数仍在做无偿工作,其中许多人仍致力于塑造对乌克兰有利的美国外交政策。不过,与战争开始以来的任何时候相比,他们都不得不面对越来越多认为美国向乌克兰提供了过多援助的美国公众。这种紧张局势的结果如何还有待观察,但毫无疑问,乌克兰游说团体拥有在华盛顿游说战中继续获胜所需的一切弹药。
本-弗里曼2024年2月22日《负责任的国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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