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015年我与约翰-R-艾伦将军就"超战争"（Hyperwar）概念进行的探讨中，我们认识到人工智能具有不可逆转地改变战场的潜力。其中最主要的自主系统例子就是无人机群，它既是一种重大威胁，也是一种关键的军事能力。如今，"超战争"似乎已成为世界各国军队接受的实际范式。事实上，观察-定向-决策-行动（OODA）循环正在崩溃。各种武器系统和传感器都被赋予了更大的自主性。目前正在开发可进一步缩短反应时间的系统，并增加冲突中使用的自主系统的数量。美国的"复制者"计划以及中国在自动化制造和导弹技术方面的快速进步，都有力地凸显了这一趋势。

美国的"复制者"计划：对自主战争的承诺？

五角大楼的"复制者"计划是一项战略举措，旨在通过在多个领域快速生产"可攻击的自主系统"来对抗像中国这样的对手。美国国防部副部长凯瑟琳-希克斯强调了对"小型、智能、廉价、多用途"平台的需求，并计划在18-24个月内生产数千套此类系统。根据这一倡议，国防部正在开发更小、更智能、更具成本效益的平台，此举与创建超战争环境相一致。

该计划的快速时间表招致了批评，尤其是来自未来生命研究所（的安娜-海尔，她指出，如此迅速的部署可能会让人难以承受，而且可能会因为涉及的系统数量众多而缺乏足够的人力监督。复制者计划再次引发了关于使用"杀手机器人"或自主武器系统是否符合道德规范的争论。批评者担心人工智能驱动的系统可能造成人员伤亡和冲突升级。这些能够独立运作的自主武器引起了许多人的担忧，尤其是它们可能导致战争意外升级。

中国的对策：自动化制造和导弹进步

复制者计划不仅在美国面临道德方面的反对，它还面临着更直接的竞争。作为对美国倡议的回应，中国提供了有关其自动化规模制造能力提升的独家信息，重点关注军事应用，如巡航导弹和无人机发动机的生产。在X上发布的一段视频中，一家中国国防制造商的代表展示了在完全自动化的设施中生产巡航导弹和无人机涡轮喷气发动机的情况。发动机制造工厂的视频揭示了一个复杂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机器人手臂和五轴联动梁控制机器协同运作。这种自动化不仅提高了生产效率，还提高了可靠性，标志着中国军工制造能力向前迈出了重要一步。

在这样的自动化工厂批量生产的中国新系统既可独立使用，也可与先进的载人平台搭配使用。例如，为了提高战略能力，中国将成都歼-10C、沈阳歼-16和成都歼-20等先进战机与AKF-98和KD-88系列等尖端导弹整合在一起。这些飞机现已成为中国空中力量的核心，配备了有源电子扫描阵列（AESA）雷达和PL-15等远程空对空导弹，增强了其作战能力。

射程约1000千米的AKF-98隐形巡航导弹及其价格更低廉的KD-88C和KD-88A，代表了中国为不同战略目的生产各种导弹的能力，符合超战争概念。

我们正处于一个新的全球竞争态势中，美国的军事努力马上就会被中国赶上，而中国日益增长的国内技术能力和几十年来对规模生产的掌握使其成为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美国无人系统：成本问题与协同作战飞机计划

从美国国防项目的历史来看，美国开发无人系统的努力面临着成本方面的挑战，这一点不足为奇。美国空军部长弗兰克-肯德尔表示，未来的"协同作战飞机"（CCA）无人机是"下一代空中优势"（NGAD）计划的一部分，其成本仅为F-35联合攻击战斗机的一小部分，具体四分之一到三分之一。然而，鉴于F-35的天文数字般的约1亿美元的价格，即使是这些零头的价格，单位成本仍然非常高，不适合真正的大规模生产。CCA计划旨在生产具有高度自主性的无人机，以补充载人战斗机的不足。这种方法非常强大，正如我们在《超战》一文中所反映的，它可以减少对飞行人员培训的需求，简化后勤工作。

综上所述，目前美国在训练方面占据优势。因此，双方都采用的强大自主系统将拉平目前的训练优势。净赢家可能是中国。此外，如果我们的自主系统也比中国产品昂贵得多，那么人们不禁要问，我们如何在最终的竞争中站稳脚跟。作为一个国家，我们需要想办法生产出既经济实惠又先进的产品。这其中就包括自主无人战斗机！

超战争的未来格局

无人机技术的进步并不局限于美国和中国这样的超级大国。土耳其和伊朗等国也在大力发展无人作战能力。这种全球扩散表明了一个新的现实：中等强国只要集中精力提高生产能力，就能发展出强大、精确的大规模兵力投送能力。航母是"拜访"与本国边界不相连的交战国的唯一方式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射程达2000公里的"沙赫德"无人机也能做到这一点。无人机群也能构成真正的威胁。

美国的"复制者"计划和中国的快速发展都证明了超战争的必然性。自从我们在2015年首次撰文介绍这一概念以来，许多事情都已水到渠成，许多冲突--从利比亚到叙利亚，到乌克兰，再到现在的加沙冲突--都证明了小型、廉价和日益自主的系统的威力。战争的新时代要求敏捷性、技术优势、低成本大规模制造和快速适应性。然而，它也将自主系统的道德和伦理影响推到了前沿，特别是各国需要遵守战争法和国际人道主义法。这包括不以平民为目标，明确反应的相称性，以及确保在一般平民人口中存在少数战斗人员并不构成以整个平民人口为目标的正当理由。

自主，是的。不负责任，却不行

虽然自主武器可能会自行做出某些决定，但一个国家或团体使用这些武器时，武器持有者必须承担遵守战争法的责任。自主武器这一事实并不意味着其雇主和启动者可以不受人道主义法律的约束。这并不意味着合理的法律存在，国际社会只需认真执行即可。

随着越来越多的自动武器被制造出来，全球组织不应该把注意力放在他们不能做的事情上，比如取缔人工智能的开发，而应该放在他们能做的事情上，比如对违反战争法规的人实施惩罚。

在美国复制者计划等举措和全球应对措施的推动下，超战争时代正在展开，这凸显了技术创新的道德考量和人类责任的双重必要性。在提高军事能力和确保明确遵守战争法之间保持平衡所面临的挑战，将是这个新战争时代的一个决定性特征。

阿米尔-侯赛因2023年11月27日福布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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