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该如此!澳洲智库:忘掉乌克兰的北约成员国身份,用乌克兰主权换取北约成员国身份。近关于乌克兰加入北约的呼吁往好里说是不现实,往坏里说就是不明智。他们的论点通常依赖于一系列关于加入北约的神话:乌克兰加入北约可以合理地结束战争,可以持续地维持和平,支持加入北约是现实的可能性。
鼓吹这些神话最终会恶化乌克兰的安全,因为这样做会使结束当今这场毁灭性战争的最佳选择失去意义:通过谈判达成解决方案,接受乌克兰继续保持中立,以换取乌克兰主权和军事实力的强大,使其有能力抵御未来俄罗斯的进攻。
首先,俄罗斯断然不愿意接受任何涉及乌克兰加入北约的结局。俄罗斯总统弗拉基米尔-普京发动血腥的征服战争有很多原因。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他担心乌克兰正逐步加入北约。
2008年,北约向乌克兰提出了一项"成员行动计划",正式将乌克兰推上了加入北约的道路。同年,美国驻俄罗斯大使(现任中央情报局局长)威廉-伯恩斯先知先觉地警告说,加入北约是普京"所有红线中最明亮的一条"。
当然,普京明白一个不方便的现实:北约绝不会接纳一个与俄罗斯交战的国家,因为这将迫使北约也向莫斯科宣战。普京发动攻击的原因之一就是要取消加入北约的资格。从2014年夺取克里米亚和在顿巴斯开展秘密行动开始,而不是到2022年发动全面进攻。
由于只有在战争结束后才能加入北约,那些主张乌克兰加入北约的人实际上是在延长战斗。是在提醒普京,如果他任由枪声沉寂下去,他可能会被迫吞下一个无法容忍的结果。
但是,即使乌克兰能够加入北约,它也不会得到一个可靠的盾牌。事实上,任何保卫乌克兰的承诺的可信度都会受到严重质疑。美国总统乔-拜登将北约第五条描述为"神圣的承诺",即"切实保卫北约的每一寸领土"。冷战时期,人们相信美国可能愿意"用纽约换波恩",美国使用核武器保卫欧洲的作战计划也使这种与俄罗斯进行核战争的承诺变得可信。
然而,拜登也曾在2022年表示,华盛顿不愿意'在乌克兰打第三次世界大战'。
今天的成员会提出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美国在乌克兰的利益在短短两年内发生了如此巨大的变化吗?美国人是否突然愿意为了基辅而拿纽约冒险?
加入北约将使乌克兰处于金鸡独立的逆境:它将处于莫斯科认为不可容忍并急于破坏的新现状中,而且它将缺乏来自盟国的可信承诺来阻止俄罗斯的挑战。莫斯科会受到诱惑而进行试探,也许开始时会低于直接战争的门槛以测试西方的反应,但最终会升级。盟国可能会面临两难境地:是在可能演变成核战争的情况下与俄罗斯作战,还是眼睁睁地看着欧洲安全架构崩溃?
更糟糕的是,这一提议不仅不明智,而且不可能实现。即使是比未来美国总统更大西洋主义者的拜登也坚决反对加入北约,他说:"不准备支持乌克兰的北约化”。德国等西欧国家也不例外,更不用说那些试图平衡与俄罗斯关系的国家(土耳其)或公然讨好俄罗斯的国家(匈牙利)了。对于一个以协商一致方式接纳新成员的32国联盟来说,这是一个难以克服的问题。
悬而未决地发出实际上永远不会被接受的邀请,并非没有代价。这重蹈了2008年的覆辙,当时北约含糊其辞的承诺是最糟糕的结果:让乌克兰陷入等待的境地,在没有得到任何保护的情况下挑起俄罗斯的报复。
然而,迄今为止的错误可能会变成机遇。乌克兰不必单方面放弃北约成员资格,而是可以利用莫斯科对这一可能性的深深忧虑。如果乌克兰在谈判中愿意将北约从谈判桌上剔除,俄罗斯很可能会做出重大让步。
事实上,据报道,在2022年战争一开始的谈判中,俄罗斯谈判代表就表示,如果乌克兰保持中立,他们愿意放弃所有被征服的领土。与战争开始时相比,俄罗斯现在的地位更加稳固,而乌克兰一直在努力摆脱俄罗斯的控制,因此今天这样的交易可能不会那么有利。在实践中,这可能意味着乌克兰同意在目前的基础上停火,或者收回一些领土,但最终无法收回其所寻求的全部领土。当然,乌克兰仍将是一个主权国家,仍然控制着其绝大部分领土,包括重要的工业中心和通往黑海的土地。
虽然乌克兰不会成为条约盟国,但西方国家会尽自己的一份力量支持它,很可能是通过保证和平时期武器供应的安全保证,以及通过资助乌克兰重建和支持其加入欧盟。现在的中立并不意味着永远的中立,比如芬兰从中立到加入北约长达75年的漫长历程,但是,中立确实意味着在当前条件下关闭了加入北约的大门。
结果将是一个主权、繁荣的乌克兰。乌克兰将在军事上有能力捍卫这一新的现状,同时也消除了可能导致俄罗斯寻求改变这一状况的主要刺激因素。这将是乌克兰两年来英勇无畏的胜利,这曾经是不可想象的。这也优于继续含糊其辞地悬而未决的入联选择--入联是不可能的,会延长战争,无疑会降低乌克兰的安全。
澳洲智库ASPI2024年8月9日|拉斐尔-J-皮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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