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业杂志发文分析指出,澳大利亚的能源转型与日本的能源安全相冲突
《东亚论坛》2024年3月26日希罗-阿姆斯特朗的文章
概要:
澳大利亚供应着日本三分之一以上的能源需求。随着日本和澳大利亚的目标是到2050年实现净零排放,澳大利亚正在设法改变双边关系。去年的外交争执以及日本对能源安全日益增长的担忧对这一转变提出了挑战,这凸显了澳大利亚需要改善投资环境,并将能源贸易的重点重新放在加工更重要的出口矿产上。澳大利亚和日本政府需要加强合作,共同制定战略规划。
澳大利亚为日本提供了超过三分之一的能源需求。几十年来,日本在能源项目上的投资和日本的能源采购帮助澳大利亚实现了繁荣。但是,这些都是化石燃料,随着两国都在努力实现到2050年净零排放的目标,双边经济关系将需要彻底转型。
转型的开端并不顺利。2023年,澳大利亚向日本出口了354亿澳元的煤炭,占澳大利亚对日本出口总额的41%,日本是澳大利亚的第二大贸易伙伴。这还是在煤炭价格大幅下跌之后。2022年,澳大利亚对日本的煤炭出口额达到了创纪录的571亿澳元,占出口总额的48%。2022年,仅煤炭出口额就超过了除2019年以外的之前每年对日出口总额。2023年,煤炭和液化天然气出口占74%。
澳大利亚和日本之间的经济伙伴关系使日本每天有八个小时灯火通明,这种关系是两国人民和政治关系不断深化的基础,因为在不确定的国际环境中,这两个美国盟国在战略上对彼此变得更加重要。
去年的一场外交争吵是一个警告,即不能想当然地处理两国关系现在需要的变化。
去年,即将离任的日本大使山神警告说,澳大利亚被日本公司视为一个有风险的能源供应国。大型天然气公司Inpex总裁兼首席执行官上田隆之也对澳大利亚政界人士和行业领袖大放厥词,甚至称澳大利亚的天然气政策威胁到了世界和平。
澳大利亚就政策变化的性质征求了日本的意见,并告知其不会对日本的合同和供应产生影响。尽管澳大利亚总理安东尼-阿尔巴尼塞及其部长们保证澳大利亚仍然是一个稳定而安全的能源供应国,但日本的担忧仍在公开和私下场合不断出现。日本最重要的能源来源国依次是沙特阿拉伯占进口量的15%、阿联酋占12%以及俄罗斯、印度尼西亚和卡塔尔,各占不到10%。
日本88%的能源需求依赖进口,俄罗斯入侵乌克兰动摇了日本对能源安全的担忧。澳大利亚正在排放政策上迎头赶上,而且,这是工党在2022年5月当选政府的主要原因,并在战争引发能源价格上涨的非常时期对能源市场进行干预,以缓解家庭能源价格的压力。
干预措施包括天然气和煤炭价格上限、供应保留和"保障机制",以帮助澳大利亚最大的工业设施减少排放。在战争扰乱国际天然气市场的情况下,政府为临时价格上限开脱。其他政策符合澳大利亚能源安全和能源转型的优先事项。西澳大利亚州已经有一个国内天然气储备在运作,在2017年澳大利亚供应东海岸市场的天然气告罄,不得不以高昂的价格从日本购回天然气之后,需要确定性。
过去15年中,澳大利亚能源政策的不确定性,导致可再生能源发电和化石燃料开采投资不足。环保活动家围绕化石燃料项目的扩张和新项目的开发提起的诉讼增加,更加剧了这种情况。现在,澳大利亚公众向各政党发出了明确的信息,即他们希望加快气候变化政策的实施,即使在应对能源价格上涨的同时,也要加快行动。
澳大利亚在改善投资环境方面还有很多工作要做,不仅仅是对日本公司而言。由于国内储蓄不足以为经济增长提供资金,澳大利亚一直是资本净进口国,近年来已成为资本净出口国。澳大利亚需要外国资本来帮助建设人口增长和国内能源需求所需的基础设施,并成为绿色能源出口国。能源领域的投资者正越来越多地将目光投向其他地方,因为那里的绿色、繁文缛节和激进分子的法律战都比较少。
澳大利亚投资环境不稳定的一个表现就是对中国投资的态度。中国的资本、先进技术、在关键矿产方面的优势以及与巨大国内市场的直接联系,对于澳大利亚和日本的低碳化进程都非常重要。中国对澳大利亚清洁能源开发的投资将降低日本投资者的风险和成本。
由于澳日两国都需要对基础设施进行大规模的国家投资,因此两国能源贸易的新互补性将无法仅靠市场力量来实现。两国政府和产业界需要提升领导力,在资本和人力资源网络两方面进行投资,并开展密切合作,以改变能源关系。如果做不到这一点,能源转型很可能会受挫,能源作为双边经济关系支柱的作用也会逐渐减弱。
澳大利亚与日本之间的能源关系必须彻底重新思考。与其让澳大利亚向日本运输原始能源,不如生产中间投入品,在澳大利亚加工更多的矿产,并将体现能源出口到日本及其他国家,这样做不仅成本更低,而且更加清洁。
这两个国家都可以牵头为新的能源产品贸易制定地区和全球框架。考虑到所需的投资和规模,为了确保能源安全,日本需要不止一个供应商,而澳大利亚工业也需要不止一个客户。
对堪培拉和东京来说,这是一个巨大的议程,建议将双边利益相关者和政策对话提升到最高级别。这是我们在2021年发布的'重新构想日本关系'报告中提出的主要建议之一。
我们需要一个两国机构,从中长期的角度讨论能源转型方案,帮助现有对话制度化并提供支持,借鉴私营部门的经验并共享信息,以解决两国在这些重大国家战略问题上的共同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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