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走向信息社会,数学的重要性越来越高,人工智能都是数学,算法问题就是数学问题。怎么把物理学的一些量运用算法固化下来成模型?这个模型让大家去用,用模型的人不一定要懂,会用就行。当然,物理学、化学、神经生物学、工程学、电子学…… 同样都非常重要。

我们会在圣市建立系统仿真实验室,圣大学的数学在世界上是很厉害的,无线、网络、计算、数字能源、供应、制造、材料…… 都可以在这里做仿真实验;我们在贵安建立镜像实验室,做大模型实验时,可以在贵安搭建一模一样的完整场景,你不用在客户的实际场景上试。请老师们来我们这里做学问、做实验,你可以把成果拿走,我们从你发表的论文上学习。

所以,对高校来说,公司渡过难关以后,在一定的技术边界内,对高校的支持力度会更大一点,为改善大家的学术环境做一点点贡献。但我们的钱和国家比起来,毕竟少得多。

提问:我们有一个指导思想:研究真问题,真研究问题,真解决问题。揭榜以后,我们与华为推进了一个合作项目,会涉及到开放和一些制度上的问题。比如,我们研究的方案到华为产品线怎么去落地,后续怎么跟进?能不能给出题的人也有激励?这样就鼓励大家愿意把东西跟我们分享,愿意跟我们一起去合作解决问题。

任正非:我们不能太小气,老师揭榜以后要给予相应的奖金和表彰,把精神激励和物质激励结合起来。

我们的学习平台分成几部分:一是“黄大年茶思屋”,所有理论(包括我们自己的理论)都在上面全开放,因为我们相信华为的整合能力应该比其他公司强;二是“稼先网”,那是 Know-How,是技术,目前不对社会开放;三是,技术上开放的部分就发布到“黄大年茶思屋”上来。老师的研究成果是理论,不一定很快有用。关于跟进的问题,你不是有认识的人吗?他们会透露信息给你,你那时有兴趣欢迎参与。

我们需要有破题能力的人才,全面发展的人对我们公司的作用不大。比如“火花奖”就是破题,你也可能是“歪瓜裂枣”,除了破这道题,其他都不太懂。全面发展是培养领袖的。到博士不应该全面发展,在哪一点能够突破就行,我们应该改变对博士的评价体系。如果能改变,对下一代孩子是很有价值的。

提问:最近关注到,有位“天才少年”在公司工作两年离开,去做机器人创业了;我有个苏黎世大学毕业的朋友也是类似情况,他在这个领域也算顶尖的,也是工作两年就离开了。ChatGPT、电动车、大疆无人机…… 很多颠覆式创新都是这种初创企业去做的。第一个问题,任总如何看待年轻人在创新创业与守成之间的差异?第二个问题,除了待遇,我们公司在制度上能不能给年轻人一些资源上的鼓励,鼓励大家去突破、创新,敢于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