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源结构变迁下的制造东移

紧平衡下的油价上行风险,将牵动一系列复杂的政治变化与产业变迁。

第一,能源安全问题将成为各国关切。俄乌冲突加剧了东西方之间政治博弈,逆全球化下的能源安全成为各国政府考虑重点,这样货币将重新挂钩商品,资源为王。在全球化背景下,商品自由流通,信用货币扩张不再依赖于资源(1973年美国宣布美元与黄金脱钩)。然而当前的逆全球化背景,让各国央行重新考虑增加黄金储备,资源成为各国政府争夺对象。

第二,各国将加快向新能源切换。传统能源的没落将是趋势,这也是美国原油天然气资本开支谨慎的重要原因。沙特预期到2030年原油需求的50%将依赖石油化工,燃料需求将逐年下降,新能源车与电池储能是这一趋势的关键。尽管新能源依然有各种问题(不稳定与能量密度低等),但毫无疑问,低排放与低成本优势让这一产业正在获得趋势性发展。

第三,中国制造将具备优势。乌克兰做了一个不那么明智的决定,没有成为西方与俄罗斯之间沟通的桥梁,而将自己变成西方与俄罗斯冲突的缓冲带,基辛格与布热津斯基都曾警告过这一风险。

西方的企业家是理性的,在俄乌冲突下,欧洲能源价格高企,他们将搬离欧洲,寻找更安全的生产地,而中国提供了巨大的消费空间与廉价的基础设施。中国在改革开放30年发展起来的全球门类最全的产业链为制造业提供了绝佳环境,这是世界任何一个国家不具备的。同时,中国也在打造全球最大消费市场(其他国家的出口市场),就像过去中国离不开欧美(中国最大出口地区)一样,未来世界其他生产国也将离不开中国(德国前十大企业30%以上收入依赖中国)。

以上将是俄乌冲突、中国访问沙特背景下,我们能够预期到的全球能源市场及经济环境的变化,用“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来总结这种变化并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