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观察者网 吕义正】

为服务神经调控与脑机接口领域国家重大交叉融合战略需求,布局神经调控与脑机接口技术研发与应用,打造脑机接口“国家队”,8月3日,复旦大学神经调控与脑机接口研究中心正式揭牌成立。

据南华早报8月6日报道,复旦大学这一投资了4亿人民币的机构是在中国持续推进颠覆性技术发展的背景下建立的。当前中国正在与美国在技术主导权上进行竞争,而长期以来美国一直是脑机接口研究中的领导者。

据介绍,研究中心依托于复旦大学类脑智能科学与技术研究院,联合脑科学转化研究院、脑科学研究院、大数据学院、集成芯片与系统全国重点实验室、附属华山医院、附属儿科医院、附属肿瘤医院7家单位共同建设,由中国科学院院士、复旦大学附属华山医院国家老年疾病临床医学研究中心主任王以政任中心首席科学家,王守岩任中心主任。

这一新设立的研究中心不是一个实体科研机构,而是一个跨院系的交叉学科平台,这里集聚了3个全国重点实验室、2个国家临床医学中心和1个国家临床医学研究中心的36位科学家,将合力推动脑机接口技术从机制探究、技术创新到临床与产业转化的步伐。

研究中心预计将在医疗和健康行业推动创新,并利用这一技术革命性的潜力,例如为盲人恢复视觉和为瘫痪患者提供移动能力等。

复旦大学成立脑机接口“国家队”,“为中美技术竞争注入新动力”

8月3日,复旦大学神经调控与脑机接口研究中心正式成立 复旦大学

研究中心主任王守岩在接受科学网采访时表示,过去几年复旦大学也参与了十余项相关重大项目,但在合作中发现,“不同背景的科学家之间在合作和理解彼此学科语言上还存在较大的挑战”,而研究中心的成立正是为了打破壁垒,推动学科间的深度碰撞和交流。

王守岩强调,“通过集智攻关,解决领域内最前沿的问题,在脑机接口领域实现跨越式发展,我们才有可能弯道超车。”

在王守岩看来,脑机接口领域的科学发展路径将经历四个阶段——从“读脑”(运动、言语、记忆与意识解码),到当前发展如火如荼的“写脑”(神经功能调控与重建)和“读写交互”(大脑编程),最终达到“脑智融合”(类脑智能与数字生命),“马斯克目前还在1.0阶段,而科学界正在逐渐迈入3.0阶段”,王守岩强调,“科学已经远远走在了商业的前面,不能用脑机接口商业逻辑来指导科学领域的发展。”

脑机接口技术是“新质生产力”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国家特别推动的未来产业之一。

2021年12月,上海市人民政府在最新的五年计划中将应用脑机接口技术的康复和训练设备列为高端医疗设备发展的重点之一。

今年1月份,北京市发布了关于发展新兴和未来产业的官方指导方针,其中强调了脑机接口技术的工业化,文件中说:“国家鼓励在关键科技和设备方面取得突破,如脑机融合和类脑芯片,以及在医疗康复等典型领域探索应用。”

北京市政府随后于4月公布了更快发展脑机接口产业的路线图,旨在到2026年在相关核心技术领域取得突破,并培育出多家领军企业。

长期以来,美国一直在脑机接口技术领域处于世界领先的地位,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和麻省理工学院一直是美国脑机接口技术的重要研究中心。据南华早报报道,伴随着中国努力缩小差距,中国在该领域内的研究论文数量出现的爆炸式的增长。

根据发表在《脑信息学杂志》上的一篇论文,在2019年之后,中国关于脑机接口技术的出版物数量超过了美国,而美国则在此期间开始下降。

南华早报报道称,不仅在科研论文层面,中美之间在脑机接口领域的技术竞争还体现在成果转化上面。

8月2日,马斯克在一档由计算机科学家莱克斯·弗里德曼主持的播客中表示,他的神经链接(Neuralink)公司已成功为第二名瘫痪患者植入了一款设备,这款设备设计用于仅通过思想控制来使用数字设备,他表示该程序“似乎运行得非常顺利”,手术是在一月份进行的。

而在今年2月份,清华大学的科学家们也报告了他们在首位接受无线脑机接口植入的患者的治疗中,取得了“重大进展”,并表示他们的设备比马斯克的Neuralink芯片侵入性更小。

此外,中国也在争取为脑机接口技术建立未来的行业标准,这涉及到包括隐私、安全、和自主性在内的关键伦理问题。7月,工业与信息化部公布了脑际接口标准化技术委员会筹建方案,旨在成立一个委员会来制定使用脑机接口技术的标准,包括脑信息获取、预处理、编码、解码、数据通信和数据可视化等关键要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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