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此前未曾报道的事件中,中国的一颗机动卫星被俄罗斯的一颗卫星跟踪并接近。

《防务一号》2024年5月20日陈大伟和彼得-W-辛格报道

中国是否正在地球同步轨道上建设一个卫星网络,同时部署一支机器人卫士舰队对其进行巡逻?

5月1日,约翰-普拉姆作为负责太空政策的助理国防部长最后一次出席国会时,似乎暗示了这一点。普拉姆说:”中国已经开发出机器人卫星,可用于军事目的,比如抓取卫星”。

显然,中国将太空领域视为地球上竞争的“终极制高点”,最近重组战略支援部队并成立直接向最高中央军委报告的新航空航天部队,更是强化了这一点。这种愿景得到了近年来更具攻击性言论的支持。

军迷:中国能卫星四处漂移,让太空三国演义增添不确定性

在北京召开的年度全国代表大会上,中国探月工程前总指挥叶培建曾坦率地断言:"宇宙是海洋,月球是钓鱼岛,火星是黄岩岛。如果我们能去而不去,后人会谴责我们。别人一去,别人一占,你再想去也去不了”。

叶的评论凸显了中国是如何看待太空的地缘战略。在地球同步带尤其如此,人口稠密地区上空的轨道位置,比人口稀少的海洋上空的轨道位置更有价值。中国政府急于在轨道不动产方面提出自己的要求,同时它也想炫耀自己的能力,并为有关航天规范和条例的辩论设定条件。

为此,中国大规模增加了太空活动。在过去两年中,中国发射了400多颗卫星,以发展与美国相媲美的全球侦察-打击综合体。作为这一努力的一部分,2023年底,中国首次向地球静止轨道发射了一颗“遥感”卫星,使其成为中国在地球同步轨道带最大的遥感卫星。这颗卫星加入了地球同步轨道上日益壮大的大容量通信和电子情报卫星星座,包括三颗较小的高分光电卫星和2023年8月发射的鲁地天择-4号合成孔径雷达卫星。这是所有国家在地球同步轨道带发射的唯一一颗合成孔径雷达卫星。特别值得注意的是,这颗卫星被置于地球同步轨道卫星中一个不同寻常的高倾角位置,使其能够在一天时间内从其轨道位置扫描印度洋和亚洲大部分地区,同时向北和向南平移。

这些快速发射为中国提供了强大的情报、监视、侦察和通信基础设施。负责情报工作的太空作战部副部长格雷格-加格农少将上周说,中国“在太空领域取得的飞速发展,很少有人能体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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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移动者

然而,中国不断增加的太空活动,还有另一个方面加剧了轨道战略态势的快速变化:过去几年中,一系列同轨视察员和机器人操纵卫星的活动表明,中国正在计划观察甚至破坏其他国家的太空活动。

在中国的新卫星舰队中,有几颗“快速移动”卫星:它们在地球同步轨道带上漫游,在“静止”卫星之间来回漂移。它们就像补给船一样,可以帮助评估和修复出现故障的卫星。例如,碎片缓减可能是中国“实践二号”卫星的主要任务。2021年,“实践二号”卫星抓取了一颗废弃的北斗卫星,并将其轨道提升了3000公里,进入一个异常高且偏心的墓地轨道,然后返回地球同步轨道带。但是,这些“温柔体贴”的航天器,也可能被恶意用来对付其他国家的卫星。

2018年,“同心”号“实验三号”卫星显然并非孤军奋战。可谓是让人瞠目结舌。它的远地点踢动发动机使其轨道变圆,但仍保留了足够的燃料,可以自行进入地球同步轨道。在进入轨道的最初几周里,该发动机和“实验三号”卫星在明显的检查阶段进行了一系列“交会和接近操作”。

当TJS-3出发执行主要任务时,它展示了新的战术。TJS-3利用白天的终结者阶段(地面望远镜最有可能失去对它的跟踪的时期),推力离开了它原来的位置。它的发动机在主卫星旁边进行了机动,这样,任何重新获取它的观测者都会看到助推器坐在卫星的位置上;实际上,这是一个诱饵机动。这可以让TJS-3在不受监控的情况下进行几天的活动,在那里它可能会抢在任何目标卫星之前。2021年,当石剑21号到达轨道后不久,它就使用远地点踢发动机进行了类似的佯动和滑行,这成为了一种模式,也可能是标准操作程序。

这种能力很容易被重新利用,以收集外国卫星的情报,甚至与这些卫星进行抓斗并使其失效。中国的实践十七号卫星在完成检查阶段后不久,就开始对位于地球同步轨道带的各种卫星进行一系列的接近,其中包括法国、俄罗斯和印度尼西亚的通信卫星。同样,根据Satellite Dashboard的数据,2021年,实验-12-01和实验-12-02卫星在到达地球同步轨道后不久也接近了几颗外国通信卫星。

当然,中国也发现自己处于此类战术的接收端。以咄咄逼人的对地情报收集技术而闻名的俄罗斯,似乎也在利用自己的卫星收集其他国家的情报。例如,俄罗斯的“卢奇”/“奥林匹亚”系列地球同步轨道巡视卫星据信也是信号情报卫星,它们访问并停留在西方通信卫星附近进行长时间监视。

这在此前未曾报道过的中俄卫星之间的活动中有所体现。根据卫星仪表盘提供的跟踪数据,2019年2月,中国的TJS-3号卫星及其远地点踢发动机在进入轨道数周后,被俄罗斯的第一颗Luch/Olymp卫星接近,距离不到30公里。虽然“Luch/Olymp”号此前曾接近过中国的通信卫星,但是,这似乎是一颗机动卫星首次以红对红的方式接近另一颗机动卫星。

俄罗斯并不是唯一对中国太空机动资产感兴趣的国家。美国不仅盯上了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卫星,而且从2014年开始通过自己的地球同步空间态势感知计划(GSSAP)系列巡视卫星率先使用了许多此类战术。例如,2021年,GSSAP-4接近了先进的通信卫星“实践20号”(SJ-20),令中国卫星运营商和观察员感到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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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应对这些挑战,中国卫星似乎开发出了主动规避机动技术。2021年末,“实验-12-01”和“实验-02”在进入轨道后不久,就被美国的GSSAP卫星接近,当时这两颗卫星“向相反的方向起飞”,其中一颗甚至占据了有利位置,对GSSAP卫星本身进行成像。当GSSAP-4接近SJ-20时也发生了类似的行为。当GSSAP接近SJ-20时,该卫星增加了距离,以阻止GSSAP获取其能力信息的任何企图。

中国对这些趋势公开表示震惊。中国航天界的研究人员也称美国GSSAP卫星“严重威胁地球同步轨道上的高价值资产”。反过来,尽管两者之间的关系更为密切,但解放军评论员担心俄罗斯的RPO卫星可能是隐形的反卫星平台,能够“使用定向炸药进行攻击,或使用激光、微波或其他手段摧毁目标卫星或使其失效”。上周,美国军备控制、威慑和稳定局助理部长马洛里-斯图尔特称,“俄罗斯可能正在考虑将核武器纳入其反导计划”,这进一步加剧了人们的担忧。

由于在太空谈判模式上进展甚微,这些互动和策略正通过不被质疑的先例,无意中形成航天规范和行为的基础。随着能力越来越强的多功能RPO卫星遍布高轨道,拥有这些卫星的三个国家--美国、俄罗斯和中国,正在通过不断尝试和犯错来学习如何在天上行为或行为不当,从而创造出一个动荡的环境,错误可能导致冲突或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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