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美国还要终止中国对菲律宾所占岛礁的“施压行为”,让菲律宾的渔民“更加便利地进入黄岩岛周围海域去捕鱼”,以及要求中国遵守、执行2016年南海仲裁裁决,这也是战术目标。

美国在南海不依不饶地跟中国叫板,就是出于这么几个动机。

所以你要问如何应对美国在南海的这些挑战,我想有以下几个方面:

首先,我们要有一个清醒的认识:在南海我们将面对美国以及美国盟友的军事挑战,而且拜登时期这种军事挑战会比特朗普时期更为严峻,这是我的预判。而我们在南海的岛礁建设、设施部署还没有完全到位。

我们应该整合我们的海上力量,包括我们的海军、海警,海上执法力量应该前移,我们的《海警法》今年2月1号日生效,我觉得应该将海警执法力量向南移,因为现在南海周边国家的海军力量,从人员到装备发展都非常迅速,美国也将海岸警卫队的船只部署到南海地区进行所谓“执法”。所以在海上执法领域的挑战,也会越来越严峻。

第二,就是《南海各方行为宣言》(DOC)框架下的合作和南“海行为准则”(COC)的磋商要同步推进。

3月7日王毅外长在记者会上也讲到了这两个方面:一是关于“南海行为准则”磋商,我们要排除外来干扰,加快“准则”磋商进程,并力争尽快达成符合国际法、符合各方需求、更具实质内容、更为行之有效的地区规则。二是继续全面有效落实《南海各方行为宣言》(简称“宣言”)框架下的海上合作。

2018年底,李克强总理在新加坡曾承诺未来三年要完成 “准则”磋商,也就是意味着计划2021年底前要完成磋商,但因为疫情关系,工作组的面对面会议开不成,高官会议也难以如期召开。所以第二轮审读就没有在去年按期完成,而按照原来的计划,第二轮审读之后还会进行第三轮审读,再加上美国等国现在对“准则“磋商不断制造障碍,所以“准则”磋商能否如期在今年完成存在变数。

在这个时候,我认为推进“宣言”框架下的海上合作、通过合作来为“准则”磋商营造好的外部环境,增进中国与南海沿岸国之间的互信,就更加有必要了。

“宣言”框架下的合作包括:海洋科学研究、海洋环保、海上搜救、航行安全、打击海上犯罪等等,这些都是具有很强的可操作性的项目。我认为,可以从一些低敏感、容易起步的领域开始同步推进“宣言“合作与“准则”磋商。

第三,对以裁决为基础的单边行动,我们还是要坚决予以阻止。

自2016年7月仲裁裁决出炉以来,南海争议其他当事国的海上单边行动,尤其是争议地区的单边油气开发,在传统渔场对中国渔民作业的阻挠、驱赶甚至抓扣渔民的情况屡有发生,单边行动愈演愈烈。这些单边行动基本上都是以南海仲裁裁决为背书的。